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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暗寻觅踪 > 第205章 去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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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白看到赵启山,“呦,黄代表,找我吗?”

赵启山说道:“是找你,在走廊看到嫂夫人,说几句话。”

张新白嘴角一撇,“你们说啥话,她在这干什么?”

赵启山平静地说道:“我看到夫人头发很好看,就夸赞几句,还让夫人一起去你办公室呢。我们从大门口遇见,刚刚走到这里。”

张新白嘿嘿怪笑两声,“你还挺能替她打掩护呢,还大门口遇见,你就照直说呗,她在这门口等着捉奸呢。”

赵启山瞥见屋里那女子,身材和相貌,跟梅琴差了两个档次。张新白公开侮辱梅琴,赵启山真想扇他两耳光。

中统不把梅琴调回去,不但将梅琴置于危险境地中,还让梅琴承受着人格的侮辱?

其实,赵启山偶遇梅琴,向梅琴转达组织意见,同意她加入组织,本身就有些违反组织建议。五叔传达上级指示时,明确说道:

“通过多方考查,同意发展梅琴加入组织,但此事不宜立即进行,等日伪对其监视放松后再行为宜。”

跟在张新白身后,赵启山走进副局长办公室。突然之间,赵启山好像明白过来,日伪已经看穿梅琴中统卧底身份,不可能让她获得有价值情报,留着她的原因,一是以她为诱饵,能钓到大鱼最好;二是确实没有拿到梅琴卧底事实。

张新白也深知这一点,他不可能得罪日本人,把实情告诉梅琴,又不希望梅琴丧命,特别是因为他、在他参与下,使梅琴丧命,想用这种方法,撵走梅琴。

两人在沙发里坐下,赵启山递上资料,“这个人据说很重要,希望能尽快协查,他的家庭,父母,妻儿,什么时候离家的,他的弟弟,也曾参加了反满抗日组织,如果回家,可以抓起来。”

张新白拿着资料瞥一眼,“这地方不好办啊,河边,骑在战线上,天天冷枪冷炮,敌人常常摸过来,没人去做。”

赵启山问道:“对面敌人是哪部分,这么嚣张?”

“原来是中央军,还没有这么嚣张,现在换防了,来了个杂牌军,差不多天天响枪响炮。你没看到野田大佐,整天像刚吸足了鸦片似的,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

赵启山知道野田是被贬,才到这当顾问,能让野田兴奋起来的,多半是复仇。

“这么说是野田的仇人,换防到对面啦?”

“正是!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一点就透。”

赵启山说道:“野田好像是吃了军阀老谭的亏,那是哪支部队?”

“老谭的田汝真旅。”

很长时间以来,赵启山不去研究排兵布阵,不去想火力部署,所以也不关心敌我的兵力调动,猛然间听到,哥哥离得这么近,赵启山有一种见哥哥的冲动。

“哦,是田汝真部让野田吃的亏。”

张新白道:“野田生气在田汝真诈降,他被诡计算计。野田是陆军情报部的,以为田汝真当年申请日本国籍,是多么亲日,就去劝降,结果损失了一两千人。他发誓要报复。”

赵启山说道:“我不关心这些,只关心我的事情,你给我几张通行证吧,我要去找一找,打听那人的家庭情况。”

张新白瞪大眼睛,“你去,你自己?”

赵启山说道:“再花钱雇两个保镖。”

张新白笑道:“那也不够呀!”

赵启山抬眼瞧了一眼张新白,“我又不去打仗,也不去抓人,只打听他家里人的情况,也不穿军装,只说是商界朋友,捎点东西,去他家做客。顺便也出去散散心,看看山水风景。”

张新白想一下,这些事情,自己手下人也懒得管,这些人借机游山玩水,也不花自己的钱。

“行,我给你们办通行证,给那个县里写一份证明,遇到情况,可以找他们。最好你找野田,由日本人写份证明,起的作用更大。”

赵启山说道:“我看用不着那么麻烦,遇事,我直接要你的办公室电话,或找野田,他的翻译怎么总换人。”

张新白道:“野田的脾气大,总拿身边人撒气,有点关系的人,都跑了。”

从张新白那出来,也没有看到梅琴,赵启山想,是不是自己太性急了?或许,梅琴确实也没想好,到底加不加入共产党。

赵启山到了兄弟书店,把与梅琴、张新白谈话内容,简单说了一下。

五叔对赵启山去前线,大惑不解,因为五叔并不知道王真的事情。

赵启山说道:“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向延安汇报一下就行,他们会明白。”

