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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近晕倒的杰西卡,小鱼他们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难以名状的气味。

自琮嫌弃的掩住口鼻:“我天,吓尿了?”

不过刚说完,自己又赶紧补充:“不过刚才那情况,吓尿了也正常。”

小鱼没空理他,径直走到杰西卡身边,递给臧予寻一个眼神,就开始着手寻找恶鬼印记所在的的地方。

因为杰西卡毕竟是个女人,臧予寻把家里的男孩全部拢到身边,让他们背朝那边。

其实今天白天在车行,小鱼就有意无意的观察过杰西卡,她在车行穿着的是套裙。

出来后披了一件长款风衣,露出的小腿和脸上都没有印记。

小鱼把杰西卡扬起的头往前一扒拉,她的头向前垂着,披散的头发也往前倒去。

小鱼把头发扒向两边,果然在脖子的颈椎部位,发现了印记。

还是瓶盖大小的黑色圆圈,里面有一个水池一样的图案,不过里面似乎不是水,红彤彤的一片。

而且看上去感觉很粘稠的样子,还有泡沫浮于表面。

血池地狱,这四个字几乎在小鱼看到印记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十八层地狱中的血池地狱,专门关押不孝敬父母与歪门邪道者。

杰西卡一心崇洋媚外,抛弃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这种行为的确可以称之为不孝与歪门邪道。

凡是被打入血池地狱的恶鬼,须每日在翻滚的血池中饱受折磨,一步也不可踏出血池。

在池中直至被熬煮化为血水,再重塑身形,继续熬煮,直至刑期圆满为止。

小鱼快速结印,金光注入印记,几乎在接触到金光的一瞬间,恶鬼就飞速逃离出来。

小鱼设想过这个恶鬼会比较谨慎胆小,但没想到竟然胆小至此。

她张了张嘴,刚想问话,恶鬼在空中已然变成人形,是个男子的模样。

他光速在空中跪倒,就开始自己交代。

“大师饶命,我叫汪季新,生于1883年5月4日。”

他刚说完,背朝这边的臧予寻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僵直的转过身,震惊的看过来。

小鱼从爸爸的眼神中,似乎感觉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但她年岁太小,很多历史并不是了解的十分详尽。

“你是汪兆铭?”臧予寻颤抖着声音问。

自宁和自琮这时也转了过来,两个人都茫然的看着臧予寻。

自琮还是一脸的嘻嘻哈哈,他似乎不能理解三叔为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三叔,人家都说了,他叫汪季新,刚说的你就忘啦?”

自宁到底年长一些,也更沉稳,他拽了一下臧自琮的胳膊,自琮看了一眼自宁严肃的表情,立刻识相的闭了嘴。

这时,黑影恭恭敬敬的回答:“是的,汪兆铭,字季新。”

这句话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直直的劈在臧予寻的头顶上,他的身体好像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有些僵硬。

臧予寻的内心掀起了浩瀚的波澜,他从未设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个‘名震华夏’的罪人。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击打到鬼魂的,只有小鱼才能做到,不过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去将眼前的恶鬼咬碎、砸烂、狠狠的把他踩进水泥灰里!

这种强烈的想法像是一团烈火,炙烤着他的心,让他的拳头随着内心的共鸣,发出颤栗。

自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隐约有了一些猜想,于是走上前,靠近臧予寻,与他耳语了几句。

在猜想得到证实之后,自宁的脸色骤然变得涨红,相信华国的任何一个人。

哪怕是路边正在遛弯、下棋的老大爷,在听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头之后,都会忍不住丢出身边一切可以丢出的物件。

就算是怀里还抱着襁褓婴儿的妈妈,恐怕也会轻轻放下孩子,然后上前来踹上几脚。

华国一切平时最为软弱、谦卑之人,在这人的面前恐怕都很难保持冷静。

所以可想而知,臧予寻作为华国军队里打拼出来的铮铮热血男儿,此刻的内心是如何翻涌。

只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

“小鱼,你过来。”臧予寻说。

然后,他用了最简短、凝练的语句,以最快的速度为女儿补上了这重要的一节血泪史。

小鱼的表情由迷茫转向了愤怒,继而又变得愤懑愁怨。

她很想将此人的灵魂原地格杀,不过仔细想想这样又未免太过于便宜了他。

于是她强行压下内心的情绪,小手与臧予寻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拳头相握。

“你生前犯了什么罪?”

其实这个完全不须他本人来回答,华国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这一些细数而出。

不过小鱼必须要走这个流程,因为只有严格按照流程来走,她才有权代替判官,将这逃窜而出的恶鬼抓回地狱,并且让他永世不得转生。

黑影已经站了起来,汪季新与别的恶鬼不同,就算是弱如牛坑地狱的石旺,在面对小鱼时,尚且还尝试过逃窜。

不过汪季新好像并没有抵抗的想法,白天他静静的瑟缩在杰西卡的肉体之下。

降低自己的气息,以图可以蒙混过关。

到了晚上,明明已经被从印记之中揪出,却是一副点头哈腰,以求宽大处置的模样。

好像他只要不加以反抗,就可以获得与其他恶鬼不同的优待似的。

这种感觉就很像是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一辆公交车上坐满了人,突然出现了两个劫匪,他们手持利刃,对满车的乘客提出了一个规则。

第一个主动上交钱财的人,他们只收一百,第二个收二百,以此类推,最后一个人就是交钱最多的人。

于是乘客们纷纷抢着、推搡着、争着将钱交给劫匪,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忘记了车上明明有几十个人,完全可以制服劫匪。

好像只要他们付出的比别人少,就占到了便宜,赢了斗争似的。

而汪季新,很显然就是这辆公交车上第一个站出来交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