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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程霄向顾南亭吐露心声

程霄从鹭洲航空的办公楼里走出来,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空上,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程霄抬起手从缝隙里看着阳光,笑了笑。

步子刚迈出一步,便被人喊住了:“程机长”。

沈南忆一手托着箱子,一手抱着程霄的衣服,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程霄。

“南忆姐,怎么了?”程霄转过身来笑着看向沈南忆。

“程机长,你的衣服,我送去干洗过后再还给你”沈南忆笑着说。

程霄忙摆摆手:“没关系,给我吧,正好我要回家,我自己送去洗就好”。

“没关系的,程机长,我洗好了以后再给你送过来”沈南忆继续说道。

“哎呀,真不用,我明天飞国际航班要驻外,我自己洗方便一点”程霄笑着说。

“对了,私下你叫我程霄就好”

“好”沈南忆笑着回答道。

沈南忆和程霄匆匆告别过后,程霄在门口打了一辆车。

10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顾南亭和程霄家的小区门口,程霄将手中的大衣送到小区门口的干洗店后,回家放下了箱子,换下了工作服,又匆匆打了一辆车。

最后出租车停在了超市门口,程霄笑着和师傅道过谢后,迈着步子走进了超市。

一小时后,程霄拎着大袋的蔬菜水果出现在秦丽华小区门口。

程霄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秦丽华开门见是程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立马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是霄霄啊”。

“秦阿姨,我今天没事就想着过来看看您,没有打扰您吧”。程霄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阿姨早就和南亭说过让他常带你来家里玩“。

秦丽华目光落在程霄手中的蔬菜水果上,又看了看程霄后面空无一人:“怎么一个人拎那么多”。

秦丽华伸手准备接过程霄手上的袋子,嘴里边说着:“别站门口了,快进来霄霄”。

程霄连忙拒绝道:“没事,秦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程霄将自己带来的大袋蔬菜水果,一股脑的拎到厨房摆放好。

“秦阿姨,昨天您和南亭打电话的时候,听见您有些咳嗽,我就想着过来看看您,还给您带了一些感冒药”。程霄笑着对秦丽华说道。

“哎呀,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着凉”秦丽华边招呼着程霄坐下边对她说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南亭呢”秦丽华笑着问道。

“南亭还在公司忙呢,他准备带一批新的女飞,可能会比较忙,我明天也得飞国际航线,就趁着今天有时间来陪陪您”。程霄说道。

“霄霄,自从南亭遇见你以后,他真的改变了很多,谢谢你霄霄”秦丽华握了握程霄的手对她说道。

“秦阿姨,南亭也让我成长了很多,我也很感谢他”程霄笑着回握了握秦丽华的手。

听见厨房水烧开的声音,程霄起身:“秦阿姨,我给您泡杯感冒药,吃完您去休息一会,今天我给您做饭”,程霄边行动边笑着说道。

“好,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看了好久的图纸确实是有点累了”秦丽华说道。

“给,秦阿姨”程霄将手中热乎乎的感冒药递给秦丽华。

良久,秦丽华回到卧室躺下,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程霄一个人,她思考了片刻,决定先把水果放进冰箱,再把需要的食材准备好。

程霄轻手轻脚的拨弄着塑料袋,尽量将声音压到最小,时刻关注着秦丽华的卧室,生怕自己的动静吵醒了秦阿姨。

下午时分,厨房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所有的食材,她看着眼前的食材笑了笑,桌边的手机在微微震动着,程霄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是顾南亭,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拿起手机。

“霄霄”

“南亭”

两人同时开口道。

程霄对着手机笑了笑。

“怎么了,想我了?”程霄愣了愣调皮的问道。

电话那头的顾南亭,程霄明显感觉到他咽了咽口水,随后用极其温柔又极具磁性的声音说道:“嗯…想你了”。

下一秒顾南亭又接着问道:“怎么,程机长不想我吗?”

