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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着金红色流光的璇玑伞快速的转动着出现在半空之中,凌月禾脚尖轻点跃起,握住璇玑伞的伞柄,体内的魔气顺着十二股架上落下的流珠像四面八方汇聚。

四周顿时起了一片的黑雾,雾气森森带着寒意,雾内的两人一时不察被这黑雾扰乱了视线。

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闭上眼,只见那在一片黑暗之中发着亮光,飞速转动着的璇玑伞。

他握紧手上的武器,义无反顾的向那个方向跳跃,手中的镰刀夹杂着浓郁的杀意砍去。

体内的魔灵暂时被放出来,与此一起同出的还有她的本命剑凛月。

整个林苑瞬间被魔气席卷,槐女在其中用妖力抵抗着,虽然这黑雾袭来的速度极快,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那红伞--

是魔界的璇玑伞。

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魔气,这是个魔修?

槐女在心中怀疑着,但若是说魔修,普通的魔修怎么可能使唤的了璇玑伞。

男人的修为比槐女不知高了多少,在急剧漆黑的环境之中也能快速的找到凌月禾的位置。

凌月禾将凛月剑握在手中,璇玑伞则在林苑的上方开始变慢速度,眼见着那男人的镰刀又要向她挥来,凛月剑轻轻一转,刀剑相撞的声音让两人心中都提高了警惕。

但到底是凌月禾更胜一筹,璇玑伞将周围的妖气都转化成了魔气,凌月禾体内的魔灵快速的吸收着,凛月剑上的魔气也变得更加的浓郁。

伴随着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凌月禾收回短剑,快速的朝着院外飞去。

璇玑伞在半空中缓缓的飘浮着,自下而上开始变得透明。

然而卿蔺却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男人朝着凌月禾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又一把握住虚空,实则是握住了璇玑伞的伞柄。

微一用力,璇玑伞就被他收走。

而随着璇玑伞的消失,周围的雾气迅速的散去。

槐女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半空中的男人,男人体形修长,一身黑衣,眼尾殷红,白皙纤长的手指正握着那把璇玑伞,淡漠的目光略过槐女看向正捂着胸口的大妖。

镰妖身上那道剑伤,赫然是凛月剑造成的伤害。

凛月剑和玉禾剑同出一处,皆由三海烈石作为主体材料进行炼制,若是认真算,是同源。

“有意思。”

空中只留下男人淡淡的一句话,似乎含着几分笑意,又有几分冷漠。

“咳--”槐女喉间猛地一痒,吐出一口鲜血。

虽然说妖魔本一体,但是魔本就是由世间纯恶汇聚而成,魔气入体,就连妖都是觉得难受的。

“你受伤了?”槐女看着镰妖皱眉的模样,“想不到她居然是魔修。”

“不,”镰妖淡漠的打断了她的话,“她就是魔,并非魔修。”

胸口上的剑痕,告诉他这把魔剑的来历不简单,甚至让他有些熟悉,只是妖界与魔界太久没有往来了。

他尽管脑海中有想法,只是并不敢断然的确定。

再加上前段日子魔界还传来消息说,魔界公主要前来探访。

在这个时间点,她又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在这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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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林苑,她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该往,好在她现在身上还是由魔灵占据主位。

毕竟修仙者是很少会在妖界看到的。

凌月禾走在路上,脸色猛地僵住,因为她感觉到她和璇玑伞的连接被切断了。

“这卿蔺真是阴魂不散。”

祭出璇玑伞的时候,她有想过卿蔺会来,但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

但是既然卿蔺将她和璇玑伞的链接切断,那应该就证明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那魔界公主的身份了。

凌月禾思索了一刻,还是决定先回到修真界再做打算,毕竟她还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任务。

然而她走了一圈才发现,妖界回到修真界需要到固定的传送点进行传送。

因为在平常的地方承受不住法阵所消耗的能量,很有可能会传送失败。

而离她最近的一个传送点则是在城外三公里处。

打听好消息后,凌月禾快速的朝着城外飞去。

刚走出城门口没多久,凌月禾变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随,她轻轻皱眉,扔下一张引雷符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月禾!”巫冶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急促 。

巫冶?

他过来做什么,凌月禾往后一瞥,只有他一个人,身上还穿着繁琐的锦服,像是匆忙刚来。

“你...你是魔修。”见凌月禾有心放慢速度,巫冶停在她两米开外,有些愣怔的说道。

凌月禾微微挑眉,她也不否认,“有事吗?”

巫冶摇了摇头,他看着凌月禾周身萦绕着的魔气,又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不是魔修。”

他一直担心害怕自己妖界的身份,却不曾想过,凌月禾的真实身份居然是魔--

如果是魔的话,他们在一起就会不遭人诟病了。

“你要回修真界对不对,我带你回去。”巫冶上前两步,凌月禾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暴露,只不过那象征着魔界公主的凛月剑被她收了起来。

不带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出来的。

眼前的少女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刚刚与槐女镰妖交手,他到场时只能看到遗留的魔气和镰妖胸上的伤。

至于那莫名出现的神秘男子则是交由箐去探查。

“何必麻烦你,”凌月禾不想再受巫冶的人情,因此很果断的拒绝了,“巫冶,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而你,也不过是对我感谢罢了,”凌月禾颇为苦口婆心的劝到,“大家隐藏身份到修真界自然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们依旧是朋友。”

但不会更进一步。

巫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不是什么感激之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对她就是有一种情愫生在心头。

每遇见一次就会变得更加浓烈。

“你是不是因为我有婚约在身,”巫冶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那是上一辈的约定,和我无关。”

“月禾,你若是--”

“巫冶,”凌月禾心中无奈,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脚上的护身铃再度响起,她看着固执的巫冶,只能强硬的说道,“既然如此,等你解除了婚约再来找我吧。”