五叔又说道:“上级领导对你的情报,给予了高度评价,又强调了,一定要你保护好自己。你的情报,对东北和武汉周边,都具有重要意义。梅琴加入组织问题,不要着急,着急对我们,对她本人,都会产生威胁。”

赵启山说道:“上级领导说得很对,我确实着急了。”

五叔道:“首长问,能否把娟子调到你身边,进电讯部门,不但夫妻团聚,你还可以直接发电报,不进行电文传递,减少暴露风险。”

“不行,”赵启山断然否定,“张新白去军统训练基地,看梅琴时,见过娟子,知道娟子是军统的人。”

五叔:“哦,这样娟子肯定不能过来,连来探亲也不行,只有你回东北,你们夫妻才能团聚了。这就难办了,你现在位置这么重要,只要两边敌人,需要情况通报的,都会被你掌握。”

赵启山:“为了党的任务,我们夫妻少见几面,哪怕是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团聚。而同志们却要生离死别,家属要被残害,我们知道孰重孰轻。”

五叔道:“据娟子情报说,你离开不久,你原来的行动队,袭击了赌场,抢了一些钱,解决了军统奉天省经费问题。这也没什么,可区站向重庆汇报,却说袭击了伪政府的财务室,抢了伪政府待发的工资,对伪满政府人员震动很大。”

赵启山道:“虚报、夸大战功,是奉天区站的老传统了,不足为奇。我只希望,那个好大喜功的毕站长,别把这支抗日力量,给败光就好。”

离开书店,赵启山又辗转来到行动队,安排陈副队长两人,约定好时间,身份,对日军检查站的说辞,对伪军关卡的说辞,如果碰到国军怎么应付。

第二天,赵启山带着两人,便从汉口出发了。

司机是个小个子,姓柳,非常精明。陈副队长也是军统培训的,但来自第一训练基地。

刚出大武汉,就遇到了一个检查站,汽车被当兵的拦住了。

赵启山知道,这帮和平建国军,目的是弄点零花钱,便也不跟他们计较,直接扔过去两块银元,“给兄弟们买点酒喝。”

顺利通过检查站,车再往前开,来到一座桥头,桥上有守桥的岗哨。本来畅通的桥面,突然抬出一个拒马桩,拦住了赵启山车的去路。

这是临时设的检查点,赵启山眼看前面一辆车通过。

“兄弟,什么事,怎么突然拦车了,不允许通行了吗?”

“需要检查!”一个当兵的,粉白小脸,一双贪婪的眼睛,来回乱转。

赵启山拿出张新白开的证明,但对方没接,而是笑呵呵看着赵启山。

赵启山看着桥头岗哨亭,见一个人还在打电话,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耽误我的时间,你们要检查什么,检查车子吗?”

这个当兵的说道:“你不是挺明白事吗?怕耽误时间,就赶紧意思一下。”

赵启山顿时拉下脸,下车说道:“刚才那个检查站,是谁收的钱,叫什么名字,我马上给政保张新白打电话,让张局长查一查他,还有你。都反天了,我看他们大热天,在外面检查不容易,可怜他们,扔了两个银元,那是硬通货,在哪都好花,谁知你们他妈的,不值得可怜,竟敢拦车要钱!”

当兵的瞪起了眼睛,“呦呵,你他妈吓唬谁?你要是个人物,在前面还能给两块大洋?”

赵启山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这家伙手刚捂左脸,赵启山左手,又给他右脸一巴掌。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说着,从肩上摘枪,但赵启山的枪,顶在他脑门上了。

另一个抬拒马桩的家伙,根本就没敢动弹,因为他看到司机小柳,枪已经指向了他。

岗亭里打电话的,撂下电话,就要拿枪,可陈副队长,早就用枪瞄准了他,吓得他举起了双手。

赵启山一手拎着要钱那人衣领,一手枪顶着他的头,“打电话,给政保局,找张局长。”

“爷饶命,爷饶命!”那个被打的小粉脸,吓得不断求饶。

“我不要你的命,电话是要总机的吗?”赵启山怒喝道。

“是,是的,爷,我们没有权力要政保局啊!”

赵启山吼道:“我有权力,让他查一下前面那个家伙,还有你!”

