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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你当如神王,睥睨群山巅 > 第7章 吾即黑暗,吾亦为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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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吾即黑暗,吾亦为梦魇

冷。

这是如临地狱一般的寒冷,仿佛化作实体的白雾从铁栈栏的缝隙中一股脑的涌了进来,要把这个死寂的小房间变成最寒冷的亡者的国度。

江氪缓缓吐出一口气就看见那气立马就结成了霜花。

我这是在哪里?江氪不仅要这样问自己,我是谁来着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束缚在身上的是铁链,在环境温度的加持下铁链就像加固在我肉身上的刑具一样要把这具躯体撕裂开来。

我好像又做梦了,我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昏暗灯光的屋子里面,那是我一切噩梦的起始……

噩梦?好像有很多人都这么称呼我,不,那些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只是拥有人类外形的烂肉而已。

奇怪,我为什么回忆起这些会感到很兴奋?

伊万,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明明是江……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了,希娜医生好像给我注射的药物已经抑制不住我的病情了。

那群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们一遍又一遍说我是一个残忍无情的恶魔,但明明是他们用手上的电击枪和加粗的警棍在一次又一次痛殴我,我的身上满是伤口它们结痂后又裂开来,周而复始……

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

在那个屋子里面的我还很小,就像一颗豆芽菜一样,我的妈妈总是对我很好,尽管我们生活在临近北极的西西伯利亚,周围方圆百里人烟稀少,夜晚我甚至能听见狼的吼叫声。

我的童年没有父亲,我问妈妈我的爸爸到哪里去了,妈妈总会说父亲是我们这里最强壮的男人,他去参加光荣的战争了。

我的祖国似乎是伟大的,他曾经流淌着红色的血液,曾经是一个钢铁的巨人用镰刀和铁锤让那些西方传说里面的邪恶生物瑟瑟发抖。

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那个男人回来了,刚开始母亲很是激动,但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对劲。

为什么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总是穿着褪色的迷彩服,他总是跟所有周边的人讲他的战术头盔的故事。

他自豪的指着头盔上面几个明显的弹痕说这个头盔是怎么样救了他的性命,他带着它经历了那些辉煌的战役……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在乎他那顶该死的头盔,明明有个女人一直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带着一个孩子生存,一直等候着他的归来。

之后就是每天至少一遍的争吵这让我的脑子快要坏掉了!

男声和女声高音的混合每天都在进行,但是这里不是交响乐队!

终于有一天,在晚餐的时间,这个男人又一次讲起了头盔的故事,忍受不了他的母亲居然打翻了桌上的红菜汤。

这彻底激怒了男人,他抄起厨房的切肉刀,像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将寒芒刺向那个对我一直以来都无比温柔的女人。

一刀,两刀,我已经记不清他捅了多少刀,她倒在了血液汇聚而成的地板上,我当时被吓得全身颤抖但是就算是发不出声音来。

那个魔鬼给自己戴上那顶头盔,举着满是血液的切肉刀,那是我记忆中他唯一一次对我说话,他说:“小子,这就是米哈伊尔家的规则,永远不要让其他人侮辱你的荣耀。”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男人,亲戚之间没有人愿意收留我,我就这样进入了福利院。

江氪抬起头,一个跟棕熊一样庞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制服他先是扫描瞳孔,然后又是用大拇指按在前面第一道铁门的电子锁上面,第一道门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打开了,第二道更加厚重的铁门需要每一分钟就是更换的十位数密码,但是这难不倒那个男人,第二道封印解开了,只要打开最后一道密不透风的合金制成的牢笼我就能见到这个小小囚笼之外的世界了……

那个被称为副典狱长的瘦小老头将胸前的十字架挂链取下插入合金大门的锁孔之中,将它打开。

对,这个瘦小老头也是折磨我的魔鬼之一,他的十字架挂链不过是囚禁我的合金大门的一把钥匙而已。

我看见了门外一群穿着复合材料制成装甲的黑色头盔士兵,他们手上拿着以能源为弹药的发射枪。

他们明明是拿着枪的人却好像无比害怕我一般将枪口死死对准了我。

那个棕熊一样庞大身躯的男人用他那戴着白手套的大手一挥,两个腰间挂着大口径左轮手枪和加粗黑色警棍的狱警把我身上锁链固定在地板上的大锁打开,然后又来了四个狱警他们合力把我抬上了一个类似医院急救床的东西上然后任由锁链压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的身上还有坚固的束缚衣和束缚带啊。

那个“棕熊”用罗刹语说道:“把他拉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拖去哪里,我的口中已经是被牢牢封住了说不出声音。

“把他当成口中含有剧毒的大型猛兽,不要试图靠近他,都给我提高警惕把枪口全部对准他!”

