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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我说了我没病。”凌月禾将那药碗打翻,乌黑的药汁滴落在锦被上,瞬间染黑,酸涩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

即墨鹤指尖微缩,“凌姑娘...身体是自己的,我想卿大人应该也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

凌月禾盛怒的情绪顿时灭了一大半,她重重的咳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血色,“卿蔺真的要成亲了?”

即墨鹤的表情有些犹豫,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就好像坐实了她的话一样。

“我不信。”凌月禾坚定地摇了摇头,“夫君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他们逼他了。”

即墨鹤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的掩藏住。

“巫冶他自小娇生惯养,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失过手。”即墨鹤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却透露出了一丝担忧,“凌姑娘,你...”

凌月禾听到这话,却满是厌恶的撇开了视线,她都忘记了,这即墨鹤和那巫冶,是同一类人。

即墨鹤见状,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他将衣袖里一直握着的匕首放到了凌月禾的面前,望着她那双惊讶的双眸,什么也没说。

直到下人将被子拿走换掉,即墨鹤又重新煮了一次药,他们两人之间都不曾有人开口说话。

“月禾。”巫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为什么不喝药。”

凌月禾坐在位置上,没有理会他,眼神失去焦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任凭旁边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晦暗。

“月禾。”巫冶擒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与自己对上,“不要闹脾气。”

凌月禾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张唇,“有病。”

巫冶顿时笑出声,“真可爱。”

笑起来可爱,害怕的模样可爱,就连骂他的样子都可爱极了。

只有那双眼,总是盛着他不喜欢的抗拒情绪。

“我要见卿蔺。”

卿蔺这两个字好像在巫冶这就是一种定时炸弹一样,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大,“好啊,等我们成亲后。”

“一介平民,卿大人哪有时间相见。”巫冶语气诡谲,“自然要换个身份了。”

凌月禾厌恶的移开,“恶心。”

巫冶站起身,似乎没听到她的那句谩骂,好心情的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乖,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巫冶说到做到,府邸里瞬间忙碌起来,下人来来往往的,红色的绸缎一批一批的进入。

毫无缘由的,凌月禾的身体开始一日不如一日,那原本黑色的药丸只是短暂性的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但不知为何,到了凌月禾这里,似乎成了毒药一般。

查不出有任何的不对之处,但是她的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要苍白。

“凌姑娘...”即墨鹤把着脉,微微蹙眉,他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震惊,“你的脉..”

“怎么会。”即墨鹤皱着眉很是不解,他再一次的把脉,依旧是同个结果。

凌月禾眼睫微颤,她咳了一声,“你直说就好。”

“将死之脉。”即墨鹤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凌月禾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波澜,好像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状况一般。

“是巫冶?”即墨鹤的情绪明显的有些愤恨,那张儒雅温润的脸庞都带上了几丝薄怒。

凌月禾有些诧异他的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即墨鹤手微微颤了颤,他看着凌月禾那张平静的脸,张了张嘴,“巫冶准备在后日与你成亲。”

“卿大人的婚日在五天后。”

凌月禾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她低着头,即墨鹤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到那一颗颗透明的泪珠。

“凌姑娘...”即墨鹤握着一小瓷瓶,将那瓷瓶放在一旁,“后日是你唯一的机会。”

凌月禾猛地抬头,泪珠挂在眼角摇摇欲坠,“你在帮我?”

凌月禾压住心中升起的狂喜,只是面上还是一副狐疑的模样。

即墨鹤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当是...还你的那一杯茶钱。”

凌月禾顿时愣住,她的印象里对即墨鹤,只有那药堂的初次一瞥,但是即墨鹤对她,好像很早就认识了。

只是她下意识的不想去追究这么多,她接过瓷瓶,深深地看了一眼即墨鹤,“谢谢。”

“放入酒中,无论武功有多高强的人,都会在几息之间睡去。”

“凌姑娘,卿大人他自身难保,巫冶是皇亲贵族能护你一世周全,许你荣华富贵。”

“你还要选卿蔺吗?”

凌月禾只是紧紧的攥着那个瓷瓶,脸上露出回忆的微笑,“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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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来的极快,也不知道巫冶是如何向外界道明她的身份,她没有在乎那一道道繁琐的结婚流程,满心的等待夜幕的降临。

乖巧的让人怀疑。

只是直到巫冶踏入婚房,看着那端坐在床上的身影,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月禾。”巫冶的内心说不出的满足,就好像他等这一幕等了很久。

凌月禾没有回话,他也不在意,他退去了所有的人,轻轻地将那红盖头掀起。

淡妆浓抹,桂馥兰香,细长的眼睫下是一双如三月春水一般清澈透明。

“月禾,有时候,我总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巫冶的语气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凌月禾只觉得脑中有一瞬的剧痛,好像有什么在扯着她的思绪,她紧抿着嘴唇,依旧是一言不发。

巫冶心中说不上的苦涩,他走到桌前,端起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的放下。

“无事,你会亲眼看到卿蔺...”

