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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暗寻觅踪 > 第306章 搏奕犹贤暗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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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孙福生和小王又一次从警署回来,陶站长把众人再次召集开会。

“警察不能指望了,我们自己来吧!”小王刚坐下,端起水杯,杯沿没碰到嘴,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童坤问道:“前天警察不是说,调查那女人有进展了吗”

孙福生看着小王只顾喝水,来不及回答,便代小王说道:“前天警察是这么说的,今天就说那女人找不到了。”

老姜急忙问道:“不会被人灭口了吧?”

小王喝过水,喘了两口粗气,“警察也没敢这么说,只说找不到她了。原本也没有限制她自由,只是暗中调查和监视。另外,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搞到的鞋样,警察经过对比,说都不是案发现场的。”

孙福生接着说道:“如果这十几个人排除作案,那凶手就不在航空公司里,线索就断了。”

童坤:“断什么断,找到那个女的,咱们把她监视起来。”

老姜:“费那个劲干什么!直接抓起来一审便知,我想她一个女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不行,”赵启山说话道:“上次就是因为那三人,绑架杀死了一个人,惹出的这些麻烦,这次不能重蹈覆辙。我不是说怕对方报复,就是招惹上警察都犯不着。”

童坤道:“我也不同意过分动用暴力,可以恐吓和收买并存。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为了钱吗?我们给她钱就行了。”

老姜对赵启山感觉本来就不好,见赵启山反动自己,现在童坤倾向于自己,也跟着说道:“就是,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饱食终日,无所事事,那个词叫什么来的?”

孙福生接着说道:“搏奕犹贤。”

老姜点头,“还是孙队长学问大,我们要勇于担当。”

赵启山不怕找到那妓女,去寻找那妓女,也可将敌人注意力引向歧途。赵启山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我不是说我们什么都不做,而是说不能招惹上警察。哎,算了,就按你们的想法去办吧。”

老姜感觉心情很愉快,因为他让赵启山吃瘪了。

三个公开的特务被除掉,严重地打击了两航中特务的气焰。同时,鼓舞了员工斗争热情。在员工中,已经可以公开批评国民党的腐败,称赞共产党的清廉了。

隐蔽的特务,就把进步人士说了什么,整理成情报,交给了航委会的小王,小王在联合办事处一说,赵启山就记下来,由古明交给小雷。很快,特务就会被孤立,也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孙福生工作很努力的,从警察局知道,这妓女名字叫陈花,不多日,就查找到陈花的下落。

原来,发生三名特务被杀事情后,陈花害怕了两天,但她是以此谋生的,还必须出去站街头。但马上发现,自己一个生意也没有了,想降低身价去招揽客户,人们都躲着她。

陈花的察言观色本领还是有的,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自己身后,总存在便衣警察。

反正房子是租的,自己躲开就行了。趁警察不注意,陈花退房搬走了。

这天,陈花又没有客人,心中气恼,早早收工回到新租的房子,开门进屋,感觉今天家里怎么比平常黑。

哦,自己出门时,拉上了窗帘。不对呀,今天自己出门时,天还没有黑,自己怎么就拉窗帘了?

疑惑中,陈花开了灯。

“妈呀”一声,陈花又要往地上坐,被门后一人扯住胳膊,捂住了嘴。

“陈小姐,请你不要叫喊,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坐在床边的孙福生说话安慰陈花。

架住陈花的那人,在陈花身后,用另一只手关好房门,然后扯住陈花,把她拖到椅子上坐下。

“你能说国语吗?”孙福生问道。

陈花点点头,吓得腿直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孙福生极力用平和的语气,继续说道:“那就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孙,是那天和你在一起,遇到坏人,被人杀害那三个人的朋友。你能把那天的经历,再重述一遍吗?”

听了孙福生的话,陈花稍稍安定点。

“我说了好多遍了,警察还作了记录,一想起来我就恶心,我不想再提……”

没等她把话说完,扯陈花那人,恶狠狠地命令道:“快说,不说对你不客气!”说着,一把匕首“咣”地一声,插立在桌上。

“啊”地一声,陈花带起了哭腔,“你们要干什么呀?”

