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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冷冷的眼神逼退这问话。

特助都忍不住抽自己大嘴巴,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事找刺激呢。

车子开走,停在医院。

已经凌晨两点,黎曼依旧没睡,看到进来的人,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带着几分委屈的上前。

“阿泽,你去哪里了?”

今晚那几个人失联之后,她心口悬着,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得不偿失,如今看到顾庭泽,提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明天不是还做检查,怎么不休息?”顾庭泽揉了揉眉心,低声问。

黎曼向来会扮柔弱,抿唇笑了笑,伸手熟练的帮他整理领带,轻声说:“我听白特助说你今晚应酬,还是当初那个难搞的合同,有点担心你,就睡不着。”

她聪明的不提及其他事情,只避重就轻。

却在踮脚的时候,看到他衣衫上印上的红色唇印,杂乱无章却偏偏刺眼,一顿,又装作没事的抬头。

“你今晚去见谁了吗?”

她眼神闪烁,垂着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又故作不经意的说:“我听说苏满不见了,今天病房乱成一团,到处都在找她,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顾庭泽没说话,像是默认。

不复平日的态度,让她的不安和烦躁扩延,没忍住说:“我听人说好像是去找陈少了,没想到她倒是合了陈少的眼缘。”

话音落下,顾庭泽敛目看她,灯光昏暗,拢的他的五官晦暗不明,看的黎曼心头陡然一惊,才懊恼不已。

刚才因为着急她说话失了分寸,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起了疑心,伸手狠狠按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疼的逼出泪水。

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泪眼朦胧,在她刻意的示弱下,显得更为病气柔弱,小声解释。

“我也是担心她,毕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是真的拿她当亲妹妹,陈少的风评一直都不好,私生活混乱,我怕她会吃亏。”

“并且……”

黎曼咬唇,声音低弱,一垂眼的时候,眼泪啪嗒落下,“我还梦到了萤萤,我梦到她说她好痛。”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俩,虽然不知道苏满为什么对萤萤……”

欲言又止,眼泪已经落下,她肩膀不停的颤抖。

顾庭泽的眼神变得温缓,伸手抚了一下她的眼泪,沙哑疲倦的说:“不用操心,她这种人,犯不着你去浪费精力关心。”

黎曼的心,终于落定。

……

午夜轮回。

苏满在一阵阵热浪席卷中,痛不欲生,只是凭着本能的蜷缩身体护着腹部。

佣人几次上前,都没能成功的帮她擦拭额头。

她的本能和潜意识太过于强烈,强烈到任何人都难以触碰她分毫,像是受伤的小兽,孤凛又尖锐。

左右为难下,听到脚步声,佣人回头看到来人,才终于松了口气,“顾先生。”

佣人为难说:“苏小姐不让近身,但是看着好像很痛苦,要不要叫医生?”

她纤瘦的身体在颤,面色潮红异常,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沾在脸颊两侧,看着狼狈又楚楚可怜。

就连不怎么跟她接触的佣人,都忍不住的心生怜悯。

“不用。”

顾庭泽冷冷说,拉了把椅子坐在一侧,看着床上的女人,神情邃浓,看不出分毫情绪波澜。

佣人还要说话,可却触及到他视线的时候,最终还是放下毛巾和水盆,转身出去。

屋内安静,只听到很小声的痛楚的呻吟。

苏满的意识彻底的陷入昏沉,梦中只有无数的黑暗迷沉,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拉住她的脚踝往下拽。

疼,疼的要命。

她眼角濡湿,干涸苍白的唇在颤,声音低的几乎忽略不计,“救我。”

顾庭泽没动,漠然的看着她徒劳挣扎,忽然想起见她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茫然无措像是没了家的孩子,蹲在那边仰头看他,说,“救我”。

他神使鬼差的问要不要给你一个家。

再之后……

若是当初没伸手的话,那是不是都会不同,顾萤会不会不死。

一夜未眠。

苏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下意识警惕的环着身体,打量四周。

佣人推门进来,终于松了口气,欣喜,“苏小姐,您醒了。”

昨晚她痛苦潮红的样子,让人一度以为她会撑不过来。

苏满意识混沌,许久才反应过来,这熟悉且简单的摆设,是顾泽庭的私人住所。

喉咙干涸的冒烟,她迟钝了片刻,才‘嗯’了一下。

佣人上前,有意缓解他们的关系,邀功的说:“昨晚上顾先生守了您一晚上没合眼呢,要知道顾先生之前可没对其他……”

看到桌子上纹丝没动的毛巾和那盆水的时候,佣人的话顿住。

刚才的话有些站不稳脚跟,有点尴尬又仓皇的说:“我先出去给您准备早饭。”

苏满没察觉出来佣人的变化,也没分辨出来刚才那话里面的歧义,大脑昏沉的厉害,只是迟钝的反应过来,顾庭泽吗?

昨晚上的不是幻觉,是他真真切切的来救自己了。

她踉跄起身,手搭在腹部的时候,才终于缓了口气。

还好没事,如果真出事的话,她只怕这辈子都会活在痛苦自责中。

出去的时候,顾庭泽果然在下边,穿的还是昨晚的那套西装,有些压痕褶皱,不复原先的周整,可照旧挡不住他周身的气势。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来,声线淡淡,“醒了就回医院,今天曼曼做检查,随时可能需要输血。”

几个字把她打回原形。

刚才她下来的时候,还存有一丝幻想,觉得顾庭泽不是那么无情,就像是当初他伸手的那次一样,他是她的救赎。

可这句话,却像是冷水,让她彻底的跌回现实。

苏满停在楼梯,手微微握紧了扶手,复而平静的说:“我说过,我不会再给她输血,欠你们的,我会还。”

腹中的孩子等不得再献血,乔医生明确警告过,如果再酗酒或者输血的话,这孩子,真的就留不住了。

‘咚’的放水杯的声音,在这格外安静的客厅内,听得极其清楚。

顾庭泽抬眼看她,薄唇抿着的弧度也愈加冷漠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