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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就就那么看着,没人上前制止。

不多会儿李狗剩打累了,坐路边歇气,眼中怒火未消,重重补了一脚在李婆子肥硕的肚子上。

又是一声痛呼传来。

遭受一顿毒打的李婆子到底没承受住,彻底昏死过去。

见她不省人事,李村长出声阻拦:“成了,打她一顿长长记性就行,别落下病根,到时还得花银子治。”

接着转头看向童老头,“人已打,我们来谈谈要赔多少银子。”

“虾五文,诊费二十文,就赔二十五文,待我带孙女去看过大夫,需要服药的话,你们再将银钱补上。”

动荡年间哪家都不容易,童老头不会狮子大开口。

李村长一愣,随即爽朗道:“老兄是个明事理的,这个李婆子蛮横惯了,也不是没打过,可回回不长记性,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童老头没心思跟他唠,“孙女受了惊吓,得去看大夫,李婆子的事就此作罢,便不叨扰李村长了。”

这是让赶紧掏银子的意思。

能坐上村长的职位,李村长哪会听不懂,跟李狗剩要了二十五个铜板递过去:“若老兄的孙女要服药,尽管来李家村找,该担的责我们不会推脱。”

“嗯。”

童老头应了声,便不再搭理,转身去看初宝的情况。

见她没什么大碍,再回头时李村长一行人走远,李婆子死猪般被几个妇人抬着走。

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去,只留下要买虾的顾客。

做好的虾凉了,要重新加热一遍

童老太抽不开身,喊老头子带初宝去看大夫,“早去早回,路上别贪玩。”

被童老头背在背上的初宝脑袋摇成拨浪鼓,说自己没被吓着,“不看大夫,我好着呢!”

她已经不哭了,手心紧紧握着三个铜板。

这是阿爷给的,让她揣兜里放好,等到了镇上买糖吃。

可她不是真哭,是装给那些人看的,也没有受到惊吓,不用去镇上看大夫。

童老头:“没吓着也得去看看,免的爷奶心里惦记。”

“昂……”

水平镇离的不远,两刻钟就到。

熟门熟路进医馆,不等小药童招待,童老头熟络的喊道:“小奇,你家师父可在?”

整理药柜的小奇回头,瞧见是老熟人,应了声:“在屋里给病人看诊,童爷爷坐着等会儿,进去有些时辰了,估摸很快诊完。”

“成,你忙去吧。”

水平镇不大,共三条街,医馆只有一家,大夫也只有一位,看病就得排队。

好在这会儿等候的地方没有病人,不然要许久才能回去了。

初宝一下地,就好奇的四处瞅,鼻间吸进浓郁药香,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嚷:“香香,是什么东西哇,能吃吗?”

“是药香,不能吃,”童老头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瓜,“初宝嘴馋了?等看完大夫就去买糖。”

“多买些,给奶和婶婶吃,还要给爹爹和伯伯们吃!”

“好好好,多买些。”

爷孙正说话的时候,王大夫从医馆里侧的小门出来,身后跟着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左脸有条疤痕,从眼角蔓延到鼻翼,他面露不甘,同王大夫说话:“这疤当真不能去除?”

“可以去除,但不能恢复原貌,你这道疤太深,需十多年方能去除,且会留下浅痕。”

男人握掌成拳,苦笑道:“也罢,老天今生不让我如意,我只有挨受着的份!”

“祛疤膏没货,待半月后大人来拿,每日涂上三次,数月就能见效。”

来医馆的病人何其多,不如意的人更多,王大夫不可能挨个劝解。

“罢了,治不好又何需浪费银钱,祛疤膏我不要了。”男人摇头,失魂落魄走了。

王大夫摇头叹息,走到爷孙跟前,打趣道:“许久未见,你家怎的多了个女娃娃?”

他和童老头年纪相仿,打小认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海里捡的。”初宝替童老头回答,她眼睛扑闪扑闪,整个身子窝在椅子上,肉肉的胖脸趴在扶手挤压,一坨肉鼓的更高。

王大夫忍俊不禁,“海里当真有你这样的胖娃娃,那老夫也得去捡一个回来养着。”

童老头失笑,几句将初宝的来历道明,又将今儿发生的事复诉一遍,才道:“初宝年纪尚小,怕落下阴影,就带过来让你瞧瞧。”

若初宝是普通的娃童老头不会大费周章,但她是一只珍珠蚌,对什么都懵懂,保不齐没被人凶过,怕经李婆子这一出,在她心里扎了根刺。

“原是如此,跟我进里间去,外边吵的很,不宜看诊。”了解他为人的王大夫没过多诧异,领着二人进屋。

他先给初宝诊脉,再细心询问许多问题,见没什么大碍后开口:“无事,小丫头坚强的很,没你想的那般脆弱。”

坐不住的初宝扭了扭屁股,“我就说没事吧,阿爷还不信。”

坐这被问东问西,还是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真的好无聊哦!

“是阿爷的错,一会儿买多多的糖补偿初宝。”得知没事,童老头松了口气。

“嗯呐,我要吃好多块。”

王大夫:“吃太多要长虫牙,会疼的吃不下饭,还是要少吃些。”

“知道啦。”

……

爷孙没有久待,看完诊转道去糕点铺买了几块饴糖,初宝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童老头口中被她强硬着塞了一块。

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开来,童老头乐呵呵的。

初宝瞥到路边有两只大黄狗,就学着它们汪汪叫,边乐边叫的起劲。

嘴里含着糖,她叫的声呜呜呜,根本不怎么像。

童老头还是一下子猜了出来,“初宝是狗狗吗?”

“不是,我只是学狗狗叫,汪汪的好好听。”初宝趴在宽厚的肩膀,侧头睁大眼睛看狗狗,嘴巴时不时吧唧一声。

童老头笑的开怀:“确实好听的紧,不过初宝叫的更好听。”

两人边往家走边说话,一大一小的影子拉长,亲昵的脑袋挨着脑袋,温馨异常。

过路人同他们碰上,都会下意识驻足,艳羡的看向这对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