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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暗寻觅踪 > 第272章 摧枯拉朽名将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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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坤摆手,“你们两个别吵了,责任我来负。要总结教训,为什么姓张的,能一下子拉走四个人?”

赵启山道:“姓张的这么多年不好说,其他人对党国没信心了呗。”赵启山知道,这几个人是因为家乡土改,分到了地,分到了房子,分到了牛,开始认识了我们党,认识了解放军,但对童坤不能说这些。

童坤说道:“把我们忠义救国军改编后,我们交警总局主要做守卫工作,很少参加大的军事行动,对战场不太熟悉,国军怎么搞得,战场上打得太糟糕了。”

“我们部队虽然有损失,但精锐还完善,西班牙内战,马德里保卫战打了近三十个月,我们沈阳保卫战,打两年是没问题的。前面还有长春,还不知道要打多长时间呢。”孙福生分析说道。

童坤摇头,“这终究不是办法,整体战略值得商榷。长春坚守,物资供应都成问题,得不偿失,我的想法就是放弃长春,集中兵力,坚守沈阳、锦州一带,你们和情报科,给我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我想开会时,向卫总司令提出我的意见。”

孙福生感觉,童坤还是年轻气盛,肯定会碰钉子。但童坤这种锐意进取,总比陶站长尸位素餐好很多,党国就需要这种敢于说话,敢于进言,勇于做事的人。

赵启山感觉到,童坤说这话,可能不简单或许是代表某些人的想法,便试探性问道:“这种想法,我也听到一些,不知道国防部怎么想的,总统是什么想法。”

童坤说道:“据我所知,国防部已经吵翻了天,委员长他……哦,国民政府行宪国民大会开完了,应该叫总统了,还是启山说话严谨,蒋总统的想法,还是要保存有生力量。我的想法,还是要说服卫总司令,把长春的部队撤出来,现在不撤,越往后,撤起来越困难。”

孙福生说道:“我们还要加强政战,共党宣传太厉害了,很具有鼓动性,连我们行动队,都开始有人动摇了。”

赵启山现在的情报发送通道,已经开始由张荣仪负责了。张荣仪小组除了邢队长外,在警局还有一位户籍科长,姓肖,他也是和邢队长一起,袭击列车,掩护自己脱险的另一人。

赵启山来到户籍科,调看保密局调查人的亲属情况,肖科长跑前忙后,分外热情。能够看出来,这个肖科长,在警局内勤人员中,人际关系不错。让赵启山最感兴趣的,肖科长为人处事,与张荣仪很像,对什么人都很热情,对外来的客人,对同僚点头哈腰,就如同张荣仪的替身。赵启山心里想,真是什么样的领导,带出什么样的兵。

房间里没人了,肖科长关好房门,赵启山说道:“向东野汇报,卫立煌剿总司令部会议,违背他们蒋总统想法,做出坚守长春的决定,理由是怕我军围点打援。”

肖科长稍做记录,点点头,赵启山起身离开。

几天后,赵启山进了张荣仪办公室。

两人开始又是茶,又是酒,运输不过来,不好买了说了一通。关上门,赵启山首先说道:

“蒋让沈阳之敌移向锦州,卫立煌再次拒绝蒋的命令,坚守沈阳,按兵不动。卫立煌和范汉杰应该矛盾较深。”

张荣仪道:“如果放弃沈阳,对长春之敌心理影响很大,敌人轻易不会这么做的。”

赵启山说道:“这是美国军事顾问团的建议,放弃沈阳,确保北宁线,使北平到锦州段畅通,将东北国军主力集中在锦州,伺机转用于华北、华中战场。”

张荣仪说道:“这是断臂求生存吗?听说总统对东北局势深感忧虑,他说东北各要点相继失陷,共匪如果紧逼锦州,沈阳形势更加孤立,所有据点皆成瓮中之鳖。”

赵启山说道:“卫立煌幻想在绝境中求生存,以九死一生之志,冲出一条血路。卫立煌等人认为,主力一出沈阳、长春,即可能被解放军所歼灭,认为不可轻举妄动,力主固守沈阳,加紧组训新兵,充实部队,待机而动。”

张荣仪道:“这些信息很重要,我们整理一下,马上报告东野和东北局。”

在童坤办公室,赵启山表现得很沮丧,对童坤说道:“现在,北平到辽宁的北宁线,受到共军的袭扰,时断时续,对军心、民心影响太大了,死守,会有结果吗?”

