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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嗓子老扈叫住老四,“老四,你可别胡来,你可不是一个人,小心惹恼了老大,你小命不保。”

老四这会儿已经走到江稚鱼跟前,伸了伸手,想摸她的脸,看着江稚鱼平静的眉眼,平静的神色,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回头不耐烦地喝一句:“就一个姑娘罢了,大不了我再给他多弄几个,这一个我要定了。”

老扈几步迈过来,扯住老四胸前的衣服,骂道:“老四你真是色迷心窍了,是几个姑娘的事吗?是信誉的事,一次不讲信誉,就坏了咱们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江稚鱼听到这里,也差不多明白了,大抵是哪个仇家,出银子让老扈和老四劫走她,再她卖到这里。

瞧瞧,还只卖了十两银子,能干点的奴婢都不止这个价。

好歹卖个百两银子,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恶心谁呢?

自己气得不行,扬声不耐烦地斥道:“行了,都别争了,姑娘我是我自己的。今日的事,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她一指离得最近的老四,“你来回答。”

江稚鱼一开口,院里的三个人都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姑娘难道生了一张聪明脸孔,其实是个傻子?

哪有被卖的姑娘还这么嚣张?

老四愣一下,立刻堆起笑,“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是谁让我们这么做的。“

江稚鱼斜他一眼,不跟他废话,一只手就飞快动了起来,双唇也开始翕动。

老四看她的动作,心里还在想,果然是傻的,两只手掐那么快,算卦呢?

突然“啊”一声惨叫,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猛地抱住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江稚鱼没打算慢慢来,一上来就是除咒杀外,最猛烈的诅咒。

一套咒词念完,手上不停,再次问道:“是谁指使你们捉我来卖的,早点招了,免得受零碎之苦。”

半老徐娘和老扈被这一下变故弄得愣住,反应过来,两双眼睛骇然地望着江稚鱼。

一个结巴道:“你,你,你是什么……”

另一个赶忙蹲下去扶地上的老四,“老四,老四,你怎么了?”

又抬头怒视江稚鱼,“你这妖女,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

地上老四脑袋里像是有无数钉子被一下一下往里砸,直疼得把脑袋往地上撞,老扈抱都抱不住。

江稚鱼冷着脸,不搭理老扈,盯着地上的老四,“还不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老扈跳起冲过来,“我杀了你这妖女!”

举起硕大的铁拳,就要往江稚鱼脑门砸来。

拳头没到跟前,就觉得前面的虚空粘稠起来,似乎有柔软丝绵阻挡在眼前,让他的拳头深深陷入其中。

紧接着他的手臂“咔嚓”一声,无故断折。

老扈后知后觉感到了疼痛,转瞬间那疼痛就达到极致。

抱着手臂“啊”一声大叫,随即一连好几声,往后跌跌撞撞倒退好几步,脚下一绊,摔了个屁股蹲,也顾不上起来,就坐在地上抱着手臂嚎。

半老徐娘这会儿吓得脂粉都遮不住脸上的苍白,娘呀,这是山上的妖怪吧?

哆嗦着后退,“妖,妖怪,别,别,别过来!我就说,人哪有长这么好看的……”

扭过头就往来路跑去,没跑两步,就面朝下摔了,鼻子重重砸在地上,鼻子剧痛,鼻血登时飙了出来。

江稚鱼逐一看了看地上的三人,“我从一数到十,你们谁先说出幕后指使的人,我今日就放了谁。剩下的两人,就送给我山上的朋友,他们最爱吃人,什么人脑、人心、人肺、肠子,保准能把里面吃空了,外面看起来还是好好的。”

他们既然当她是妖怪,那就当是妖怪吓吓他们。

“一、二、三……”

江稚鱼说完,果然竖起手来,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数起来。

刚数到三,就听见外面马蹄声轰轰作响,像是从四面八方来的,片刻已经到了跟前。

然后后门“砰”地一下打开,像是被大力撞的,两扇门板都被这股力量撞击地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

旋即两队人涌进来,飞快往两边一站。

一个个身上都穿着靛蓝色交领箭袖袍,袍上通身绣着四爪鱼龙,看着精神得紧。

正中间一个人大踏步进来,身上穿着和两侧人马同系的箭袖袍。

只不过两侧人马身上是靛青色,他的是正红,前胸后背的绣纹也不同那些人的鱼龙,而是张牙舞爪的金蟒。

袖口处,束着五六寸长的黑色护甲。

下身则是七幅的马面裙,下摆一圈江崖海水纹。

江崖海水纹,也做江牙海水纹。

他们的衣衫,和时下流行的宽大衣袍比,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却显得人更干净利落,更加挺拔精神。

这人一张脸被那正红衬得格外白皙,也被这身衣服衬得格外肃杀威风。

正是阆苑郡王陆荣。

陆荣一张俊美莹润的脸,此刻沉沉的,完全没有江稚鱼之前见过的温润神色。

他绷着脸走过来,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丝毫不加掩饰,压得地上老四三人,都下意识地闭紧了嘴,生怕嚎叫声不小心泄露出来。

陆荣没看他们,而是几步走到江稚鱼身边,低头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江稚鱼含笑指指地上的人,“多谢殿下垂问,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

陆荣这才顾得上扫视地上的人,只一眼,漠然的像看只蝼蚁。

地上三人傻眼了,殿下什么意思还是能听懂的。

龙鱼卫在京城赫赫威名,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这会儿竟然撞枪尖上了。

早知道这样,这活给多少也不敢干啊!

江稚鱼有些疑惑,问:“殿下这是专程来救我的?您是怎么得知我被抓了?”

陆荣脸上的神情松驰下来,指指站在右边的第一个人,道:“陈二无意看到马车中的姑娘,察觉车行的方向不对,这边是个私窠子,姑娘不可能来这里。恰好我在附近办案,就带人赶了过来。”

江稚鱼看一眼陈二,是她曾经在甫口集见过那位一直跟在陆荣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