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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亚清在得知江秋慧同意阿红进入文工团后气的不轻。

昨天想扎林酸酸一刀,没扎到,反倒是让她背过来扎自己一刀。

看到阿红怀里抱着个跟她一样的录音机,她第一反应就是偷她的,要么就是吴春花为了讨好林酸酸,把她的那个给了林酸酸。

她不信才刚刚买电视机的林酸酸,转头就有钱买录音机。

这两样都是烧钱的东西,就是余政扬不吃不喝也要快一年才买得起呢,别说他一个人的津贴要养活这么多人。

周亚清冲过去,想要抢走阿红的录音机。

林酸酸先发制人喊起来:“周亚清,你想干嘛,你觉得你把我阿红害的还不够惨嘛,她就这么个傻妈妈,她都记不住,全都是你害的。”

周亚清看到附近有看热闹的人都围过来,想到江秋慧千叮万嘱,让她以后在家属院不要再出洋相,她只能先行离开回家去。

吴春花跟福满多找地方拾柴火去了,不在家。

周亚清从屋子的抽屉翻到她的那个老旧的录音机,心里头更难受了。

她还不如这玩意真被阿红给偷去呢。

这样她至少可以报公安,让林酸酸出洋相。

结果却是林酸酸不仅仅有钱买电视,还有钱再买个录音机,她能不窝火嘛。

在家里头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就到文工团的女职工宿舍去住。

她昨天到检查组那打听过,福满才一时半会不可能放出来,她也不情愿跟吴春花福满多母女俩一起生活,还是住宿舍去,吃食堂饭的好。

晚上余政扬从部队回来时,正看见林酸酸送吴春花跟福满多离开。

余政扬走近,就听她开口叹气。

“春花婶找你什么事?”

林酸酸原本是打算这几天都不跟余政扬说话,但眼下确实有事情要问他,只能回答他。

“还能什么事,不就是福满才的事,为什么你放出来了,福满才没有?”

余政扬看她肯与自己说话,得寸进尺,上前要拉着林酸酸的手,却被林酸酸啪的一声狠狠打着手背。

余政扬只能将手收回来:“还生气呢?”

“我问你话你就回答,别动手动脚。”

余政扬也跟着叹气:“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检查组去了解了,满才这事估计要栽跟头。”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周亚强偷东西真的跟他有关?”

“跟他没关系,但是跟周亚清有关系,是周亚清授意周亚强这么干的,还跟周亚强打包票,出事福满才会兜着,所以周亚强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周亚清当初在知道林酸酸家有电视后,是气红了眼。

可是光靠她跟福满才的津贴吃喝用度养家里人也是刚好,要真说存下钱买电视,那得存到猴年马月去。

周亚清没辙,只能想到让周亚强去搞钱。

结果一切都打点好的周亚强被卫生院的陆有国发现了。

“那福满才要被关多久啊?婶还在问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吴春花就是因为没生活费才赶来珠崖岛投奔福满才的,身上身无分文不说,家里也什么吃的都没有,周亚清整日也不见人影。

娘俩昨晚把煤球烧完之后,今天家里生活的也没了,不得已到山上去捡柴火,顺便采回来点野菜,在院子搭着土灶台煮点野菜汤喝。

林酸酸今天也才知道福满才虽然每个月都给吴春花汇钱,但那其实不是吴春花跟福满多的生活费,而是福满才悔婚后要补贴给人家女子的钱。

福满才出来当兵前跟大队一个女的私定终身,女方的父母看福满才老实,也认了这门亲,女的苦苦等他四五年,等成了个老姑娘,结果他在珠崖岛跟周亚清看对眼了。

他当初跟周亚清要打结婚报告时,要回大队开未婚证明。

女方一家将他死死围着,福满才为了能退这门亲,给女方立了个欠条,答应每个月补贴女方15元,补贴满三年,女方家人才同意福满才开这个结婚证明。

这个月福满才的钱因为补贴给了周亚强,没能按期汇钱回去。

吴春花只能带着福满多过来讨债,结果抵达珠崖岛到现在儿子面都没见着。

“福满才再这么被关下去,春花婶跟她姑娘估计都要饿死。”反正周亚清肯定不会管她们死活。

“明天满才应该会被放出来,他不是主犯,不过估计他要被降职。”

“降职?降回连长?”那不是能把周亚清气死,她也是活该,自作孽。

余政扬点点头:“对,处罚文件早上已经下来了,明早应该会公告。”

林酸酸听完又是叹气:“这福满才也是命,当初他若是跟乡下有婚约的女子结婚,哪会是现在的局面,只能说这是负心汉的报应。”

说完瞪余政扬一眼,进屋去。

余政扬无辜地摊着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是慢慢向他们靠拢了,现在有什么事都瞒着我了,余政扬,我跟你是不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啊。”

林酸酸故意把情况说的很严重,反正余政扬那天晚上去喝酒,后面跟陆有国打架的事就是瞒着她了。

余政扬紧张地围着她解释:“你瞎说什么呢,那天晚上回来确实有点晚,而且我也没想到只是单纯打个架,会拉扯出后面这么多事。

我保证以后有事都跟领导汇报,今天吃什么,喝什么,抽几根烟,上几趟厕所都跟你汇报。”

林酸酸听他还贫嘴,转身回屋不想理他。

但余政扬却是认真的,丝毫没跟她开玩笑的意思,他跟过去就继续汇报,说完吃喝拉撒,又说了下新兵的情况。

“这些新兵蛋子,别提多头疼,有个都十七岁还尿床呢,他在整个营是出名了,我今天报到第一天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自杀的事。”

“真自杀了?”

余政扬看林酸酸可算原意搭理她,坐下来好好跟她说话:“是试图自杀,不过被救下来了,你不是有那治尿床的方子吗?你帮我开一个。”

“不开,你们这么个营,就没个军医什么的吗?”

余政扬听她说起这个就有些泄气:“我说了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