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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事传千里,这南风府四小姐有孕一事,在城中被传得沸沸扬扬,可和曦瑶对比,显然更多人都觉得她挺有心机,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从妾提到侧妃。

哪怕未出嫁,人家已经把位置先占了。

这些话自然也在听香水榭传开,尤其是端王妃身边婢女,嘴根子很快,一直说着,端王妃似乎并不在意,看着窗外。

“真没想到四小姐居然咸鱼翻身,只是这手段...”

“都小点声,别让她听到了,人家现在娇贵的很。”

曦瑶听在耳中,却没有制止,这让碧落有些诧异,小声问了一嘴:“小姐,你...”

“不需要去管,这是她要的生活,那就自己受着...只要不出大事,就不用制止...我去趟辰王府,要陪萧萧去大内监牢提审犯人。”

她直言着,之前该说的话都已经告诉过南风玥,如今是她选择坚持要走这条路,她所承受的还会更多。

扔下话就出了府,当然这次是正大光明坐着轿子走的正门,待曦瑶到了,看她气色不对,第一句话就是:“谁惹我家媳妇了。”

曦瑶气结的坐在石凳上,一口饮了桌上的茶,噗的吐出,“这么苦?”

寒凌萧一脸委屈,说着:“我没等说,你就已经喝上了...是不是因为四妹妹的事...”

不提还好,提了反而火腾的又冒出来,口无遮拦的吐槽:“她怎么就说不通呢?一根筋,那个端王什么德行,她不知道?就算是...就算是被人侮辱了,和父皇一说,还是很好解决,至于这样吗?”

越说越气,小脸都红了。

见她这般,寒凌萧一把搂住她,拥着她上了撵车,宁王和云沐坐在两侧,曦瑶甩开他,呼出一气,云沐抿嘴一笑。

淡淡道出:“辰王妃为何不去想想...为何要回到听香水榭,那里曾是她的伤心地,回去总有目的吧。”

目的...

曦瑶听出了味道,那边除了她之外就是...端王妃...

她的目标是她?

“端王能认这孩子也是有目的的,想要接近你可是不容易,所以借着四小姐有孕,让她顺理成章回到听香水榭,打探你们消息。”

寒凌萧道出原因,如此一来曦瑶也就懂了,南风玥就是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曦瑶真不想看到这一天。

进了宫,总管已经等候多时,带着她们去了大内天牢,一走进腥臭味道铺面而来,曦瑶捂住口鼻,寒凌萧让她忍耐一下,过了甬道就会好些。

如他说的一样,径直走到头,就是一个个房间,环境也要好些,至少地面没有蟑螂、老鼠,在往里走是一间独房。

牢房负责人开了锁。

只见一中年妇女坐在墙角。

寒凌萧坐在她对面,说:“多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

“你...你是...萧萧...大皇子...”

妇女起身,双腿行动不便,寒凌萧扶着她坐下去,“奶娘,你我之间不用这般,今天我过来找你,是想知道当年真相。”

一语道出。

老嬷嬷眼里放出光,握住他的手,声音嘶哑,道:“你如此问,是不是皇上发现了什么,又或者他想明白了...这两位是?”

宁王她自是认识。

所指的是曦瑶和云沐。

寒凌萧牵过她的手,介绍着:“她叫曦瑶,是萧萧的王妃,这位是漠北国的皇太子云沐,这次能把案子翻出来,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在安槐国和漠北国信中查到有细作,其中第一件事就是母妃巫蛊。”

曦瑶跟着辰王唤她奶娘。

奶娘打量她一番,枯糙的手想要握住她,考虑到如今的身份没有这样做,她的小动作入了曦瑶的眼,反上前握住她。

“奶娘,虽然你不曾见过我,瑶儿和萧萧被赐婚,您是萧萧的奶娘,也就是瑶儿半个亲人...您先坐下...”

曦瑶的举止,令寒凌萧感动,之后她拿出药箱,给奶娘检查身子,申请过却暗淡下来,拿出一药瓶放在她手中,“一天吃一粒,会缓解你身体上的疼痛。”

太多的话,她没有说,毕竟这次过来,辰王是来问询真相的,寒凌萧让她放心,他们都是可信之人,奶娘点下头。

娓娓道来。

先皇后和武帝是青梅竹马,两人成婚后不长时间先皇后就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寒凌萧,长留山净渊是她的故友,就请他入宫,为大皇子看天象。

天象显示大皇子有一死结。

且还是无法躲避的。

此结和宫里有关,先皇后和武帝考虑到他安全,就把他送到长流山,每隔几年他都会回宫小住几天。

但就在辰王回来前半个月出了事,武帝身子突然变得很弱,时不时就会晕倒,那个时候宫里有一位道士,直言宫中有人行巫蛊,武帝震怒每个宫都去搜查。

说到这,奶娘咳嗽一声。

曦瑶拍了拍她后背,寒凌萧接上话,“所以在母后的中宫搜到了巫蛊之物?”

“是,先皇后百口莫辩,也不知为何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武帝也是不信,单独见了你母妃,等你父皇出来后,你母妃就..”

奶娘说不下去了,哽咽着,而她作为先皇后身边最为亲近之人,被关了起来,先皇后一族的族民被驱赶出镜。

她说的和武帝之前说的差不多,完全找不到被诬陷的蛛丝马迹,所以她只能认罪,这样一来至少能保住寒凌萧。

寒凌萧陷入沉默中,能出入后宫中宫的人,只有妃嫔,里应的就是嫔妃,巫蛊之物却是从外边传进来的。

想到这,他问着:“那天可有人见过母妃!”

“巧的就是那几日,先皇后身子不舒服,就取消了请安,所以这东西指不定放在这多长时间了,无从查起,先皇后只能承担一切。”

奶娘摇摇头,无力叹出一气,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想不清楚的一事,不然早就为先皇后伸冤了,随着她这一说,案子变得越发朴素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