童坤心里也不高兴,在剿总会上,他力荐的方案,被司令部的一个参谋,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掌握全面情况”,便给打发到垃圾桶了,是认为自己年轻,还是认为自己刚上任,童坤并不清楚,他清楚的是,自己说话,人家根本不听,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见赵启山提到北宁线,他也知道,那是东北国军的生命线。但他也认为,共军只是袭扰,还不敢大规模进攻。

“单凭共党周围的几个独立师,要想完全切断北宁线,还办不到,长春还在我们手中,共军不可能越过长春、沈阳,直扑北宁线。”

赵启山问道:“这是剿总司令部的判断吗?”

童坤道:“当然,这一点我也是赞同的,进攻长春,共军几次受挫,他们没有攻坚能力。我当心的就是士气,没有士气,就会自我瓦解。今天,总务科的老刘,人又找不到了,我还想提他做副科长呢,别人说这两年,他尽捞钱了,估计也是脚底抹油,开了小差溜走了。”

童坤作为站长,可以参加剿总的各种会议,赵启山没事就泡着童坤这里,童坤和赵启山也无话不谈。

自然,从童坤这里得到的情报,通过张荣仪小组的电台,源源不断地发往东野、发往东北局。

梅琴很放松,她对赵启山说:“党通局的人,也有开小差的,有的人在给自己找后路。而我不担心这些,只是随时准备离开。国军撤出沈阳,我们要离开,你暴露,咱们也要离开。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没贪什么东西,咱俩也没置办什么,抬腿就可以走。否则,你贪了,那东西扔不扔呢,扔掉了,多可惜,冒着危险贪来的。”

说完,梅琴哈哈笑了起来。

赵启山没有笑,从张荣仪传来组织上消息,上次魏部长对他说的,让他找机会离开东北,是希望他去田汝真身边。

现在,国民党训练新军队,军阀省主席,让田汝真来负责,从军事参议,直接当了201军军长,田汝真急需帮手。

老魏不知道田汝真,组织从老魏传消息时,当然隐去了很多;而张荣仪知道田汝真的身份,组织就直接说明了。

赵启山开始劝梅琴离开了,也希望梅琴出国,甚至对梅琴开始撒谎,说他也可以出国,到时候去国外找梅琴。

梅琴仍然认为赵启山在开玩笑,或者担心她的安全,骗她离开。

“如果贪了就好了,现在让你带到外面去,入股你家企业,也不至让你爸爸哥哥瞧不起我。”赵启山说道。

梅琴笑得更厉害了,“怎么啦,你们党不要你了,你犯了什么错误?”

赵启山自然不能告诉她实情,便逗她道:“我找了一个女特务,一个大资产阶级,人家当然不要我了。”

这句话惹怒了梅琴,“我这特务,给你们提供了多少情报,嫌我是大资产阶级,以后别要我的情报,我还不伺候你了!”

说完,梅琴去了书房,不理赵启山了。

赵启山想安慰梅琴,但他心里太乱了,他着急离开东北,等我军把东北一封死,或者把沈阳一围,自己也走不脱了。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西南,省主席躺在床上,烟枪在手上,两个小女孩在伺候着他过烟瘾。

“田老弟,还是你们接受新教育的人,做得好,没有养成我这种恶习。你说像我这样,整天躺在这里,冒着烟泡,什么都干不了。”

坐在桌旁的田汝真说道:“刘主席,你要不想戒了这种爱好,许多事情,也可以交给手下去办。但你让我训练新军,不能都由新人组成,还必须有相当的骨干,我的意见,还是把咱那个旅调回来,作为新部队的骨干。”

刘主席道:“这恐怕不好办,老蒋那人疑心太重,总跟我说,国之不保,省之焉附,这我还不懂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很快已经无兵可用了,我们再调回精锐,他会做何感想?”

