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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的唯一要求就是,他必须脱离他的赌徒父亲。

因为这位资助人,顾先生,不愿意给赌徒提供免费的赌资。

……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向玮川已经渐渐恢复从前的样子,只是相比从前,和向母待的时间更长,也更依赖黎漓。

向母从向玮川这里源源不断地索取关心和爱护,而向玮川,被迫一夜成长,成为能照顾好母亲的男人。

而黎漓,又是向玮川获得轻松时刻的唯一来源。

许随深照常每天临近晚上去黎漓家,给她补课。

许随深和向玮川当然是早已在黎家见过面。

只是两人什么交流也没有。

或许也是有的。

有一天,他们一起出去,过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带了伤。

男人之间的纠葛,总是打一架就好了,简单粗暴。

不过,除开不为人知的打架部分。

许随深总是占下风的,因为黎漓每天都要嘲讽许随深穷酸。

开始,许随深是很生气的,之后总会故意出难题让黎漓抓耳挠腮也写不出正确答案。

到后来,每天还是这句话,许随深已经能淡然自若地回复一个“嗯”。

而向玮川,总是获得黎漓青睐的那一个,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吧。

这样的生活持续得也并不久,因为高考很快就结束了。

不过巧的是,三人又报了同一所大学。

许随深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学校,但一直没人去取。

碰巧黎漓返校去还一直忘还的学校图书馆书籍。

老师也从黎母那得知许随深勤工俭学给黎漓补课的事,便要黎漓给许随深把录取通知书带回去。

其实黎漓也很久没见过许随深了,从高考结束后。

不过,学校各种登记表上都有许随深住址。

正好,黎漓需要走一个剧情,就是跑到许随深家里,去辱骂他。

出租车直接到了一幢老旧的筒子楼下。

黎漓按着地址,敲了敲三楼的一扇门。

打开门的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

“你找谁?”

“许随深在吗”,黎漓从门缝间看到屋内的陈设,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整洁。

“你是阿深的同学吗?”

“是的。”

“他还没回来,你先进来坐会儿吧。”

“好的,谢谢阿姨。”

黎漓进门,接过许母倒的热茶。

电视机里正放着穆桂英挂帅,许母很认真地看着。

突然,门被很用力地推开,门板打到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你快进去这个房间”,许母没想到许父这个点会回来,赶紧把黎漓推进许随深房间。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许父喝得很醉,看见家里突然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小丫头,酒色冲昏头脑,一把推开拉着他的许母,打开许随深房门。

“喂,你干什么”,黎漓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眼睛混浊的中年男子突然冲进来。

“干什么,你觉得呢”,许父把黎漓扑倒在床上。

“救命,救命啊”,黎漓一边不停叫喊救命,一边推搡许父。

“砰”的一声。

许父一下子昏倒过去,一股血液从头顶流下。

许随深将男人推开。

“黎漓,你没事”,许随深把外套脱下来,给黎漓披上。

“我没事”,黎漓说着没事,实则已经是泪流满面,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流了好多。

“对了,这是录取通知书”,黎漓脑子还在懵逼状态,不过因为手里紧紧抱着背包,摸到了一个硬质纸壳,拿出来就是许随深的录取通知书。

“对不起,都怪我”,许随深没有接,只把黎漓搂进怀里。

感受到怀抱的温暖,黎漓这个时候脑子突然清醒,想起她来这的目的是为了走剧情

“你滚开,真算是我没有看错你”,黎漓想把许随深推开,但没推的动,只好在许随深怀里继续说话,“你家人这么坏,难怪你也这么差劲。”

“嗯,对,我差劲,对不起”,许随深听到黎漓带着浓重哭腔的话语,身体有一瞬间怔愣,但随即,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对不起。”

“臭小子,你敢打老子”,许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这会儿突然又醒来,抄起凳子就打到许随深身上。

许随深没有防备,被打得倒在床上,身下压着黎漓。

许父又把许随深拉起来,甩到地上,拳打脚踢。

“你放开我儿子”,许母手里的刀刺入男人腹部。

“你这个贱人”,男人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地,腹部的血从捂着刀口的手指缝隙中源源不断往外流。

许随深捡起地上的刀子,从男人后背插入。

刀刺入血肉的声音有好几下。

许随深手里的刀子被血染成完全的红色。

最后一刀,直扎心口。

亲眼看见这一幕的许母,用尽最后一口气,从窗口跳下去。

警察来得很快。

警报声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响起。

“许随深,你是正当防卫造成的过失杀人,我是证人”,黎漓看着被溅了满身血液、已经怔住的许随深,将人拉到床边坐下,“记住,你是正当防卫。”

黎漓和许随深被带去做笔录。

两人再见面,是新学期开学。

许随深和向玮川一进学校,就成为新一任校草角逐赛的前两位。

当然,这种无聊的评比,当事人只觉得好笑。

许随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必须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开始,获得他必须拥有的财富、地位。

财富捷径也确实很快就找上了他。

许随深曾经的绘画参赛作品名气甚高,很多商人看到了商机,想培养他,以此从他的名气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尽管,许随深知道,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但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能有一点利用价值,已经算是求之不得了。

而向玮川,他需要进公司,获得公司地位,因为他不想再被一个虚伪堕落的父亲掌控全部。

至少,在他父亲的私生子上门要财产前,他必须拿回他母亲的那份,毕竟,这向氏的公司,有一半是靠的他母亲。

至于黎漓,她最近和夏定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