程霄笑了笑:“想想想”。

墙上的时钟“滴”响了一声,程霄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下午4点三十分,程霄想起了自己提前计划好的做饭时间,急忙对电话那头的顾南亭说:“哎呀,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

“晚上给你个大惊喜”程霄紧接着说道。

顾南亭还没来得及回答程霄,只留给顾南亭几声“滴滴滴”的机械声音。

顾南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到电脑前坐了下来。

阳光如碎金般洒射,蝴蝶翩跹而起,挥动着她彩色的双翼,悄悄地来悄悄地去,没有惊动这迷醉的世界。落日熔金,暮云四合,天空如同上了发条一般。

程霄将最后一道菜摆在面前,笑着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

“天呐,霄霄,你怎么做了那么多”秦丽华来到厨房看见满满一桌子的菜,大为震惊。

“没有,秦阿姨,有些菜我也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喜欢的味道”程霄笑着答道。

墙上的时钟再次“滴”了一声,程霄抬眼看了看,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放在一旁,还顺便将时令水果切成了果盘端到了秦丽华办公的桌子上。

“秦阿姨,您先吃点水果,南亭差不多要下班了,我去接他下班”程霄笑着说。

“好,路上小心点啊”秦丽华笑着嘱咐道。

“知道了,秦阿姨”。

下午六点程霄准时出现在了鹭洲航空的地下车库。

程霄无聊的在顾南亭的车低着头前走来走去,她的内心默数着“10,9,8,7,6,5……”

“等久了吧”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没等程霄数到1,她所等待的人已经出现了。

“我还没数完呢,你怎么就出现了”程霄跑过去双手勾住顾南亭的脖子。

“数什么?”顾南亭挑了挑眉问道。

“他们都说你是行走的时钟,我来验证一下准不准”程霄笑着说道。

“那验证得怎么样,准吗”顾南亭接着问道。

“时针和分针都挺准的,就是这个秒针差点”程霄漫不经心的说道。

顾南亭忽然凑得更近了一点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程霄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

“因为我迫不及待想要见你了”顾南亭缓缓说道。

顾南亭话音刚落,程霄的头已经埋进了顾南亭的颈窝里,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也是”。

“好了,我们回家吧”顾南亭拍了拍程霄的背温柔的说道。

听到这话,程霄立马从他的怀里弹开:“我来开车”。

顾南亭还没来得及说,程霄已经小跑到车门口了。

“快点,南亭”程霄笑着向顾南亭招招手。

天空上慢慢浮现出治愈心灵的色彩,程霄开着车,好像在跟随它。顾南亭偷偷按下车窗任由着夏日的风,灌满车内,吹起他的绺绺发丝。

“南亭,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程霄问道。

“什么味道?”顾南亭反问道。

程霄将车窗开得更大了一些,笑着说道:“自由浪漫的味道”。

顾南亭看着程霄笑了笑。

夕阳的余晖打在程霄脸上,顾南亭忽然想到了从遇见程霄开始,他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看着眼前的程霄,就好像是“我打碎了夕阳,夕阳叫我赔偿, 我将你赎给了夕阳 ,从此你就是我的光”。

顾南亭看着路边的风景,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回家的路,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程霄笑着说。

半小时后,顾南亭的车稳稳的停在他十分熟悉的地方。

“这就是你早上说的大惊喜?”顾南亭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程霄得意扬扬的说。

顾南亭和程霄到家时,秦丽华已经将程霄一下午的成果摆在了桌子上。

“妈,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快点洗洗手,准备开饭了”秦丽华开口道。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做那么多菜”顾南亭看着一大桌子的菜问道。

“快点先去洗手,霄霄肯定都饿了”秦丽华将顾南亭往里推着。

顾南亭坐下,看着眼前这一桌有些陌生的菜样问道:“妈,您又研究了新菜品啊”。

“这些都是霄霄忙活了一下午做的,快尝尝”秦丽华笑着对顾南亭说道。

顾南亭对面的程霄,睁大了眼睛,笑着看向顾南亭,像极了一个等着大人夸奖的小朋友。

顾南亭笑了笑:“看来我们程机长,深藏不漏啊”边说着边夹着离他最近的那一盘菜。

“怎么样?”程霄问道。

“好吃,特别好吃”顾南亭点了点头回答道。

程霄看了一眼秦丽华,缓缓开口道:“那我和秦阿姨,谁做的更好吃”程霄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

