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喻司尧终于名正言顺抽了一支事后烟。
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喻司尧，心情好到不行，进浴室把浴缸的水放满，点上香薰，把全身酸软的柴月伺候得舒舒服服后，又和她在浴缸里温柔地做了一次。
一晚上被折腾二次，柴月累得连抬眼皮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喻司尧却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床上到浴缸，再从浴缸回床上，乐此不疲。
“喻司尧，你有完没完。”
“快了。”
“这话你十分钟前就说过了。”
“不是怀疑老子不行？”
喻司尧一记使力，”我不得证明一下。”
最后一次结束时， 她倒在喻司尧的肩头，累得不成样子。
没料到的是第二天后劲更大，满身上下各种酸痛，最惨的是一身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害得她冒着被程离骂死的风险穿了件高领长袖的练功服。
只不过，这做法，有够欲盖弥彰。
林梓萱一整天，一副超有八卦欲的样子，要不是排练室人多眼杂，她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把昨晚的事聊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继全身酸痛之后，再追加一个头痛。
痛归痛，柴月业务能力还是在线，自从接了领舞的角，散漫的心收了，每天勤勤恳恳练习，一来是不想打自己的脸，二来是不想丢程离的人，最后还想让凌宇晴那种三十米开外的情敌感受一下彼此之间的差距。
论胜负欲和占有欲，柴月不输柴予敖。
程离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破天荒的准时放课，在满排练室的欢呼声中，柴月听见林梓萱跟她提议晚上去吃校门口那间老字号养生汤馆。
maybe，是觉得她现在需要补补身子？
她被林梓萱和陈恩琦雷厉风行架进养生馆的包厢，林梓萱坐下点了锅滋补老鸭汤，陈恩琦跑了趟隔壁奶茶店带回一杯红枣桂圆茶，一系列操作都让柴月好气又好笑。
“我们做了。”
柴月垂着眉，捏着塑料吸管捣那杯养生茶，不绕圈子，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丢出这颗重磅炸弹。
林梓萱陈恩琦双眼放光，紧赶着搬凳子往她靠，一左一右，胳膊贴着胳膊，耳朵挨着耳朵。
痛不痛？
戴了吗？
有几次？
一连串问题，不带拐弯的一个个抛过来，柴月不慌不忙用勺子搅拌热汤，听完所有的问题后，用一句话概括：“痛，超乎我想象的痛。”
林梓萱惊得瞪圆了眼，陈恩琦作为“过来人”十分感同身受，猛点了两下头，接着抛出个挺有深度的问题给柴月，问她有什么心灵上的感受。
这一问，昨晚的种种细节从脑海里闪过，除了有“喻司尧是个畜牲”这个感受外，她想起在浴缸里喻司尧抱着她做第二次前戏的那个时候。
水汽弥漫，她的发尾泡在热水里，被他抱坐在身上，喻司尧仰着脖子亲她耳朵，没克制住的几声低吟漏到他耳里，他笑出声，挨着她鼻尖说特别喜欢她这个样子，她整个身子都烫了，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来，喻司尧仍旧笑。
他这个人，这个笑，坏到了骨子里，可偏偏谁都逃不过，心甘情愿为之沉溺。
柴月倾身靠近他，细细密密地吻他，一边呼吸，一边感觉到喻司尧埋在她发间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再往下，嘴唇碰到他新纹的那块皮肤，他发出一声喘息。
停下来。
凝视他的眼睛，问：“你什么时候纹的？”
“你生日那天。”
她眼睛闪着光，指尖轻轻抚过“the moon”，说：“你这还是个填空题啊，不是我也可以是别的名字，对吗？”
喻司尧笑了笑，眼里有傲气，有温柔。
“如果不是你，这空没必要填。”
字字清晰，字字落在心尖上。
他填满的不止是他的文身，还有柴月的心。
……
“你老公真是人狠话少还会撩！”
陈恩琦抱着手臂摇头，一脸服气：“文身的料前晚上就有人扒了，那句英文被变着花样翻了几百楼，编排了好几个小故事。”
数着时间，刚好十五秒，陈恩琦把烫好的牛肉放进柴月碗里，继续烫下一片：“不过你俩公开后论坛上不少人酸着呢，唱衰你们的比比皆是。最近不是有个热度巨高的帖子嘛，那群眼红的狗东西就天天在那帖子下边开狂欢party呢。”
“什么帖？”柴月问。
陈恩琦用十秒时间翻出帖子，手机递给她，柴月嚼着牛肉，漫不经心地看。
有意思。
首先，标题取得有意思：喻司尧柴月今天分手了吗？
其次，内容有意思，有意思在于下面所有的评论整齐划一：第一天，没分。
过后的每一天，亦是如此，凑热闹打卡的人还真不少，而在昨天那场球赛后，在喻司尧那串文身的主人出现后，在场上所有人看见他明目张胆把目光投向她后，这个帖突然安静了。
安静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三点，才终于有一条新评论出现在最底下。
喻司尧：第九天，没分。
咀嚼的动作停下来，柴月浅浅勾了个笑。
陈恩琦烫着第二片牛肉，说：“我忽然觉得蒋誉那些撩妹技术跟喻司尧比起来简直俗不可耐，什么时候叫喻司尧开个班，我送蒋誉一个包年套餐，让他也学学怎么撩撩我。”
他确实狠。明明有一万种方法让那帖子消失，但他不，就大大方方摊给所有人看，让数着日子盼着他和柴月分手的那些人看看他是怎么做的，看看他是怎么打他们脸的。
“诶，你们在美国待几天？”陈恩琦翻篇挺快，夹着牛肉往青椒酱里沾。
“六天。”林梓萱搅着热汤，“一去一回就费两天，转地儿又是一天，没意思。”
“姐妹们。”
陈恩琦这一声摆明有事，柴月林梓萱一齐侧头看她，趁着这反应，她立刻讲：“下个月蒋誉生日，我想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你的意思是，”林梓萱秒懂，“这份特别的礼物在美国？”
陈恩琦挑眉，一脸“知我者非你莫属”的表情。
飞美国的前一天柴月被喻司尧连哄带骗拐回了星麓郡，他安的什么心，她知道。
不过呢……
“我来例假了。”
在他脱掉自己的上衣后，在他耳根通红的此时此刻，柴月弯着眉眼，抵在他耳边轻轻讲。
坏啊，跟喻司尧别的本事没学到，整人的本事倒是一套套学挺好，甚至青出于蓝。
喻司尧极明显地顿了一拍，他被这一下打乱了节奏，她明早的飞机，剩不到十二小时，而他在十二小时前就想好了如何在仅剩的时间里和她缠绵到最后一刻。
他脸上有一丝阴郁，但稍纵即逝。
即便是这样也没放过她，柴月终于真真切切体会到喻司尧那句“浑身上下每处都能玩出一百种花样”不是在吹牛逼，在她以为那档子事也就那么回事的时候，他一次次地为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折腾到夜深人静，折腾到四肢麻木，喻司尧终于肯放过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
天刚亮，喻司尧送她去机场，经过药店时下车买了一盒红糖姜茶放到她随行的背包里。
七点半的候机室，柴月握着刚兑好的红糖姜茶，突然有点想他。
原来是这么个心情啊。
在学校没感觉，总觉得想见随时随地都能见，可现在没办法了，她得硬生生熬过六天，才能看到他在阳台抽烟的样子，才能闻到他怀里的味道，这种抓不到摸不着的感觉还真是抓心挠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