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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拔刀?”

卫清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谋反啊!”

众人脸色狂变。

却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开口。

“卫兄,都是同僚,你下手也太重了。”

“再说了,哥几个酒后胡言,哪能当真?你这话有些太过了吧。”

“开个玩笑罢了,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卫清冷笑一声,走过去,又是一巴掌将开口之人拍飞。

即便已经心有警惕,试图抵抗,但此人的结局依旧差不了太多。

牙齿横飞,倒飞而出,昏死在墙角!

“道德绑架?不好意思我没有道德。”

他背着手,笑着看向脸色煞白的吕至。

“你不是要把我踹上西天?我来了,你试试看啊。”

“我,我……”

吕至说不出话,看了噤若寒蝉的众捕快,内心有些绝望。

他怒吼道,“你至于吗!大家都是同僚,以后还要在衙门办差,莫非你想被所有人孤立?”

“我要状告知县!你残害同僚,此事所有人都可作证……”

话未完全落下,卫清已经扬起手,掐住吕至的脖子,轻易的提了起来。

“你不服?状告知县?”

“那你他娘的,倒是去啊!”

“但在此之前,你们背后造老子的谣,这事怎么算?要不是我,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早就被魔教中人毒死了。”

他冷冷的环顾众人,却没有一人敢与他对视。

紧接着,他将吕至甩在地上,一脚踩烂了他的双腿,骨裂声响起,鲜血喷了一地,破衣衫夹杂着肉沫,房间内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尖叫。

“不杀你,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你应该谢谢我。”

卫清森然一笑,冷冷道:“还有谁不服,现在说,以后要是被我听到背后议论我和公主,那便是谋反,那可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

吕至已经奄奄一息,当场落针可闻。

卫清这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吩咐一旁的人将死狗一般的吕至和另外几人拖了出去。

“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吗,我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和善的。”

众人彼此之间眼神交汇,眼神无比复杂。

“好了,没事的话,哥几个吃好喝好,我先走了。”

卫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大步离开巡检部。

足足好一会,一众捕快还沉默不语,缓不过神来。

“卫兄,你好狠啊!”

李四和王五跟上卫清,也有些畏畏缩缩起来。

卫清回身,抓住李四的肩膀。

苦声道:“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我还是黄花大闺男,连媳妇都没有,这些狗日的背后造我的谣,名声坏了,我还怎么找女人?”

“我做人的信念一直都是与人为善,只可惜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帮我看着点,以后要是再有人背后议论我,告诉我,我第一个弄死他!”

李四木讷的点点头,一旁的王五却赶紧表态。

“卫兄!以后我们就是你衙门里的眼线,放心吧!”

卫清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离开,准备去找知县。

可却发现知县不在,只有主簿,他便在衙门里换了崭新的捕快服和一柄捕快所用的钢刀。

又去马厩领了一匹快马,然后便骑着马,啪塔啪塔的离开了。

路上,卫清坐在马上,回忆起卷宗里所看到的的细节。

“这【寒气】看着像是一种传染病,可如此的话,那些病患的家人为何没事?司马唐星宇惨死家中,他的一家老小却屁事没有,这是疑点之一。”

“患上【寒气】以后,人体会出现大量的孔洞,也正是因为这些孔洞,所以患者会无比的畏寒,这种症状,跟盛府那飞天蜗牛极为相似,都是将人当做躯壳寄生,这分明就是妖魔啊,这是疑点之二。”

“如果是妖魔霍乱,为何动静这么小呢?奇怪了。”

卫清皱着眉头,便朝着司马唐星宇家中而去。

洛阳司马唐星宇家住内城,因为他家中本就是官宦世家,钱财是绝对不缺的,故而在内城也有个大宅子。

只不过,唐星宇有两个儿子,极为的纨绔。

大儿唐龙,喜好赌石,甚至达到了痴迷的地步,经常重金买来大块废料。

小儿唐凤,喜欢收集古董,在洛阳城的古玩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两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眼光极差,特别的败家。

也因为这两个儿子,司马唐星宇生前经常气个半死,本在内城的大宅也卖掉,换到了偏外城方向的老宅里居住。

“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骑着马,走到一半,路边的一个小摊突然爆发争吵。

“黑心店家,你竟然敢坑我!前两日我过来买的玉石,花了足足五百两,最后打开却是半点玉色也没见到,白白浪费我这么多银子!”

一个年轻人,穿着锦袍,脸色通红的扯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衣领,脸上尽是愤怒。

“额,龙公子,赌石靠的本就是眼力和运气,谁能保证百分百出玉的,你这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不行!今天说什么都得退钱!这钱打了水漂,我娘知道,不得打死我!我爹泉下有知,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卫清目光一凝,呦呵一声。

“这不是司马的好儿子,唐龙吗?”

他刚刚这番话,真是孝,哄堂大孝。

老爹尸骨未寒,这小子竟然还在这赌石,真是孝心可佳。

“哼,你当司马的爹已经没了,你们唐家现在还算什么?”

那小摊老板也冷下脸,一旁有两个壮汉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把唐龙狠狠的丢了出去。

“赶紧给我滚!”

唐龙被摔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

“都散了散了!”

卫清骑在马上,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群,下了马,将唐龙拉了起来。

“你是谁?”

唐龙狐疑的看了卫清一眼。

“哦,我是衙门的捕头,我叫卫清,是来拜访令父的。”

唐龙的眼神深处,瞬间闪过一丝恐惧,但眨眼间散去,他皱着眉头。

“衙门的人?是我爹之前的同僚吗?”

卫清点点头,开口道。

“我跟你爹是忘年之交,几乎能算作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曾多次把酒言欢,听闻他去世的噩耗,我在家哭了三天三夜,特来拜访。”

“哦?”唐龙有些动容。

卫清脸不红心不跳,实际上他连司马唐星宇的面都没见过。

“家父患病去世,家母本已不想见客,不过你既然是家父的好友,便随我一同回去吧。”

“哦,对了,你带银子了没有?”

卫清从怀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是盛启文给他的十万两。

他当着唐龙的面数了一遍,然后道:“带了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