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曦瑶停下脚步，顺着方向望去，寒凌萧告诉她那里是惩处有错的宫婢之所，南风玥今日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宫规。
诋毁辰王妃、对端王妃大不敬，何况她又对武后出言不逊。
“你想去看看？”寒凌萧问出。
她摇摇头，“是她自找的，哪怕我能明白她为何会这般...给她留一轿子。”
因为事发突然，一时曦瑶也未想到她的举动，直到那句退婚上，当初端王和南风雅被取消婚约，也是对自己不敬。
南风玥只想模仿，帝后不会希望这样的女子进入皇家。
没想...武帝读懂了她的意思，又怎会让她无意，还降了她的位，成了端王的妾，要知以南风府的家世，最低也是侧妃。
妾的话，没有任何待遇，除了有丫鬟伺候，一概荣宠都没有，更别说进宫参加宫宴了。
曦瑶这样说了，寒凌萧也就不在多言，小墨辰已经睡在撵车里，辰王给他盖上斗篷，到了南风府，辰王抱着他下了撵车。
一路回到听香水榭，只是今天的南风府有些静。
毕竟四小姐从侧妃降为妾，哪里还会喜庆，南风展已经气得不能说出话了，凤氏听说曦瑶回来了，亲自去请了她。
“你父亲回来，就被气倒了...瑶儿你去看看吧。”
凤氏叹出一气，她不明白，好好的宫宴，怎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为遮家丑，她也不会来求曦瑶的，她的这点小心思，曦瑶还是猜的明白。
从医者角度，她不会拒绝，叫上子烨。
南风展躺在床榻，捂着胸口，满头都是汗，且嘴唇有些发紫，曦瑶当即就给他服下一颗救心丸，手有节奏的用力摁着。
每间隔一会，她就停下。
到最后，对子烨说：“按照我的动作来几遍。”
凤氏和南风雪紧张万分，两人就要冲上前，被曦瑶喝住了，把她们都撵了出去，子烨连续几下后，南风展咳嗽出来。
曦瑶端过水杯，小口喂着他，气息渐渐平稳。
一旁的子烨问出：“师父，他这是心脏问题吧，那你刚刚的方法是？”
“心脏复苏法，好在来的及时，再晚一点，人就没救了。”
说完出了房间，没等凤氏开口问，曦瑶让她们宽心，也告诫南风展需要静养，凤氏当即就吩咐下去，任何人都别打扰丞相。
曦瑶把子烨留在这边，似想到什么，又对凤氏说：“端王妃有了身孕，母后让她小住在府邸，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侍卫把通往听香水榭的门给封住，一直到王妃顺利生产。”
她说的很明白了，除了自家院里的人，她们都不能前往，凤氏自是配合回着：“我听雪儿和我说了，这是好事，就是辛苦我们瑶儿了。”
“不辛苦，身为医者，该做的...”
语毕，对她施礼便回去了，南风雪不满吐槽：“母亲，端王妃有了孕，嫁过去哪还有女儿地位。”
凤氏阴冷一笑，“那倒未必，你把宫宴上发生的事都和我说一遍，尤其是细节。”
至少在她看来，南风玥算是废了，妾是最低级别，需要处处看人脸色行事，亲王多半都在侧妃和正妃周旋。
她们成婚很久，却一直没有子嗣，只能说明端王不重视这位王妃。
这边，曦瑶走到中院时，看着南风玥被丫鬟双手搀着回来了，她先让碧落回去，自己跟上前，“我来吧！”
南风玥听是她的声音。
用力要推开。
“你伤的很重，需要上药。”曦瑶看着她皮开肉绽，臀部肿起，本着医者的心，她不可能束手旁观。
她头上冒着汗，沙哑着，“你看到了，满意了？不需要你的好心。”
说完，往前走了几步，曦瑶不管那些，叫上几人，把她扶回房间，又把瓶瓶罐罐放在桌上，扯开裙子，全是血迹，有的已经连着肉了，拿出小剪子，剪开。
在伤口处倒上止痛粉。
南风玥疼的直咧嘴，咬着手指。
“忍一忍，一会就好。”
曦瑶又敷上药，她直觉清凉，完全没有痛处了，对曦瑶低语道了谢。
她把东西收拾好，坐在床榻上，叹出一气，“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我之前说过，会帮你退婚，为何不再等一等？”
曦瑶不是失言之人，她说过要助南风玥退婚就一定会去做，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她还未到出嫁年纪，总会有变数的。
“我不想欠姐姐，更不...不想让自己在和你扯上关系...你说要帮我，是因为你应允过，现在无非是想要兑现...我偏不...”
南风玥呵呵一笑。
这笑牵扯着她全身，阵痛感袭来。
头上又冒出汗。
曦瑶懂了，她用这方式告诉自己，不会依靠任何人。
“好，我尊重你，不过结果却没如你意，父皇说了，降为妾...所以这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成妾没关系，整个南风府都跟着被嘲讽，堂堂丞相府的庶女，赐婚端王，却是最低级的妾...”
既然她把话挑明了，曦瑶收回同情，俯瞰着她。
字字诛心。
字字清晰。
南风玥身子一震，有些不相信，等她要追问求证时，曦瑶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淡淡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那就走下去。”
碰的把门带上，曦瑶离开了，一进听香水榭，她就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把通道处封上，正门移到了右侧。
等同于南风府邸和听香水榭隔离开，这边是一个独院了，见她行动之快，宁王吐槽着：“放眼整个安槐国，只要嫂嫂有独院啊。”
“她这是借着端王妃来这边当幌子，要分院的心思，瑶儿早就有了。”寒凌萧一点都不意外，还为曦瑶开脱着。
如雪端来茶水，风萧上前就要接过，她一笑，“你们啊，就当没这回事，何况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今晚的听香水榭，格外温馨，不管是主子还是近侍都坐在一起，白天宫宴上的意外，他们在这边给如雪补上了。
而另一院中，南风玥却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