田汝真道:“从抗战后期,尤其是我离开部队后,就没给那支部队发展空间,部队像带了个紧箍咒,毫无发展。总统也不在乎那一个旅,但我们新部队,可不能没有骨干。”

刘主席:“你那个旅是王牌旅,太敏感,我给你换一个别的旅吧。”

田汝真道:“总统不会记得哪支部队,参加过什么战役,只要他点头,国防部就无法反对。新编练的部队,要想有战斗力,必须要有好的血统,基因很重要,这就是我要调回那支部队的原因。另外,我对原部队熟悉,用起来很顺手。可以把那支部队,改编成教导旅。”

刘主席:“行,我去把这支部队要回来,这几万的新兵,你一定给我训练好了,那可是我们仅剩下的家底。”

田汝真道:“刘主席放心,新训练的部队,和我原来的那支部队一样,绝对忠于刘主席。但也不能大意,国防部一定会往这里派政训官,派保密局的人,我们要选一些好人,别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人进来。”

刘主席:“那自然的了,我们拿钱训练的人,我们养的兵,不能被老蒋给收了去。”

田汝真已经联系党组织,希望趁机派出一批同志,进入这支部队,牢牢掌握这支部队,在关键时候,举行起义。

组织上目前派了一些同志,但没有军事背景,只能安排低级军官职务。田汝真急需一批高级干部,特别是把特务系统抓在手上,他想到了弟弟赵启山。

刘主席是行武出身,心狠手辣,自从抽上大烟后,变得萎靡不振,很少管具体事务。

两个月以后,田汝真原来那支部队,成建制调回了省内,田汝真非常高兴,把一些有职位,有战斗经验的我党同志,都安排到了重要岗位,又不断发展党组织,基本上掌握了这支部队。

这天,田汝真回到家中,田嘉美迎了上来,“看你今天心情特别好,遇到什么好事了吧?”

田汝真道:“是遇到好事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到?”

田嘉美说道:“让我猜,就是你兄弟有消息了。”

田汝真哈哈大笑,“看来你永远不会忘了他,念念不忘呀!”

嘉美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他,不仅仅是他那年救了我,更重要的,是在东北反日运动,好像我和他是战友一样,反满抗日烈士的孤儿,我们救助,再给他们送过去,送到一个叫猎户屯的地方,放在各家收养。”

田汝真道:“他现在可麻烦了,被自己的部队,困在东北出不来了,很可能从地下,走到了地上,如果不能随部队走,那就要离开部队。嗯,离开部队干什么呢?”

田汝真首先想到警察局,但他得到情报,沈阳市警察局长,就是张荣仪。

也不知道弟弟和张荣仪联系上没有。这些话,田汝真是不能跟嘉美说的。

“对了,我那个弟弟,他结婚了,娶了一个叫梅琴的女人。”田汝真转换了话题。

嘉美道:“你说过了,那个女人还在你部队待过。”

田汝真点头:“嗯,是的,我说过,长得挺漂亮,和你还真有点像呢。”

田嘉美娇羞地说道:“这么说我长得也漂亮呗。我曾经看到你弟弟,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人同乘一辆人力车,去袭击关东军军官俱乐部,肯定是他的同志。按你说的情况,你兄弟娶的女人,首定不是她了。”

田汝真说道:“我那个弟弟,以前确实结了婚,那个弟妹,也是他军统训练基地的同学,牺牲了,这个也是他同学。”

这时,田念真跑了过来,“爸爸,妈妈,妹妹又哭了,阿姨没绐她喂奶。”

嘉美对孩子说道:“妹妹还小,她不会说话,她哭有时不是饿了,只是她不高兴。”

田念真:“她总是不高兴,如果是弟弟,肯定不会这么哭。我再去看看,叫她别不高兴。”

嘉美看着小念真的背影,伤感地说道:“不知道这个孩子,还有没有其他家人。”

田汝真道:“肯定会有点,没有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也会有叔叔大伯等亲戚,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帮他找吧。”

田汝真和嘉美哪里知道,他们两人,正是念真的亲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