通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个矗立在这里的持枪卫兵打开了大门,大门里面的房间中央有一根粗大跟蟒蛇一样的麻绳已经打好了结。

哦,是要通过绞刑处死我吗,真是有趣。

我还记得当时这里的人给我安排了一个心理医生,那是个美丽的女性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说我只是生病了,为了保护自己我诞生出了一个保护性的人格,那个人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她告诉我人类都是群体性动物,没有人能够在这个世界独自生存,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当时我是那么相信她,把我的心中一切困惑都说给了她听,但是她却背叛了我。

那些可怕针筒大剂量给我注射药物,他们说这是为了治疗我的人格分裂症状,接着是坐在冰冷的电梯上接受一次又一次要让我发狂的电击,他们都在说这是治疗,但我绝对不这么认为,这是在折磨我……

希娜医生她背叛了我,你可是我第一次相信的人,那一次我在电梯是握紧了双拳,但是电椅没有发出电流电击我,两个身穿复合材料护甲的精英士兵在后面推着我,我想要发声大吼,但是口腔里舌头能够舔到的金属味道阻止了我。

我很清楚我就是一座孤岛!

我现在终于清醒了,我叫伊万·米哈伊尔,世人皆知我是残害生命之后埋尸的最凶恶死囚犯,我现在的位置是罗刹国最高防护等级的亚历山德拉监狱,在罗刹语里面意思是人类的守护者。

我这种注定下地狱的恶魔被人类的守护者关押,很合理吧?

要知道这里是西西伯利亚地下300米的金属堡垒,是由前红色巨人时期制造氢弹的工场改造的,至今为止这里都关押着罗刹国最凶恶最罪恶的囚犯,没有人能逃出这个夹杂在人间与地狱之间的灰色空间,你能做的唯有慢慢腐烂,然后被抛尸在寒冬笼罩的冻土上,也许狱警心善会用石头和树枝给你搭建一个简陋的坟墓,但那上面绝对不会有你的名字。

六个身强力壮的看守们将我带到了绞刑处死架的地方,将我的头颅套上了那根可以拉住轮船的麻绳。

那个瘦小的副典狱长老头手持一本黑色封面的圣经,另一只手握住胸口的十字架挂链,“你有什么遗言吗,米哈伊尔先生?”

我的嘴巴里的金属护齿终于被取下了,我咧开大嘴大笑,是那么不可一世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被处刑的犯人,“我的母亲让我15分钟之后送你们下地狱,哈哈哈哈哈。”

副典狱长低下头,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命令道:“处刑开始!”

忽然我的脚下的两块钢板向下打开了,我双脚悬空因为地心引力掉了下去,仅仅有喉咙处的地方支撑着我125公斤的庞大身躯,因为痛苦的窒息感,我拼命抽搐着,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我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等待了大约十分钟,一个身披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地中海走了过来,他对着已经被六个精英士兵取下悬吊的麻绳搬运到这里然后平放的我用助听器听我的心跳。

他转过头对典狱长说道:“行刑时长十分二十五秒,已经确认死亡。”

典狱长旁边那个副官马上在pdA(个人战术平板)上面纪录着这次酷刑的结果。

当那个地中海想要去收拾他的器材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意识,从假死中复活的我吐出舌头,做起了鬼脸,这是小时候我经常逗母亲开心的方式。

那个地中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正当那个典狱长想要命令些什么的时候,我借助已经被改造的身躯直接弹射起身,一记扫堂腿如同死神收割亡者的镰刀一样就将两个狱警分割成两段。

穿着束缚衣又如何,我是被这群人强制拉去浸泡在金属舱内注射多种药物改造成功的超级士兵,我那超越人类极限的体能又怎么会是区区束缚衣能够阻挡的?

典狱长说我是口含剧毒的猛兽,他这句话是正确的,而现在这只猛兽要开始狩猎了!

等到放在恐怖电影里都得删减的屠戮之后,我抄起典狱长的头颅通过了视网膜扫描,然后在旁边找到了他的手指,这是我离开这里必备的东西呢。

等到亚历山德拉监狱警铃大作,全副武装手持能量脉冲炮的精英士兵们赶到现场,只能看见一大推肉块,那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我用鲜血在厚厚的岩堆积而成的墙壁上写着:“蠢货们,你们就是一个笑话!”

在他们封锁各个通道的时候我已经借助地下排水系统到达离亚历山德拉有30公里远的雪原上了。

谁说人类不能独自生存,谁说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我就是黑夜,我就是你梦中出现的梦魇,我就是伊万·米哈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