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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禾轻轻转动着法阵,似乎是在调整位置,直到法阵的最中心突然出现一柱亮光,她快速的将手上的灵力注入。

十指飞快,似乎是结了个印,只是那印记复杂,且消失的速度极快,巫冶只能堪堪的扫了一眼。

印记消散在亮光之中,一道白门赫然出现。

别说巫冶记不住,就连月禾自己其实都记不太住。

她全是凭感觉结印,你要是让她再结印一次,她估计也结不出个什么来。

这聚魔阵是魔宫流传出去的,这灵印自然也是魔宫之人想出的法子,灵气亦或者是魔气需要运转三周天,且方向是虚空相反。

“走。”月禾收回灵力,对着一旁得巫冶说道,“我看那魔修--”

“凌月禾。”

月禾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她听着熟悉的音线,微微抬头。

“即...大师兄。”月禾眨了眨眼,看着卿蔺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师兄怎么来了。”

卿蔺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不是让你待在客栈?”

月禾的表情有些许的僵硬,她快速的闪了闪眼,视线飘忽,语气慢吞吞的,“我这不是看这里有魔修...”

“和你有关系吗?”卿蔺冷着脸,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巫冶,微微皱眉,收回了视线,“和我回去。”

“嗷。”月禾嘟囔着嘴,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腮帮子稍微鼓起,精致的眉眼上染上了几分惆怅。

巫冶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月禾微微转头,对他摇了摇。

“月禾...”巫冶轻轻唤了一声,语气中的亲昵让卿蔺皱眉,他再一次看向巫冶。

看上去年纪并不大,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剑身萦绕着一股磅礴的灵气,想必不是一般的凡物,只是他虽然能看出巫冶是筑基期。

但是同样的,他在巫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妖气。

月禾没有接话,只是在卿蔺看不到的地方对巫冶眨了眨眼,她现在勉勉强强算是“寄人篱下”呢。

再加上她魔界的身份,实在不好和虚剑峰上的人起冲突。

巫冶接收到月禾的意思,嘴唇紧抿,看着两人不过几息之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他沉默了几秒,他们出来的地方正是在徐阿婆的院子中。

这里的聚魔阵已经停止了运转,只是,巫冶心中有些许的疑惑,按理说能布阵又有剑灵的修士,是很受欢迎的。

但是无论是之前见到的那四个,还是今天所谓的大师兄,好像对月禾的态度都不热络。

“阿冶。”徐阿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巫冶心中微微一惊,大概是太过沉浸于思考之中,竟没有发现徐阿婆的声音。

“徐阿婆。”巫冶大概的说了一下村子里的情况,和那个聚魔阵的事情。

徐阿婆似乎没有很惊讶,又或者说她并不是很在意,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眼角处的岁月留下的痕迹紧皱着。

“宗门比试在此,想必魔修也猖狂不了多久,”徐阿婆缓缓道来,“刚刚那来接月禾姑娘的想必就是虚剑峰的大弟子,卿蔺。”

巫冶的表情若有所思。

徐阿婆心中微叹,她能在巫冶和月禾身上看到相连的情缘,但是这情缘极淡,稍有不慎就会断裂。

“月禾姑娘这次宗门比试之后怕是就要回虚剑峰了,”徐阿婆似乎是只是自我感叹了一句,“都说虚剑峰的人极少下山。”

你想要再见月禾,短时间怕是见不到了。

巫冶依旧是没有表态,脸色平稳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和徐阿婆打了一声招呼,就先离开了。

而就在巫冶走后没多久,原本年过半百的,面容苍老的徐阿婆几乎是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豆蔻美人。

“阿兰。”就连小武也成了一个青年,眉心处有着魔宫专有的印记。

阿兰微微挑眉,她的声音也不再是呕哑的声线,清脆灵亮,“得亏是公主失忆了,不然就你那句话,早给她抽筋剥皮了。”

小武憨态十足的抓了抓头发,又憨憨的笑了笑,“这次见到公主,怎么样。”

“一切如主子说的那般,”阿兰面色转忧,她想起还在玉城的衣琳秋,“也不知那昆仑镜,是否能让公主渡过这次情劫。”

“万事皆由人定,既然是公主的情劫,”小武倒是说了一句实在话,“我们就算插手了又能怎样。”

阿兰粉唇微抿,“也是,只能让青轲大人多多照顾一下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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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又去哪玩了呢。”青轲手持黑子,缓慢落下,对面的林辰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一步步陷入对方的埋伏之中。

“玩不过玩不过。”林辰面色复杂的认输,都说无情道的剑修一根筋,但他怎么觉得面前的青轲八百个心眼子呢。

月禾无辜的扬起一抹微笑,语气软糯,“青轲师兄说的什么话呀,月禾就不能出去办正事吗?”

瞧着这无辜乖巧的凌月禾,青轲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趣味,他好整以暇,顺着月禾的话问道,“哦?那小师妹办了什么正事。”

她是真的“行侠仗义”去了好吧。

“大概就是这样。”月禾将聚魔阵的事情说了一个大概,但是她将大部分的“功劳”全部丢给了巫冶。

“那公子可厉害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月禾语气惊叹,眼眸发光像是漫天星河,在场的三个师兄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不爽。

月禾又继续夸着,“还会画阵,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剑修。”

三把小刀分别刺向三位师兄,林辰性子比较活,直接就反驳道,“小师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不好吗?”

“好啊,师兄们当然是最好的啦。”尽管知道月禾这句话没多少真心放在里头,但至少让林辰的心微微感动了些。

月禾看见三人似乎并不追究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顺着竿子问道,“那,那魔修?”

