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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靠在唐父的怀里,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唐老爷子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一星期,期间唐家人和苏满都进去看过他,但是他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口。

农历二月二,唐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咽了气,临走时,两只手还分别攥着苏满和唐梓辉的手。要是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假结婚,估计是不会瞑目的。

唐家被悲伤笼罩,苏满虽然伤心,却始终无法切身的体会唐家人那撕心裂肺的悲伤,她就像是一个外来者,浑浑噩噩的跟着一起参加了葬礼,又开始和唐梓辉计划着什么时候澄清。

唐梓辉的心情不是很好,一方面是唐老爷子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苏满讨论澄清的事情,所以就由唐明晨代替他,和苏满商量这些事情。

“他最近怎么样?”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苏满问了一嘴。

“心情不是很好,工作什么的也都暂时搁置了,等他什么时候缓过来再说吧。”唐明晨把离婚协议拿出来,“你确认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到时候找个时间去把离婚证拿了,其余的就交给我吧。”

苏满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是假结婚,协议上的内容对我来说不重要。至于离婚证,我可以等唐梓辉的心情缓和下来再去拿。”

“那就多谢你照顾他的情绪了。”唐明晨给苏满留了一份协议,带着自己的那份离开了。

截止今日,假结婚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苏满回到南阳,正好苏望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郝一鸣从郝峰那里偷来一份纸质的合同,是郝峰入职的时候签署的。”

“我知道了。”

苏满挂了电话,往苏望那边走。外面的积雪厚厚一层,一脚踩上去,就会发出“咯吱”的闷声,苏满还挺喜欢这种声音的,不由自主的在雪上多踩了几脚。

等她到苏望那里的时候,郝一鸣已经在那里坐好,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沾了些霉点的文件。

“这就是那份文件?”苏满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上面虽然没有直接了当的说是黑市,但是却写着郝峰就职的产业链——高利贷。

“是。”郝一鸣说。

苏满不解:“你不是已经很久不和你爸联系了吗?他就这么让你进他的屋子?”

“再不联系也是父子,过年的时候也得回去看看。”郝一鸣尴尬的笑笑,说:“我爸的书房一直都是锁的,钥匙也在他自己手里,他昨天喝多了酒,把书房当卧室休息了,我趁着这个机会在锁眼里塞了手纸,他走得急,没注意看,我才能溜进书房看见那个保险箱。”

苏望的指间夹了一根烟,打趣道:“那你这破锁能力不错啊,那可是保险箱,你说解开就解开了?”

他原本只是开玩笑的话,没想到,郝一鸣竟十分认真地回答:“没有,我是直接拿锤子把锁砸开的。”

苏望一噎,烟灰掉到手上,烫的他一哆嗦,他嘴角抽搐,说:“我看这郝家你是回不去了,多年不见的儿子过年回来,结果只是为了反将自己一军。”

郝一鸣再一次认真的回答:“但不管我做不做这件事,我以后都不打算再回去了,最后那点情分,也在得知他接触黑市高利贷的时候没了。”

苏望:“……”

文件上有关郝峰在黑市的职位有详细的描述,苏满从头看到尾,说:“这份文件已经足以成为证据了,直接找到郝峰,从他那里拿到和崔景凡交易的证据。”

事不宜迟,崔茶还在崔景凡的手里,早一点拿到证据,崔茶就能早一点回来。

郝峰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发福秃顶,偏偏他又不爱打理自己,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六十岁的流浪汉。

他从黑市回来,便发现郝一鸣把自己的保险箱砸了,不管给郝一鸣打多少电话,他都不接,急的郝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家里也没有什么下人,他连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在客厅无能狂怒,把不值钱的东西全砸了一遍。

茶几上有一个不值钱的陶瓷瓶,郝峰抓起来就往地上砸,正巧门外郝一鸣开门,陶瓷瓶正好砸到了他的脚边,登时四分五裂。

“吓死人了,这是干什么呢?”苏望在后面探出脑袋,“这些东西再不值钱也禁不住这么砸啊,客厅整的这么乱,到时候谁收拾?”

郝峰像是没听见,只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郝一鸣,顿时大怒道:“郝一鸣!你这个挨千刀的混小子,还知道回来?!”

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抓住郝一鸣的衣领就要给他一拳,苏望眼疾手快的钳住郝峰的手腕,笑眯眯的说:“这刚过了新年没几天,别动粗啊。”

“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

最后面的苏满拿出文件,说:“这份文件里的内容你应给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就把你和崔景凡的交易证据给我们。”

郝峰一惊,松开了手,“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份文件不是我的。”

苏望:“里面黑纸白字写的可是你郝峰的大名,你还说不是你?你要是不想坐牢,你就承认吧。”

郝峰的声音颤抖:“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害怕?我告诉你,老子这辈子没被人这么恐吓过!”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郝峰犹豫了。

虽然他之前是个无业游民,最后经过别人的介绍进了黑市,但是他前半辈子也算是了老实本分的人,活了四十多年没接触过坐牢这种事,冷不丁有人过来告诉他要坐牢,他不害怕才怪。

“你要是不害怕,说话就硬气一点,声音都发抖了还说自己不害怕,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苏望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大步踏进郝家,看着满地的狼藉,他忍不住啧啧两声。

“啧啧,多好看的东西,说砸就砸,钱多啊?”

郝峰脸色涨的通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苏满开门见山:“和你做交易的崔景凡,是我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