唱红脸的孙福生,仍然表现出慈祥,装模作样地说道:“兄弟,你把陈小姐吓到了。别害怕,我这兄弟虽然粗鲁,但他并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回答问题吗?”

陈花仍然只是点头。

孙福生和蔼地说道:“那好,你不要怕,把那天经过再说一遍吧。”

“那天,我在夜总会外面,刚谈好一桩生意,就看到他们三人走过来,我马上让客人先站远一点,不然他们可能揍那个客人。”

孙福生问题:“他们平常很蛮横吗?”

“嗯,他们有枪,经常别在腰间,虽然用衣服罩着,但总让人能看出来。”

从这一件事上,孙福生就知道这些人,大概是什么德性了。

“陈小姐,你继续讲。”

“他们说去吃饭,让我一个小时后到他们家。我知道他们一个小时里,肯定不能回来,我快三个小时,才去他们那。”

“他们回来吗?”

“没有,我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回来。我看到他们,就先进去,在二楼门口等着他们。他们基本上都喝多了,但还没有到走不稳路的程度。”

接下来,陈花讲的,孙福生都从警察那里听说了。

孙福生问道:“是你首先听到外屋响动的?”

陈花:“是的,我还没有睡,注意听着外屋的动静。”

孙福生:“你为什么对外屋的人那么关心?”

陈花这时已经放松了,看出这两人不会伤害自己,所以说起话来,也随便了许多。听到孙福生这么问,两根眉毛都竖了起来。

“我当然要关心那两人呀,不然到早晨他们有事一走,我只能收一个人的钱,那我就亏了。”

孙福生:“你为什么说是两人?”

孙福生一直关心这个问题,陈花坚持说是两人,可警察只发现一个人的脚印。

陈花:“就是两人嘛,我看到的。”

孙福生立即抓住了破绽,“你撒谎了,你不是一直说,只看到了一双脚,穿着航空公司那种胶鞋吗?”

陈花:“那是后来,穿胶鞋的人进里屋,另外一个人没有进来。”

孙福生:“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人?”

陈花:“我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口,凶手和里屋这人,两人贴在一起,像拥抱一样。”

孙福生:“那这人在门口,是面对里屋的,你应该看到了他的脸,外屋还亮着灯。”

陈花:“我就看到一个人影,当时害怕……”说着陈花低着头,不言语了。

孙福生察言观色,认为陈花一定看到了这人,她是害怕不敢说,或者是怕说出来后,警察会揪住她不放,一直会要求她辨认凶手,影响到她的生意。便说道:

“陈小姐,你若帮忙找到这个人,我们会给你丰厚的奖励。”

陈花摇了摇头,“我没有看清,在警察那我没撒谎。”

孙福生对站在陈花旁边人,递了一个眼色,这人明白,从桌上拔出匕首,往陈花眼前一晃,“快说实话,不然我划破你的脸!”

说着,这人还真一手揪住陈花的头发,把她的脸扯得朝向屋顶,匕首都贴到陈花的鼻子尖。

孙福生看到也摇头,两人说好的,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但这黑脸要适可而止,以陈花说出实话为准,太粗暴,容易起反效果。

孙福生忙制止手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金条,把其中一根,推向陈花,“陈小姐,如果你看到了这人,肯帮助我们,就收下这根金条,等找到这人,”一指自己跟前这根金条,“这一根也是你的。”

看到金条,陈花的眼睛都发蓝光,心中的贪欲,顿时就占据了上风。

管他的呢,先得根金条再说,如果坚持说没看见、没看清,这些人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别说刀划一下脸,就是划一下小手指头,那也不值得啊!

陈花从事皮肉生意已经几年了,在夜总会也干过,那里正规,有人保护,自己跟那帮姐妹关系也可以。但有一次,陈花跟一个姐妹争客人,因为这个客人谁都认识,小费给的特别高。客人点了陈花,那个姐妹就告状,说陈花破坏规矩,抢她的客人。

老板就让保缥头子,了解情况,如果属实,就教训一下陈花。可这个叫阿伟的保镖头子,跟那姐妹有一腿,过来不由分说,就扇了陈花两耳光。

陈花一赌气,离开了这家夜总会,跑到路边单干起来。

这期间,陈花也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学会了随机应变,学会了察言观色。

陈花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金条。

孙福生得意的微笑起来。

“你们找一个身材挺高,不算太魁梧,但肯定是会功夫的人。”

孙福生:“这人什么长相?”