妖族的少主,羽翼都还未丰满,又怎么可能为了她去毁掉婚约--

等等--

【主子还说了,若是您这次回了魔界,就必须和妖族之子联婚】

脑海中蓦然响起魔界暗影曾说的那句话,凌月禾眼神有一瞬的恍惚,能被称为妖族之子的就只能是眼前这位被称之为少主的巫冶了。

巫姓,妖龙族,妖界王族。

所以...凌月禾心情复杂,搞了半天,原来自己就是他的联姻对象。

“月禾,此话当真。”像是有了个盼头,巫冶眼中发亮,他将手中一条红绳递了过去,上面有一颗彩色鎏光的玉石。

巫冶将这玉石塞到凌月禾的手中,“等我。”

几乎不等凌月禾说话,他就再度消失在她面前,只留下她看着手中熟悉的玉石微微出神。

这玉石她还记得,是之前她拿了巫冶的钱袋子里装着的玉石。

凌月禾的心中蓦然有些不安,但是又想着这关乎于两界的联姻,巫冶应该没有那实力去解除...

“走这么快做什么。”凌月禾面上一言难尽,她解释的话都挂在嘴边了,“应该没事的。”

大不了下次遇见在向他解释就好了--

巫冶走后,她便拿出蔽魔丸吞下,连吞了好几颗才将那周身的魔气压制住,在脚下布下传送阵,然而还未布完,她便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转眼间便到了桃花天庄的山脚。

“师尊!”凌月禾一见周围灵气浓郁,便知晓自己回到了修真界,只是这地方...

“是我。”

“青轲?”

青轲狠狠地敲了一下凌月禾的额头,“怎么,很惊讶?”

“你还要闯多少祸。”青轲脸色凝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敢孤身一人去妖界。”

虽说妖魔两界有联姻在,但若是魔界公主一人在妖界的消息透露出去,她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我要去的,”凌月禾摸了摸额头,撇了撇嘴,“我被弄进了那虚幻之境,妖石被巫冶收回之后,我就到了大渝荒漠。”

“他知道你身份了?”青轲眼睛微眯,凌月禾身上蔽魔丸的气息浓郁,但这气息很是微妙,若不是因为这蔽魔丸经由他手,他估计也闻不出来。

“他知道我是魔了,”凌月禾看到青轲在两人身旁设下了隔音罩,也不小心翼翼的了,直言道,“但他还不知道我魔界公主的身份。”

那想要因为她而去毁婚约的事情,凌月禾迟疑了几秒,还是没说出口。

妖能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感情啊,不过是新鲜感上头罢了。

“知道也无所谓。”青轲扫视了一眼凌月禾,确定没在她身上看到什么伤口之后,这才说道,“昆仑镜的确在即墨鹤的身上。”

“确定了?”凌月禾心中不知是什么情绪,只觉得诧异,又觉得就是如此。

青轲点了点头,“确定了,不过你想要拿到昆仑镜,很难。”

“我并没有在他身边有察觉到神器的气息,”凌月禾皱着眉,“若说昆仑镜真的在他身上,上古神器不可能没有一丝的气息外泄。”

青轲看了一眼凌月禾的心口之处,却又很快的移开,“天道不可泄露,说多了对你无益,若是还想执意得到昆仑镜那你就快些行动。”

“若是觉得麻烦,就早日随我回玉城。”

省的她在外面遭惹麻烦,“早前便和你说过少和卿蔺接触,你这性格本就仇家满天飞,这还招惹了餍族。”

凌月禾的表情从惊疑逐渐变得平静,她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的问道,“卿蔺真的是餍族?”

“嗯,”青轲的语气说不出的浓重,“餍族人生来一体双魂,主魂好战,次魂好善,卿蔺这些年来都是由次魂占据主要位置。”

“不是他的心魔?”凌月禾有些许的诧异,她一直以为那邪肆的卿蔺是他的心魔,却不曾想他们居然是双魂,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还是主魂。

“不是。”青轲瞥了一眼凌月禾,“卿蔺最近在找双空木,若是被他找到,那双魂便可合一,到时候魔界会有点麻烦。”

毕竟餍族是魔界覆灭的。

双空木...不是璇玑伞的伞柄吗...

凌月禾咽了咽,她看了一眼青轲,又看了一眼,踌躇不前的,“青轲师兄,其实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

青轲的表情一僵,他下意识的想逃离这里,就听到那小公主一句话,“卿蔺拿到了璇玑伞...”

“璇玑伞为你定做,”青轲的语气几乎是压着怒气,“你若是拿到了便与你契约,又怎会被卿蔺拿到。”

凌月禾将极寒之地发生的事情,再将这次在妖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青轲,“那璇玑伞虽说在我识海中,但卿蔺似乎能将它切断。”

是了,那璇玑伞是由极寒之地的雪丝造成,而极寒之地是餍族的生源地。

“这事你先别管,现在立刻随我回玉城,等风波过了再出来。”青轲撤掉隔音罩,唤出本命剑。

即墨鹤那边虽说他帮凌月禾将护身铃的银盘毁坏,看不到具体的画面,但是她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情;而卿蔺双空木已经到手,双魂合一不过是花费些时间。

这两个人,随便哪一个,都不够凌月禾活着的。

“还不好好修炼,出生就元婴期,十几年过去了还是元婴期。”逼得美人青轲都忍不住的说一句吐槽。

凌月禾无辜的看着青轲,直到现在,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有些天马行空的想着,不过就是骗了即墨鹤自己的身份嘛,她身后有魔界和玉城做主,即墨鹤总不能将她赶尽杀绝吧--

但是她忘了,极致的爱和恨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月禾,青轲。”

“你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