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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王府这几日都在风口浪尖上。

城中百姓无不议论纷纷,有好有坏。

“都是皇家的事,哪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能知道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现在哪个人不是说战北王杀戮成性,那巷子里拿着糖人乱转悠的小东西都会说两句战北王的坏话。”

“哎,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这事感觉有蹊跷。”

“你个老头懂什么,那天朝庆典上你没看见神鸟下凡啊,那神鸟围着谁转悠呢。那是皇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战北王虽然是皇上的儿子,但你问大渊哪个关心皇上,大家不都只看到战北王嘛!”

“那不是战北王护着咱们,咱们才记着人家的好嘛。”

“行军打仗那是说去就去的哇,战北王上战场的时候那才多大,比你家根栓还小吧!”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传出这种伤人心的话。”

“啧,你想想!”

……

大渊但凡能看到人的地方,都有议论,但说坏话的人不多。

谣言散播出去没多久,有人就在朝堂上开始上奏了。

王尚书看了一眼顾相,向前迈出一步,启奏道:“陛下,近日坊间有关战北王的传言颇多,再这样下去,怕是会引起骚动。”

淮渊帝坐在朝堂之上,皱着眉问道:“都传了什么话?”

王尚书看向淮渊帝,“启禀陛下,坊间传言战北王杀戮过重,有碍国运,战北王受伤后,神鸟现身朝天阁,说……这是上天警示大渊。”

王尚书话没说透,但大家都听明白了,这人是上天叫咱们铲除的,还是尽快除掉的好,不然祥瑞白降了!

“谁人散播谣言?”淮渊帝面色凝重,声音都听着有些低沉了些。

丞相看着皇上的神情,往前一步说道:“陛下,这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让大渊百姓任意猜测,好离间您和王爷的感情。”

王尚书有些不确定,这难道不是陛下让人做的吗?

顾相现在又为何这样说。

“臣觉得顾相言之有理。”虽然王尚书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跟着顾相肯定没毛病。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原委,王尚书,这件事就交与你去做。”

“臣领旨!”

早朝结束后,王尚书快步走到前边追上顾相。

“丞相今日所言,老臣着实有些没看懂,难道大渊城内的消息,不是陛下叫人放出去的吗?”

“王尚书慎言!”顾仲义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是,老臣只是有些着急了。”

王尚书赶紧弯腰行礼。

“近日陛下神色不对,看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谁人放出了消息。”

“那陛下为何不借此机会除掉那人!”

王尚书想不通,这大好的时机,趁着百姓左右不定之时,除掉战北王不是更好吗?

“王尚书是不是很久都不去坊间视察一番了,天降祥瑞的第二天就立马谣言四起,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顾仲义皱眉看了他一眼,官至尚书,为何能如此蠢笨。

“原来是这样,还是陛下考虑的多!”

幸好他今天没有说出更直接的话,只是把坊间流传说了一下,不然这会儿怕是已经把皇上得罪完了。

淮渊帝回到景仁宫,背着手看着窗外。

“这坊间传言出现的着实蹊跷,百姓们虽然愚笨,但也不乏有人能看破,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这么做,让陛下为难。”

“关将军,你说谁会这这时候放出这样的话来。”

淮渊帝转身,看着镇芜大将军关茂黔问道。

“老臣不敢贸然猜测!”镇芜大将军关茂黔看起来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抖擞,老当益壮。

坐在景仁宫大殿的椅子上,摸着胡子说道。

“关将军只管直言便是!”

“依老臣拙见,这传言看似和陛下作对,实则是针对战北王,这人应该和战北王有些嫌隙。”

关茂黔的话没说透,但皇上心里大概已经有了人选了。

不管宫里的人如何猜测,战北王府看起来依旧如此。

每日早上韩大娘依旧去收菜,长秋殿的人在练拳脚,长春殿的那四人无事可做,他们进不了流云殿,都是女子也进不了长秋殿。

只能在厨房围着韩大娘大转,韩大娘也不客气,指使她们干活一点都不手软。

牧廷野现在整日坐在窗前看着花盆里的小桃花。

“夭夭,你感觉怎么样啊?这人一天到晚啥也不做,就盯着你看。”

“嗯,不知道,但被风吹的有些痒痒。”桃夭夭整天在窗台上晒着太阳,吹着风,除了不自由其他的都还行。

“那你加油出来吧,不然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尘未染站在窗边陪着她,凤凰的话没有尘未染多,但他心里的担心却一点都不少。

“你夫君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他不怕吗?”

“他害怕什么呀,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可害怕的!”

桃夭夭也不去纠正尘未染的称呼,盘着腿坐在花里感叹道。

“也是哦,他真可怜!”尘未染转头看了一眼牧廷野。

牧廷野的目光从花盆上移到尘未染身上。

“怎么了?”这几天牧廷野偶尔会和尘未染和凤凰交流。

他虽然还是听不懂,但靠猜测也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就刚才尘未染那怜悯的眼神,想看不懂都难。

“你又听话不懂,你问什么啊!”尘未染看着他说道,反正他也听话不懂。

“尘未染,你礼貌一些。”桃夭夭看着他这副无所畏惧的神色说道。

“夭夭,你变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让我学礼貌?你伤害了我。”尘未染不可思议地看着花盆里的桃夭夭说道。

“让你学礼貌有错吗?”

“是没有错,可是你是为了他才让我学礼貌的!”尘未染展开翅膀做了两手插腰的姿势。

“这有什么区别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只鸟下山后越发事儿多了。

“区别可大了好吗?如果你给我的和给他的一样,那我索性就不要了。”

“你这一套一套的哪里学来的?”这话桃夭夭看了那么多痴男怨女的话本都没见过,他一直鸟哪里学来的。

“皇宫里啊!”

“皇宫里还教这个?”桃夭夭皇宫里没去过几次,就学过规矩,可没学过这些。

桃夭夭来了兴致,这个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