“有人自会去解决。”卿蔺淡淡道。

“啊,这样啊。”月禾点了点头,但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丝可惜的意味。

林辰看了看卿蔺,又看了看青轲,两个人似乎都不打算和小师妹提起阾淸峰的大弟子云渺过来找茬的事情。

他又看了看一旁自娱自乐的小师妹,哪怕青轲不理她,也要凑上去下棋。

笑容昳丽却又带着朝气,让人忍不住的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算了,小师妹能有什么错呢?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青轲师兄。”月禾又用起了自己惯用的伎俩--“无辜眨眼杀”

然而面前美如妖孽的男人却丝毫不买账,只是下了一颗黑子,让月禾再也没了翻身之地。

“小气!”月禾气鼓鼓的弄乱了棋盘,她轻轻地哼了一声,“青轲师兄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让棋子都不行。”

青轲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月禾,失忆之前,她哪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刚刚那局,又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

月禾有些好奇,那白子都被逼到绝境了,哪里来的破解的法子。

她不过是片刻,就将刚刚的棋局复盘出来,将手上的白子递给青轲,“什么破解法子。”

玉做的白子莹润发亮,就如同少女纤细修长的手指,都泛着微微的凉意。

青轲张开手,那指尖划过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让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看到了吗,”青轲将白子落下,整个局面顿时焕然一新,“绝境的时候往往已经不在乎生死。”

但是既然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又为何不走走险招,或许有一处生机。

“是这样。”月禾轻喃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许的凝重。

青轲却是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好奇,却又似乎是怀疑的问道,“倒是不知道小师妹还会下棋呢。”

“嗯?”月禾才不理会青轲语气中的怀疑呢,她反手就是一句反问,“我不会下棋吗?”

林辰在一旁看两人下棋呢,听着这句话刚想说一句不会,但脑海中掠过回忆...小师妹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会下棋啊。

青轲失笑,他看着月禾脸上明媚的笑意,嘴角微勾,“嗯,谁说不会呢。”

失忆后的月禾,还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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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禾躺在床上发着呆,她的视线中只有床头的白纱。

若是这次没有知道自己在虚剑峰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她估计她在虚剑峰待不了多久的。

毕竟她自己的性格她自己最清楚了。

但是昆仑镜,既然是说在即墨鹤的身上,那拿到的机会未免也太小了。

即墨鹤可不像巫冶一样,简简单单就能顺个钱袋子的。

而且上古神器,又怎么会被即墨鹤随意的放在一个地方呢。

她正思考着怎样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窗户。

月禾的思绪一下子回笼,她警惕的起身,快速的将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

尽管是深夜,但是她在房间中依旧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月光透过了窗户洒在地面上,而那窗外的影子也尽数的显现在窗户之上。

好像是...

一只鸟?

月禾眼睛微眯,她打开窗户,那鸟不过巴掌大小,浑身雪白,但是鸟尾却又有一抹红羽。

鸟的眼瞳是罕见的金色,看到月禾开了窗户,他就高傲的仰着自己的头颅,仿佛自己是主子一样左右行走的。

一双豆豆眼里还满是打量。

看上去就十分的欠揍。

月禾嘴角微搐,抱胸就这么看着小鸟,粉嫩的唇瓣吐出一句话,“哪里来的畜生。”

这鸟,可不就是畜生么。

小鸟的步伐顿时僵硬,它很有人性化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尖喙发出低低的声音,“啾啾啾--”

它的翅膀拍打着自己的爪子,月禾这才发现了它身上还带着一样东西。

是一个玉制成的口哨。

口哨不过两寸大小,上面还有着魔宫专有的图案,随着她将口哨拿下,小鸟又是“啾”的一声,扬起翅膀就打算离开。

只是飞到一半,还提地转身,给月禾一个睥睨的眼神。

月禾:.......

真欠。

“口哨...有什么用。”月禾满脸的茫然,上面既然有魔宫的图案,那便是她那个仙魔一体的便宜父亲给她的。

只是她失忆了啊--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而且在周围都是修仙者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贸然的吹响口哨。

她只好将口哨放进了储物袋,或许她可以找个时间问一下徐阿婆。

然而还未等她重新躺回床上,一道剑气直接将她的房门打开,卿蔺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现,他看着站在窗边只披了一件薄衣的月禾,又看了看毫无异样的房间。

这魔气明显是遁入了凌月禾的房中,但他紧随其后,竟然在此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微微皱眉,看着明显是半路起身的凌月禾,问道,“你不休息,在做什么。”

月禾很是从容的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答道,“我赏月。”

卿蔺不相信,却也找不出别的什么疑惑来,他暂且将长剑收回鞘中,“有魔气逃到了你的房间。”

月禾满脸的诧异,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是不解,“大师兄,你确定吗?”

她的房间不过这么大,要是有魔气早就看见了吧。

“嗯,”卿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像是商量又像是通知,“今夜你先去我房间待着。”

言下之意,他是要在月禾的房间待一晚上了。

月禾心中无语,脸上也同样挂着几丝不耐,但还是点头,“行吧,大师兄发话,我还能拒绝不成。”

卿蔺看着浑身上下布满了烦躁的月禾,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小师妹...好像很讨厌他啊。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她披着外衣直接来到了卿蔺的客房之中,房间的布局都一样,只是月禾的房中有很多小物饰。

而卿蔺的房间则是一样多的东西都没有,就连那床铺都是未动的,叠的整整齐齐。

她将储物袋扔到了床的里面,整个人懒散的躺在床上,还未感叹一声,就感觉到了几缕熟悉的气息。

她微微转身,就看到那储物袋里,飘飘悠悠的晃出一团魔气--

好家伙,你是真的会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