“爷,你是长官吧,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了我吧,我耽误了你老人家时间了!”这个大头兵,不比赵启山岁数小。

赵启山放开手,“立正!”

包括岗亭里的家伙,三个人马上规规矩矩立正。

“你是耽误我的时间了,前面收我钱的是谁?”赵启山问道。

“报告长官,是我们的排长!”

赵启山威严地说道:“告诉他,两个大洋不许花,我回来时要收回,我可怜他们,太阳底下,认真履职检查,他却给我来这一手,当我是块肥肉了!”

赵启山挥手,让陈副队长上车。又对粉白脸说道:“把枪拣起来,背好!”

看来挨打的粉白脸,是这三人的小头目,高声喊道:“立正!”

刚挪开拒马桩的那个家伙,也马上立正。赵启山边上车,边随口说道:“稍息,稍息!”

司机小柳,开车略躲了一下拒马桩,然后过桥,扬长而去。

陈副队长哈哈大笑,“赵队长,你演得真像,如果他们反抗,你开枪吗?”

赵启山:“当然开枪!如果他们不服,我直接找张新白告状。”

司机小柳接话:“对这帮兵痞子,开始就不能拿钱!一给钱,他们就认为我们好欺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也想燕过拔毛。”

赵启山赞同,“你说得对,就像对待日本侵略者,如果没有东北的不抵抗,如果九一八就像今天这样,奋起还击,坚决抗战,可能情况大不一样。”

小柳又问道:“赵队长,你真认识政保局的什么局长吗?”

赵启山笑而不答。

陈副队长斥责小柳道:“你怎么回事,让赵队长笑话我们,不该问的别问!”

小柳一声“是!”回答得非常响亮。

三人都笑了起来,赵启山爽朗地说道:“我认识他们的局长!”

三人轮流开车,小柳对赵启山的车技,赞不绝口。陈队长开车技术最差,开的最少。

经过一天的赶路,三人来到了战线分界区域。中间经过两道日军岗哨,凭着张新白的证明,还有赵启山并不流利的日语,最后都通过了。

找到一个高档客栈,三人住下,第二天赵启山摸清了情况。赵启山让陈副队长、小柳留下,汽车就停在客栈院里。又约定备用地点,做为紧急情况联络之用。

晚上,赵启山一身夜行衣,离开了客栈。

敌我双方战线,只隔着一条河。

夏天,这条河对赵启山来说,简直就如同澡堂,轻轻松松就渡过去了,连单手举在水面的衣服。都没有湿。

上岸,赵启山穿衣服时,一声“口令”,在前面响起。

“自己人,我是军统谍报员,要见田汝真旅长。”

这时,三个士兵围了上来,搜走了赵启山的枪。

赵启山被带到连部,连长上下瞧了瞧赵启山,“你找我们旅长干什么?”

“有重要情报!”

“情报在哪?”

赵启山笑着指了指脑袋。

连长道:“等明天吧,你先在我的床上睡一觉,但要把手脚捆上。”

赵启山斩钉截铁说道:“不行,必须现在接通,直接找田旅长!”

连长笑了,“你是谁呀,这么大的口气!不行,旅长已经休息了。”

赵启山威严地说道:“要叫醒他,立刻!”

连长被赵启山威严镇住了,“好吧,我给你接旅里军统组。”

赵启山道:“我再说一遍,直接接通田旅长!”

连长道:“我没有权力直接通话旅长。不能仅凭你说是军统谍报人员,就经多次转接找旅长。”

赵启山笑了,“你就赌一把,赌输了,只是挨骂,否则,耽误大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连长想一下,认为赵启山说的有理,直接要通旅部电话中心,报了前沿阵地连队番号,说明情况。

最前沿阵地,直接找旅长,接线员哪敢耽误。

一会儿,就传来田汝真的声音,“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我是山娃,军统奉天组组长赵启山。”

电话另头停了一会,“你怎么证明身份?”

“蔡文波能证明,另外,嘉美也可以吧。”

田汝真道:“把电话给我的人。”

赵启山把电话交给连长,就听田汝真说道:“你马上带一个班,亲自把这人,直接送我这里来!”

“是,旅长!”

撂下电话,赵启山看着他笑,“还用捆我手脚吗?”

“不敢,不敢,请恕罪!”

赵启山哈哈大笑,和连长拉肩搭背,显得亲密异常,连长也受宠若惊。

即将见到几年里,朝思暮想的哥哥,赵启山无比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