话还未落,巫冶的声音就越变越小,直至消失。

凌月禾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将身上的累赘一一取下,又将那一身婚服快速的脱下,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常服。

一切都很顺利,但就是太过顺利,才会让人更加的怀疑。

只是凌月禾的脑中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她快速的朝着他们约好的地方跑去,沿途的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

直到她跑到了城门口,那马旁边站着的熟悉身影让她瞬间落泪。

“夫君。”凌月禾小声惊呼,看着那男人微愣,转身后快速的朝她跑来。

“月月。”卿蔺将她完全揽入怀中,他这些日子里的不安在这个怀抱中逐渐的散去。

“夫君...”凌月禾哽咽的回抱,“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抱歉,是我没处理好事情。”卿蔺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额间,“我们现在就走,走到天涯海角,娘那儿我已经派人去安排了。”

“什么朝廷,什么暗部都与我无关。”

凌月禾抹掉眼泪,“好。”

卿蔺和城门口的人说了什么,就马上放他们走了,凌月禾最后看了一眼城门,心中对即墨鹤说了句抱歉。

抱歉,骗了你。

将死之脉不过是她想要获取即墨鹤的同情,而实际上,她早就和卿蔺的心腹联系上了。

“他们都说你要和别人成亲,”凌月禾的话还带着颤音,“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卿蔺将她揽入怀中,一同上了马,“不会的,就算是死,也不会不要你的。”

他们只相处了一年,但这一年,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年。

是彩色的,不是暗牢,不是血刑,不是一日复一日的仇恨。

凌月禾靠在他的胸前,闻言久违的露出笑容,“我相信你。”

“娘亲说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一个答案,我不愿意等,所以来找你了,”凌月禾小声的说着,“但还好,你依旧是我的卿蔺。”

“等娘亲的病好了,我们就四处游玩,看尽每个地方的美景,”她把逃离说的如此美丽,好似只要他在身边,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只要有你在。”

“好。”卿蔺温柔的应道。

“真是伉俪情深啊。”一道阴鹜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们已经驶出了城外,到了一片稀松的树林中。

凌月禾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她无措的转头看向卿蔺,男人的脸上也同样带着一丝凝重。

巫冶他,不是喝了那药...

“暗部的位置,可是很多人惦记着,”巫冶漫不经心的从一旁走出,脸上带着无害的微笑,身旁跟着即墨鹤。

“想从暗部脱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巫冶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沉,哪怕卿蔺和他的关系不浅。

凌月禾惊慌的握住卿蔺的手,她又将视线移到即墨鹤的身上,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情,那眸底有着淡淡的嘲讽,和一丝丝失落。

凌月禾的心中不知为何,愧疚和惊慌一同染上了她的心房。

“抱歉主子。”说这句话的人凌月禾无比的熟悉,正是卿蔺的心腹。

而巫冶喝下的药,也是他带来的。

她不相信即墨鹤,自然不会用他的药,却不曾想到,这心腹,早就背叛了他。

所以即墨鹤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将那药给她...可是她却不相信他。

“先前不好定你的罪,”巫冶抬手,双指微微向前滑,周围瞬间出现了一大批的黑衣人,“还要多亏了你,自落把柄。”

暗部本来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组织,想要从中脱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论,卿蔺是被认定的下一任掌管着。

“别怕。”卿蔺将她护在怀中,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淡定,就连刚刚那一丝凝重都消失不见。

巫冶望着两人相互依偎的场面,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在那一刻,他好像觉得这愤怒不属于自己。

刀剑的光在月光下闪烁,周围都是碰撞的声音,卿蔺一边护着凌月禾,一边和他们交手。

哪怕知道这群黑衣人不会伤到凌月禾,但是他依旧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更不敢将凌月禾露在危险之中。

“夫君。”凌月禾面上满是泪痕,她已经能闻到卿蔺身上逐渐浓郁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他们要置你于死地,你先放下我,”凌月禾哽咽道,“你先走,不要管我。”

卿蔺将她抱的更紧了,“要走一起走。”

哪怕是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两人之间好像只有对方,巫冶的表情逐渐变得冰冷,他手一挥,周围的黑衣人暂时的停下了动作。

“卿蔺,放下月禾,今夜过后你还是暗部的主人。”

这是巫冶能给出的最大的一个让步。

卿蔺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你做梦。”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随着巫冶这句话落下,周围的黑衣人攻势变得更猛。

饶是卿蔺再怎么身手敏捷,因为要护着凌月禾的原因,身上还是落了许许多多的伤。

一支弓箭破空而来,向着凌月禾而去,那位置若是不闪躲,正中心口。

“卿蔺!”

