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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昭雪司报道了?皇帝怎么安排的?”商绯鸢不答反问。

殷不惑道:“嗯,他什么都没安排,我就去跟孟琏说了一声,让他接着管,遇到办理不了的案子再来找我。”

他也以为这是他在朝廷里的第一份差事,陛下肯定会派人为他打点好一切,但他想多了,只有一道他掌管昭雪司的圣旨送过去,其他什么都没有。

全京城都道他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皇子,风头一度盖过了太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陛下的并没有外人认为的那么亲近。

“我的条件就是,往后你们昭雪司再遇到醉神楼那样的奇案,就让我来处理。”商绯鸢说道。

救殷照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她只有三年寿命,还有一年抵押在殷不惑这里了,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满世界寻找冤魂,只能先借这昭雪司用一用了。

“成交。”殷不惑想也没想就应道,生怕她反应过来会后悔。

他发现商绯鸢是真的不擅长跟别人做交易,她要救的是殷照的命,而她提的却是一个再小不过的要求,甚至都不算要求。

毕竟他身边也就商绯鸢一个能跟鬼打交道的人,如果真遇到醉神楼那样的案子,他还要花重金请她帮忙。

可商绯鸢用拿这件事做筹码。

一时间他也搞不懂这女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了。

他却不知道,他眼前这姑娘啊,是从地府来的,对阳间的人情世故还略显生疏,行事全看心情不计较得失,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疑惑。

“不过暂时还救不了,我帮他算了一下,他至少还能活十年,这十年之内我肯定能找到救他的法子。”商绯鸢拍着胸脯保证。

殷不惑嘴角抽了抽,“那你救下他之后,他还能活多久?”

商绯鸢故作神秘地掐指一算,“寿终正寝不成问题,但前提是现在他再见到我的时候,对我客气点,不然他根本活不到十年。”

“好,我会管好他的。”殷不惑笑着应道。

——

“什么两股气息?我才不相信,肯定是骗我的,本皇子在醉神楼大难不死,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殷照拿着自己的剑,一瘸一拐地走到丞相府。

路上反复想着商绯鸢说的那些话,尽管他嘴上说着不相信,走的时候也很干脆,可心里始终绕不过去。

这般自言自语就是为了说服自己。

走到丞相府外,发现好多人都聚在一起,似乎讨论着什么,而丞相府却大门紧闭。

“出什么事了?丞相府为何关着门?”殷照闯进人群里,趾高气昂地问道。

有人回道:“丞相大人不允许有人进去吊唁沈姑娘,他坚持说自己的女儿没死。”

“是啊,方才那模样疯疯癫癫的模样,着实有点吓人。”

“还不是被那离王妃给害的,人家好好的女儿年纪轻轻就没了,马上就要嫁给离王做侧妃了,却遭遇这样的不测,谁能想得开啊?”

殷照听了这话,眉头拧起,“谁说她是被离王妃害的?你们有证据吗?”

他说商绯鸢,那是他们的家事,这些人哪儿来的胆子敢非议王妃?

“沈丞相说的啊,他说完才关的大门,非说他女儿没死,迟早要找离王妃报仇什么的,不过我看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那沈姑娘的灵堂都设好了,人怎么可能没死呢?“

殷照都听糊涂了,他冲出人群,走到门前用剑柄大力敲着门。

门都快被他捶破了,也不见人有人出来,殷照气急了。

走不了正门,他便围着丞相府转了一圈,找了一处矮墙翻了进去。

他翻入的正好是沈玉簪的院子,他之前来过,所以还算熟悉。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下人也没有。

也不知道为何,大白天的,他却觉得这院子无比阴森。

但是为了送沈玉簪最后一程,他还是鼓起勇气往她房间方向摸过去。

突然听到有动静,他屏住呼吸躲在花丛里,透过花丛他看到院子中间搭了一个台子,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里的沈玉簪,此刻却被放在那个台子上面。

沈玉簪骨瘦如柴,原本如花似玉一张脸,如今眼窝深陷,皮肤苍白发皱,实在骇人。

然而令殷照瞪大双目的并不是沈玉簪的尸体,而是尸体旁边在做事的那个道士。

道士脚边放着几个大鸟笼,里面都是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麻雀。

两个小童从笼子里将麻雀抓住来放到道士手中,道士一手接麻雀,一手拿着匕首,将麻雀举到沈玉簪尸体的胸口处,一刀削去脑袋,让麻雀的血滴落到沈玉簪的胸口处。

在殷照的角度看不到沈玉簪的胸口处有一个大洞,他只看到尸体的上半身已经被麻雀的血染得通红。

而沈玉簪的父亲,沈修朗却一直在旁边看着,甚至还一脸兴奋的模样。

殷照憋着一口气按原路返回,出了丞相府他才狠狠喘着粗气。

吓死了吓死了!

沈修朗那老东西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沈姐姐做那么恶心的事?

他思来想去,心里完全没了主意,还是决定去离王府找皇兄皇嫂,他们两人一定知道沈修朗的目的。

——

孟琏跟着报信的侍卫到了案发现场。

看到那个还剩下半边的尸体,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大案要案他也办了不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令人不适的尸体,比之前在醉神楼看到的那些死尸要吓人多了。

那尸体身体缺口的地方全是被啄出来的痕迹,很多地方都染着灰尘,伤口流出发黑的血迹,加上天气炎热,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死者的家人到场了吗?”孟琏吐了一场后,开始办正事。

他已经命人将尸体盖上了白布,让大家都不由呼出一口气。

“回大人,他的妻子来了。”有人带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妇人上前。

那妇人扑到尸体旁边就哭喊不止,“夫君啊,我可怜的夫君,我知你胆子小,却不想你临了是被一只麻雀给吓死的,呜呜……”

孟琏听了这话,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她,“你说什么?你夫君是怎么死的?”

妇人黝黑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被麻雀吓死的啊,我跟他做工回来的路上,前方猛地飞来一只麻雀撞在他脸上,他胆子本就很小,被这么一吓就倒地不起了,接着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麻雀开始啄我夫君的尸体,我赶都赶不走,还是路过的好心人帮忙,我夫君才得以保存半边尸体。”

孟琏:“……”

他闭眼忍了忍,随后睁开眼,让人把那个去昭雪司汇报的侍卫给拉到前面来。

侍卫心虚急了,“属下,属下也不知道真相是这样的啊,我也是听他们说是麻雀杀人,然后一只麻雀吃了半个尸体,当时都吓傻了。”

孟琏无奈摆摆手:“留下两个人帮她把夫君葬了,其他人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