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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英收拾好之后便来到了凉亭里,彼时季如风正在观赏这院儿里开的灿烂的垂丝海棠,侧脸清隽俊美。他今日并没有穿着以往常穿的偏天青色的衣袍,少见地换了一身绯色修身长袍。

这身衣服将他以往不被人发觉的身材优势衬托得淋漓尽致,宽肩窄腰长腿,让沈流英忽然觉得,季如风并不是只有文人的清雅,还有独属于男子的遒劲。

恍惚也只是一瞬,沈流英很快回神,躬身行礼,“见过世子殿下。”听到声音,季如风瞬时回神转首,闻言眉头微蹙,“快起来”伸手扶她起身,“不过几日未见,怎的又与为兄生疏了?”

“大哥,礼不可废。”沈流英笑道。

季如风有些无奈,“日后私下里只有你我二人时,不必这般。”他本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等她抬头,他的瞳孔骤然缩了缩。

“脸色怎的如此苍白?”他忙扶着她坐下,若非是听闻柳思月已经可以下床活蹦乱跳了,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本以为流英没什么大事,可看她这气血虚弱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没事,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指骨,“身子不舒服怎的还出来迎客。”语气里满是疼惜,看她瞪圆的红润眼尾,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脆弱的精美,让人感觉仿佛一碰即碎。

到底是不忍心责怪她,他转头对她身边的春生他们怒斥道:“没用的东西!都是怎么伺候的!”旁边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春生也不狡辩,只是垂头认罪。

沈流英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过头了,“大哥!”由于他今日穿的是窄袖长袍,她只能拉住他的手腕,未曾想自己的手竟然都无法完全包住他的腕骨,不是,自己的手这么小的吗?“我没事的。”

还不待她说完就被季如风打断,“别说话,为兄待会儿给你请个御医来瞧瞧,你好好歇着。”

“大哥!我看过大夫了,”怎么偷个懒就这么难呢?沈流英心里流下悔恨的泪水,果然撒谎是要遭报应的,“大夫说了我只是气血有些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言下之意,真的不用看御医了。

“流英……”他正要说些什么,沈流英就赶忙对着春生他们道:“春生!世子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快去给殿下弄碗解暑的酸梅汤来。”

春生和夏生明白了沈流英的意思,很快便退下了。

季如风皱眉看着这一切,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这毕竟是她的奴才。“流英,外面的大夫到底是不如宫里的御医,还是……”

“大哥!那是什么?”她指着不远处被人不断抬进来的箱笼打断了季如风的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

季如风算是明白了,她就是不想看大夫,可也无可奈何,“那是我命人送来的冰。”迎着沈流英疑惑的眼睛,他弯下身子与她平视,再也没有了之前心底的诸多顾虑顺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炎炎酷暑,没有冰的话会很难熬,正好为兄那里用不了这么多冰。”

沈流英是不信这话的,试想在盛夏,谁会嫌冰多呢?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好像浑身都被他身上青竹的气息所包裹,她有些迟缓的眨眨眼,刚想撑着他的胸膛挣脱才发现自己的手也被他握在手里,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被人按住了肩,“流英,不要胡闹。”声音低哑温柔,其实真正等不及的人一直都是他,不过几日未见,他便想念她得紧。

沈流英忽然不敢再动。好热啊!救命,她会不会脱妆啊!他不热吗!

“大哥,你热不热?”

季如风疑惑看过来,“可是我好热啊,让我一个人坐会儿好吗?”他哭笑不得地放开揽着她的手臂,顺手拿过仆人递上来的扇子为她扇风。

见她精神还算不错,他这才信了那个大夫的话几分。

世子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看来世子真的对沈姑娘很是爱重啊。跟着世子一齐来的仆从们心道。

“其实我怕热更怕冷,大哥,你不如把冰”送回还没说出口便被季如风打断:“无妨,你少放些冰便可。”

“可是我不会保存。”

“为兄还找了匠人来,放心,很快他们便会建好一个冰窖。”他见她蹙眉的样子,本想去捏捏她的脸,又觉得不太妥当,“流英,你与宁安郡主的事为兄已经知道了。”

她抬眸,有些不解。他毕竟是皇亲国戚,有点门道能知道宫里的事无可厚非,可是这关他什么事。他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此事都是宁安的错,说起来她比你还要大上三岁。”却如此蛮横。

沈流英道:“大哥,我觉得郡主人还不错。”落湖回到家中之后,她曾细细思量,约莫大致知晓了宁安郡主来到静心湖的动机。

她本可以不来的,可她还是找过来了,这说明什么,她其实是知道了什么,再依据她之前的行为,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来救她一命。

若是她没有来,那么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沈流英不知道。

“流英,你莫怕。”他捧着她的脸与他对视,眸子里满是坚定,“我会让宁安来道歉的。”

沈流英不知道为什么季如风怎么突然这么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了,有些不大适应,她忽然想起了刘耀,那人也是这般喜欢有事没事就来捉弄她一番。

敛下长远的思绪,她偏了偏头,道:“大哥,别碰我了,好热的。”她的脸颊温热细滑,比那盛开的垂丝海棠还要娇艳几分,只是面色苍白得厉害。

季如风满眼宠溺地看着她绯红的耳垂,忍住想要上手捏一捏的冲动,移开了手,道:“好,好,不碰了。”

“流英,得知你落水的消息后,为兄很担心你,恨不能去宫内找你,可惜”他叹了口气,“我知晓的时候,你已然离宫了。”他头一次这么沮丧,从没有那一刻这般觉得自己得到消息的速度竟然会那么慢。

“不用的大哥,我很好。况且,宁安郡主已经跟我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