饶是知道卿蔺舍不得凌月禾受伤,这一场景还是让周围人唏嘘,巫冶将手上的弓箭递给旁人,一步步的朝着他们走去。

“卿蔺...夫君...”凌月禾搀扶着卿蔺,看着那支横穿腹部的箭矢,哭成了泪人,她慌张的将手贴在那,不知所措,“救救他,救救他。”

“月月。”卿蔺本就有旧伤在身,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庞。

凌月禾连忙将他的手握住,“夫君...”

“巫冶,求求你救救他。”凌月禾看着卿蔺逐渐闭上的双眼,她慌不择路的向巫冶求情,“求求你...”

“这是皇上的命令。”巫冶的语气是那么的无情,他一把拽住凌月禾手腕,将她拉起,“卿蔺的尸首可是要拿去交差的。”

“至于你,”巫冶冷笑一声,“夫人,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

凌月禾的表情麻木,她看着卿蔺的气息一点点的消失,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是假的...”

她挣脱开巫冶的束缚,跪坐在卿蔺身旁,双手抚上他的面容,细声的呼唤,“夫君...”

他没有任何的回应,但是凌月禾却看到他的胸腔开始缓慢的浮动,她垂下眼睑,衣袖中的匕首滑落。

几乎是在他气息回归的那一瞬间,匕首的光印照在每个人的眼中,快速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凌月禾只是紧紧的抱着卿蔺,任由那匕首越来越深。

“夫君,我怎么舍得你一个人。”

那软声的带着死亡的爱意,卿蔺意识回归的那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在他的脑海里回笼。

凌月禾带着释然的笑意死在了他的怀中,那一幕幕的相处在他的脑海中回放,害羞的,生气的,娇俏的,灵动的。仑镜制造出的世界,每个人的角色都是他们内心渴望的。

即墨鹤希望自己一直是温润善良的,所以他是医师;巫冶想要强大,所以他的身份是皇子。

卿蔺进入世界的时候,仇恨占据了一半,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同样想要安稳幸福。

这和凌月禾的渴望正好撞到了一起,所以他的前半生在暗部,后半生和凌月禾遇见。

这才形成了这么一个局面。

“小公主。”卿蔺睁开眼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不顾周围人惊恐的表情,他将凌月禾轻柔的揽入怀中,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在黑暗中度过了太久了,无论是在修真界还是在这昆仑镜的世界中。

若是他们能就这样安稳的过完这一生,那该多好。

昆仑镜中,只有死亡才能回归自己的本来意识,只是卿蔺等了许久,等到凌月禾的尸体完全冰冷,等到巫冶忍不住的将她抢过去。

他都不曾看到凌月禾醒来。

这不对。

她明明--

卿蔺的视线在那匕首上顿时僵住,祺游!

“还给我。”卿蔺起身,将身上的箭矢拔出,鲜血顿时汩汩流出,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看着巫冶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只觉得讽刺。

“月禾...”巫冶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月禾...卿蔺他没死,你睁开眼好不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卿蔺没死,但是这都已经不是重点了,巫冶看着那插在心脏处的匕首,只觉得这匕首好像是插在了自己的心口。

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站立。

卿蔺毫不客气的踹开巫冶,将凌月禾重新抱在怀中,他能看到凌月禾的意识还在,只是似乎被什么困住了,出不来。

再加上祺游是神器,对她的灵魂造成了一定的伤害。里的世界到底是凡人的世界,至于如何解开这世界...

卿蔺的视线看向即墨鹤,眼中是满满的杀意。

他是昆仑镜的本体,只要杀掉他,这世界自然会崩溃。

【作者有话】

好多宝贝是不开评论的,若是你们有困惑的地方,可以在章评里问,我都会回复的哦。就比如这里,我觉得你们有些人应该不太明白他们的感情。

巫冶的感情在修真界就是很浓烈的(他是屏蔽了记忆的快穿者之一),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同样的感情很重,哪怕她成亲了也要将她夺过来的那种;

卿蔺的感情在修真界就属于是觉得这女主很有趣(他是屏蔽了记忆的快穿者之二),来到这世界,和女主是经历了一年的夫妻生活,因为这世界字数有点多了,所以这一年我没详细写出来,女主对他来说有点像是救赎;

即墨鹤是一直都想要维持一个好的人设,无论是修真界对她纵容的师父,还是这个世界默默付出的医师,即墨鹤是留有所有记忆的。

他有修真界的记忆也有快穿者的记忆,但是他是外来的,所以掌控不住昆仑镜分配角色,这才导致了昆仑镜直接将女主和卿蔺安排成了夫妻,他原本是想靠这次昆仑镜来加深女主对他的感情,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给人家卿蔺搭了桥。

但是宝宝们不要忘记了,凌月禾在修真界是失忆过的,她是喜欢过即墨鹤的,所以,你们猜一下,即墨鹤会死吗?

卿蔺能杀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