陈花:“他站在门口,灯照不到他脸,所以我说不清楚,但这人如果站在我面前,我能认出来。哎呀,你们就去找吧,香港会功夫,刀玩得好的人,不会太多。”

这时的陈花,眼睛已经盯上了另一根金条。她不但想要那根金条,还想报复阿伟。赵启山的脸,陈花根本没有看到,因为被赵启山刺死的家伙,挡住了陈花的视线,接着陈花就没敢看了。但阿伟长什么样,陈花可是知道的。另外,陈花也知道,阿伟喜欢玩刀,还挺有名气的。

陈花想着,拿到两根金条,马上就躲起来,甚至可以离开香港。

孙福生还有一些疑问,他想落实清楚,“那两个人是同时从阳台进来的吗?”

陈花有点茫然,“这我就不清楚了。”

孙福生突然变脸:“你是不是跟凶手一伙的,你给凶手留下的门,说!”

这是孙福生交待过的,手下的人又如法炮制,一手扯住陈花头发,另一只手握匕首,在陈花眼前晃悠。

这次陈花,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我不是!”

孙福生:“你怎么肯定是两人?”

陈花:“穿胶鞋那人进屋翻东西时,外屋还有动静,另外,他们两人在屋里说话了,声音很小,我没听清楚。”

孙福生一摆手,手下那人放开了陈花。

孙福生恶狠狠地警告陈花:“你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杀了你,让你死的很惨!”

陈花道:“我没骗你们。”

孙福生:“对谁也不允许说我们找过你,包括对警察。这些日子,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和平常一样。到时候,我会拿照片给你认的。如果很像,我还会带你认人的。”

孙福生起身,和手下那人走了出去。

陈花拿起那根金条,在手中掂了掂,又看了金条上的印记,知道这是真的了。她还怕不保险,又把金条放入嘴里,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拿到眼前仔细看那牙咬印,看到咬痕处,也是黄澄澄的,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满屋子打转,思量把金条藏在哪里。

且放下孙福生这一头,满香港找职业杀手、找玩刀人的照片不提。单说赵启山,天天忙着梅琴生孩子的事情,医院都跑了好几趟。

医生护士告诉赵启山,“你不用急,等你太太肚子一阵阵绞痛,再送过来就行。”

但赵启山仍然不放心。

在十月一日这天,北京开着盛大的庆祝会,宣告新中国的成立;在香港一家医院里,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赵启山第二个儿子降生了,是赵启山和梅琴的儿子。

赵启山乐得手舞足蹈,一半为了他们的儿子,另一半为了新中国的成立。

为了给孩子起名,赵启山又犯起愁。

第一个儿子叫黄元辰,可自己根本不姓黄,也不姓赵,他也不敢让孩子姓王。

思量来,思量去,干脆让孩子跟妈妈姓吧,那样当自己恢复姓王时,不至还要给孩子改名。

赵启山把自己的想法,跟梅琴一说,梅琴也挺高兴。不是梅琴自己希望儿子跟自己姓,而是感觉父亲会高兴。大哥没有子嗣,二哥抗战牺牲,母亲病故后,父亲郁郁寡欢。老人家、老传统、老思维,让儿子姓梅,不知道父亲有多高兴呢。

大哥已经拍过电报,说如果不是父亲病重,一家人会漂洋过海,来到香港。

梅琴安排公司的人,给父亲拍封电报,一是报平安,告诉父亲有了外孙子,二是告诉父亲,他们夫妻商量好,让孩子姓梅,让父亲给外孙起个名字。

这时的赵启山,根本顾不上高兴了,一件更重大的事情,等待着赵启山,也考验着赵启山。

这件事情就是蔡文波身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