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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眼光微闪,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兄妹俩这边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前面胡家的队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乱了起来。

听得前面胡嘉之的声音喊道:“不要慌,抓紧扶手。”

江稚鱼探头去看,见胡家的马车速度突然加快起来,里面传出胡若瑕的尖叫。

胡嘉之扬鞭打马往前追,四名扈从也加快速度追赶。

刚好那里是一处转弯,一转眼,胡家的队伍就跑看不见了。

“马惊了?”江稚鱼问,“江知安你快跟去看看。”

江知安没等江稚鱼说完,人已经蹿出去了。

眼看前面的人马跑没影了,江稚鱼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她要会骑马就好了,就能够追上去,安抚那受惊的马儿。

等了半刻钟左右,江知安又骑马赶回来,离着老远,就叫道:“没事了,没事了,马不知道怎么受惊了,已经被嘉之哥控制住了。”

江稚鱼一口气松了下去,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因为胡家的马受惊,双方距离拉开了。

都是回城,也没必要非得一起走,江稚鱼也没着急让人追赶。

又走一阵,感觉马车左右轻微晃动起来,不似先前走的稳当。

阿莲疑惑地晃动两下上身:“是马车在晃,还是地在晃?奴婢怎么觉得……车怎么……”

她话没说完,前边驾车的张麻子突然长长“吁”了一声,将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江稚鱼皱眉探出窗户,还没开口问,江知安已经先问了:“怎么停了?”

张麻子一边跳下马车,一边回他:“二少爷,马车不对劲,车轮有点飘,应该是哪出问题了,小的得检查一下。”

又对着窗口道:“二姑娘先下来等等吧。”

阿莲就扶着江稚鱼下车。

张麻子把马解下,缰绳系在路边的树上,蹲地上检查马车的轮毂。

上手晃了晃车轮,仰起脸道:“二少爷,二姑娘,车轴和轮毂连接的地方松动了,里面的楔子好像掉了,这下麻烦了。”

张麻子站起来,发愁道:“得把车轴卸下来,还得找个趁手的工具现做个楔子,不然车轮再走一会儿准得掉。”

“怎么回事,出门前你都不检查吗?”江知安暴躁了。

江稚鱼嫌弃地看他一眼,这一看就是用久松动了,谁家出门前,还趴地上把每个楔子,每处连接的榫卯都查看一遍?

安抚张麻子,“没关系,左右没什么事,我们在这里等等。需要用什么工具,就骑马回金光寺借。耽误点功夫罢了,没事。”

张麻子应一声,跟江知安道:“还请二少爷在这里看护二姑娘,小的这就去金光寺借工具。”

江知安没好气地道:“爷我的妹妹,还用你操心?”

刚说完,就听见道路上的马蹄声响。

远远地过来一队人马,中间护着一辆马车。

江稚鱼拉江知安一把,往路边站站,把道路让出来。

那队人马很快到了近处,看起来要有二三十人。

马车到了近处,却慢了下来,在江家兄妹身边停下。

车窗撩起,露出阆苑郡王陆荣那张清极俊极的脸。

“江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稚鱼欠欠身,道:“马车出了点问题,正要去借工具修理。”

陆荣的眼睛往那马车上瞟了两眼,再看看她们的人,出声邀请,“看起来得好一会儿,江姑娘如果不嫌弃,先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江稚鱼想起昨日的同游,也没有矫情,十分利落地答应,“那就麻烦殿下了。”

陆荣一笑,“顺道而已,不必客气。”

江知安这会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娘耶,这是……这是……

他缩了缩脖子,没敢多话,往后退了退,在旁边要多乖有多乖。

车中弹出一只白净,修长劲瘦的手,掌心摊开,向着走近的江稚鱼。

江稚鱼顿了一下,望着伸到面前的手有些犹豫。

还是伸臂过去,把自己的小手搭在那只大掌上。

脚刚往车上一撑,那只大手上就传来一股力道,人几乎被提着进去了。

江稚鱼坐稳,然后隔窗冲着阿莲道:“还愣什么,快上来啊!”

阿莲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姑娘您先回去,奴婢得留下来帮忙呢。待会儿还得把车轴卸下来,没奴婢帮忙可怎么行?”

江稚鱼将信将疑,她一个丫头,离了她车还修不好了?

阿莲挥着小手,笑眯眯的道:“姑娘快走吧快走吧,别让殿下等急了。”

车里的陆荣双眼中露出愉悦来,侧头瞥一眼车中端坐的文先生。

文先生:懂了,殿下一定嫌我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有眼色。

他作势往边上挪挪:那我下去?

陆荣眼一眯:那本王下去?

文先生身体一僵,忙扭头笑着跟江稚鱼打招呼:“江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江稚鱼冲他颔首招呼:“先生。”

文先生舒展一下身体,“江姑娘安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坐时间长了都僵了,下去骑会儿马活动活动筋骨。”

“先生自便。”江稚鱼客套地回一句。

文先生就攀着车壁,下车去了。

马车再次移动起来。

陆荣这次乘的马车不算大,起码和回京那天乘的不能比。

外观看着很普通,里面却布置得很舒服,座位宽大,上面还摆放着柔软的枕头,随时都能靠着。

陆荣把车壁正中间的一块板子放下,赫然就变成了一张小桌。

“下棋会吗?”陆荣问。

江稚鱼点头,“会一些。”

陆荣就从暗格中取出棋盘棋子,江稚鱼主动执了白棋。

随手下了一颗,“殿下今日带来的人不多,没关系吗?”

陆荣知道她说的是刚进京那天遭遇的刺杀。

“不少了,这里是京郊,真有大规模的刺杀,援军很快就能赶到。”

他曲指敲敲车壁,“何况,我这马车也不是普通马车。”

江稚鱼也好奇地跟着敲了敲,讶然道:“是精铁做的?”

陆荣点头。

江稚鱼难得轻声叹气,都不容易啊!

就算天皇贵胄,也有他的难处。不是他张扬,每次出门都要带着大批人手,而是他身边,藏着太多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