这无疑是一道送命题,好在顾南亭智商足够高,只见他将口中的菜咽下去后,缓缓开口道:“各有千秋,我都喜欢”。

秦丽华和程霄相视一笑。

“来,秦阿姨,您吃吃看合不合您的胃口,您不喜欢的,以后肯定不会再犯错”程霄给秦丽华夹了一些面前的菜。

“霄霄手艺真不错”秦丽华笑着说道。

“谢谢秦阿姨”程霄笑咪咪的说道。

夜幕在一家人吃饭的欢声笑语中悄然来临,天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开始闪烁,刚升起的满月在天际撒下一片亮光。

顾南亭和程霄和秦丽华告别过后,也驶上了回属于他们俩的家的路。

“程机长,这是越来越有儿媳妇的风范了”顾南亭开着车笑着打趣道。

“那是”程霄抿着小嘴道。

顾南亭在驾驶位上轻声笑着,良久程霄才反应过来,嘟着小嘴说道:“唉,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顾南亭摸了摸程霄的头发,反问道:“是吗”。

程霄别过头,低头浅浅笑着。

顾南亭和程霄家中,程霄在收拾着未来三天的行李,顾南亭在浴室里,时不时传来阵阵水声。

等程霄收拾完,顾南亭也刚好从浴室出来:“收拾完了?”顾南亭漫不经心的问道。

“收拾完了”程霄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起身说道。

程霄收拾完看着时间还早,撒着娇拉着顾南亭到楼下看电影,看电影好像在遇到程霄之前,这种事情是不会出现在顾南亭的生活中,奈何他敌不住程霄的撒娇耍赖,最终还是乖乖的陪着程霄一起看电影。

程霄躺在顾南亭怀中,电影放到一半,忽然嘴里呜呜念叨道:“上个厕所还要去楼上也太累了”。

话音刚落,她从顾南亭怀里扬起头,看着顾南亭。

顾南亭笑着说道:“怎么,还要我抱你去厕所嘛?”。

程霄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搂住顾南亭的脖子,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顾南亭。

顾南亭笑了笑起身抱起程霄,往楼上走去,程霄显然有些意外却又有些害羞,故意打趣道:“你这样真的不会累坏嘛”。

顾南亭轻笑了一声:“你这么轻,你在小瞧谁呢?”

程霄一瞬间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浅浅笑着。

夜深了,程霄半靠在顾南亭怀里,玩着自己的手,忽然开口道:“南亭,你说我偶尔会对你撒娇,要亲亲抱抱,还会对你耍赖要你喂我喝水吃东西,会不会像个小朋友一样太粘人了”。

顾南亭停下翻书的手,缓缓开口道:“你就是我的小朋友啊,我喜欢翱翔在蓝天严肃认真的程机长,也喜欢时常黏着我对我撒娇的程霄”。话落一枚吻也落在了程霄的额头。

“今天怎么会突然想着回妈那里做饭”顾南亭问道。

“昨天你和秦阿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着她有些咳嗽,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去给阿姨和你做顿饭,你一忙起来估计也没有时间回去陪秦阿姨,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很喜欢和秦阿姨待在一起”。程霄怡然自得道。

“你知道吗”程霄忽然说道。

“嗯?”顾南亭磁性的嗓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每当你捧着我的脸认真吻我的时候,我都在心里想着:好想就这样和你慢慢变老。有时候觉得,和你就这样生活,无欲无求也挺好。我不图大富大贵,只求和你健健康康,我们一起护送每一位旅客平安到达,能够每天坐在世界上最美的驾驶舱看着同一片美景,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岁。等走不动了,我们就在那里种满玫瑰和向日葵,躺在靠椅上,摇摇晃晃晒着太阳和月光。”程霄眉飞色舞道。

顾南亭轻轻笑了笑:“我也是”。

大概人只有在被深深爱着的时候,才会对物欲横流的世界抱有坚决的抵触,想永远做个真诚热烈的人,保护心中爱的净士不被世俗玷污。

什么功成名就,坐拥金山,都不抵和你一起三餐四季、云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