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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外.

曦瑶震惊,有些晃神,自语着:师父...是先皇的兄弟...这...这太...怎么没听他说过啊...他怎么就变成了...皇叔...恍惚中,耳边响起寒凌萧的声音。

“瑶儿,你也进来吧!”

她还未从真相里走出,立在原地,没有动一下,眼神游离,小手抓着裙摆,还没缓过,碧落上前,对她低语着:“太子妃,太子殿下唤您呢!”曦瑶这才出神,缓缓进了正殿。

在楚熠面前,站定。

施礼一拜:“师...皇叔!”才一出口,脑子转着,忙改口。

楚熠淡淡笑着,人背后,毫不避嫌,道:“你想叫什么都可以,事实我的确是你师父,众人皆知。”

寒凌萧一伸手,做出请的姿态,恭敬的说:“皇叔,请上座!”

他没有推脱,径直走到主位,迈出的步子都很沉稳,回转身,迎上众大臣,端坐好,双手放在腿上,俯瞰着朝臣们。

殿下大臣们,也是惊讶不已。

从曦瑶这边依次望去,寒凌萧稳重、寒凌逸已经接受,南风展亦是陷入低沉中,唯有那端王扯着脖子,反驳着:“你是皇叔?这怎么可能,父皇从未提及过有过兄弟之事,你一定是冒充的。”

楚熠不温不怒,淡淡一说:“哦?端王是不曾怀疑?那为何你要去查玄冥学院的背景作甚?查本王家事作何?”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连交头接耳的都没有。

静静聆听着。

寒凌枫一时语塞,楚熠身子往前一倾,又语:“你不是皇太子,本王无需告知,这次本王归来,完全是为了皇兄被投毒一案。”

挑了挑眉,对总管低语一句,“传端王妃!”

端王妃走进正殿,对着几位殿下一礼,又对主位上的楚熠一拜,他点下头,把目光转到寒凌萧身上,道:“你是皇太子,你来审问!”

寒凌萧迈出一步,迎上端王妃,缓缓开口:“端王妃,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端王妃微微施礼,眼里没有半点情感留念,瞄看一眼寒凌枫,娓娓道来:“臣妾自嫁入端王府,从不干涉殿下私生活,他不但私养伶人,还联合南风家的二小姐,引诱四小姐上钩,被失了身子,那孩子根本不是端王的...”

这一语,朝臣震惊,窃窃私语。

寒凌萧回转身,只一个眼神,就都静了下来,冲着端王妃一点头,示意她继续。

端王妃凝望着曦瑶,盈盈上前,一礼:“还有臣妾之前的孩子,也不是太子妃所为。”手轻轻一抬,指向端王,说:“是端王,是端王亲手命人端来的堕胎药,以娘家人为要挟,逼迫我喝下药,诬陷太子妃,之后把我软禁宫中...让我与外隔绝。”

一时,又是不少动荡。

曦瑶低沉片刻,上前一步,分别对楚熠、寒凌凌一礼,走到王妃面前,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一语道出:“所以这孩子也不是端王的,对吗?”见她眼睛微红,曦瑶唤来风萧、碧落,让她们把端王妃请到殿下,并安顿她在偏殿休息。

接下来的话,也不宜在她面前提起,以免让端王妃失去脸面。

她瞪视寒凌枫,逼近他,眼里冒着火,淡漠一说:“瑶儿之前去过端王府,端王妃被关在禁宫中,端王从未去过,王妃怎会有上的孩子...太子殿下...师父,这件事可以单独过后问王妃。”

寒凌枫当即就炸毛,腾的要起身,被侍卫死死摁住原地,他反驳着:“胡扯,你何时去过端王府,本王怎不知...你不能空口无凭。”

曦瑶不慌不忙,坦言道:“那只耳鼠...”

才说四个字,寒凌萧就把话接过:“小耳鼠本就是瑶儿的萌宠,更是万古异兽,它有传唤消息的能力,亦此那边有点风吹草动,本王都知。”

寒凌枫呵呵两声,仰视着他,上下打量一番,淡淡一说:“还说不恨我,还说我们是兄弟,到头来,为了这帝位,你不是也给我设圈套?太子殿下...也是口不对心。”

他亦没动怒,走上两步,手慢慢攒紧,说:“我们是兄弟,所以你暗害我那几次,我都当没发生...但...”将他从地上提起,眼里冒着火光。

咆哮道:“父皇呢?父皇有何错?你可知父皇曾经对我说过,一旦有一天你真做出叛变的事情,他让我放你一命,你可知父皇在压制我的怒火...你呢,你就这样回报他。”

手一松,寒凌萧被甩出几米。

他的怒气瞬间迸发,无人敢说一句。

他微微合上眼,平息的心情,抖动的身子也稳定了,他才缓缓张开眼,冲着楚熠一拜,“皇叔,这些都是端王的罪行,您为长辈,请您处置!”

楚熠摇摇头,一步步下了台阶,笑看着他,轻轻一拍他肩头,道:“你是当朝皇太子,今日我现身,也是局势所迫,你来处理吧,皇叔相信你,你会做出公正判决,不管你怎样决定,大臣们都会支持。”

寒凌萧躬身回礼,应了一句“是”

看了一眼还未站起的寒凌枫,一字一句的下了旨:“本殿下不杀你,皆因父皇之遗言,也不会褫夺你的封号,端王府已被火烧成废墟,郊外有一处别院,至此以后你就住在那边,会有皇家侍卫把手,周围亦有结界,永不得进城...就在那度过余生...至于南风雪,你多次暗害太子妃,擦手朝廷之事,即日起,送至庙里出家,孤独终老。”

话落定,正殿传出嗷的一声。

跪在曦瑶面前,抱住她的腿,哭诉着:“姐姐,求你,求你为雪儿说句话...雪儿...雪儿,不想出家..求求你了...”

曦瑶掰开她的手,走到寒凌萧身侧,双手端前,开口道:“本妃不涉政,皇太子已经有了处置。”

寒凌萧冲她点点头,唤来侍卫,把人都带下去,至此宫变结束,朝中恢复以往秩序,那些被关押的大臣们也都被放了出来。

南风展看准时机,对楚熠叩拜,请允着:“皇太子是储君,虽无先皇遗言,但您的身份特殊,又有皇族令牌,您来授命,最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