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灵公子。”
赵萱这一巴掌打过去，立刻就有些后悔了，马上连连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时之间有些没有控制住，希望你不要怪罪。”
“我真的没有怪你，主要是我嘴贱，希望你不要怪罪才是。”
灵均顶着半张微红的脸颊，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火药配方。
这还真不能怪赵萱。
这里终究还是封建社会，有些玩笑不能乱开，否则是会遭报应的。
赵萱见灵均表情严肃，一时之间竟有些窘迫，那一巴掌她还真是下意识打过去的，长这么大哪里听过这种话嘛。
她又何尝被人这么调戏过。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灵均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我真的没有生气。”
然而赵萱压根不信：“你就是生气了，否则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我真没有。”
“你有！”
“真没有！”
“有！”
嘿，你还杠上了是吧，灵均没好气道：“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赵萱小心试探道：“真的不生气？”
灵均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咱们还是说说天罚吧。”
“噢，好的。”
赵萱终于是确定了灵均没有生气，否则根本不会搭理她。
立刻正襟危坐摆出聆听的姿态。
“您请说。”
灵均见她这副模样，忽然有些好笑，堂堂一国公主为了一个武器……
——竟然变得这么卑微。
可以说的上是卑微了，毕竟她们平常可不会为了这种小事道歉。
“对于天罚来说，配方是没有一个固定值的，需要你们去慢慢尝试，因为每种材料的纯度都是不一样的……”
这个年代的条件是没办法将硝提纯，多多少少都带些杂质。
所以配方需要灵活变动。
“另外还有一个颗粒化的小技巧，能提高燃烧效率，用高纯度的酒精……”
灵均没有保留，将传给萧潇的那些技巧一一说给了赵萱听。
至于灵均为什么要说给她听。
主要是为了上一层保险。
要是哪天他在乾国遭罪了，还能有逃亡梁国的这一个选项。
现在算是为自己打下一个基础。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能把自己从乾皇皇室保下来的只有梁国皇室了。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就算现在的乾皇不会对他怎么样。
那以后上位的皇帝呢，要是乾皇突然驾崩了怎么办。
总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
大家都是华夏人嘛。
不算叛国。
所以在赵萱坦白身份的那一刻，灵均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至于说梁国有了天罚之后，会不会立刻反过来攻打乾国……
呵~
不知诸位可否听过‘红衣大炮’？
实属是有些多虑了。
这个天罚主要是灵均给梁国防身的，如果他们非要自不量力。
那就别怪灵均不讲武德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灵均说了很多，赵萱则在一旁奋笔疾书，将他的话一一记了下来。
赵萱闻言，然后将本子递给了灵均：“灵公子，你看看记全了没有。”
灵均接过本子看了看，有一说一，赵萱的这一手簪花小楷确实好看。
片刻之后。
灵均将本子还给了她。
“没问题了。”
赵萱点了点头。
然后举起本子晃了晃：“灵公子，这个本子用的纸张也是你研制的吧。”
灵均眉头微微皱起。
“其实我很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调查着，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
赵萱闻言愣了一下。
连忙说道：“灵公子误会了，这种纸张的影响很大，我们是不得不调查。
“只是最近才发现造纸工坊送了一批银子到你府上。
“这才知道和你有关，我们不是在刻意针对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听到赵萱的解释，灵均这才好受了许多，毕竟谁也不想活在监视下嘛。
“那抱歉，是我过于激动了。”
说到纸张，也确实是在外面引起了一番轰动，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些控制纸张生意的世家了。
面对市面上忽然出现的一批质量更高，价格更低的纸张。
哪里还有人会去买他们的高价纸，所以他们的生意直接一落千丈。
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挣扎过。
第一时间就开展了各种行动，明的、暗的以及各种肮脏的手段轮番上阵。
奈何他们的对手太过强硬，宁王府和长公主府是这么好拿捏的？
没过几天就有几个世家宣告破产，甚至连府门的牌匾都让人给拆了。
而对于百姓而言，这种新型纸张的面市，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以前的纸张可是非常昂贵的，甚至连很多读书人都买不起。
练字都只能沾水在木板上练，在地上、在芭蕉叶上……
至于电视剧里的纸张糊窗户……
——那完全是扯淡。
大部分的民房都是用木板挡窗户，开窗的时候用一根木头顶着。
——参考潘金莲开窗。
而一些富贵人家则是会选择使用布料，将电视剧里糊窗的纸换成廉价布料，这样就可以完美理解了。
呃……好像有些想歪了。
总而言之。
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进入了新时代，一个人人都能买得起纸的时代。
……
赵萱面色有些认真。
“其实能够理解，我可以在这里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贸然调查灵公子。”
“谢谢。”
灵均见她有些欲言又止，于是笑道：“你是对纸张的生意感兴趣？”
赵萱点了点头。
“在我看来这不单单只是一桩生意，而且还关乎着国家大事。
“梁国也和你们乾国一样，纸张的生意几乎都被世家垄断。
“如果这种纸张能在梁国流通，对于广大学子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也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学子为国效力，恐怕灵公子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这样吗？
灵均闻言直接就愣住了，他当时可没想这么多，单纯就是为了解决擦……
——解决生理反应。
怎么又牵扯到国家大事里去了呢。
但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气氛都到这了，那……那就这样吧。
灵均故作高深道：
“你是懂我的。”
赵萱站起来行了一礼：“所以我想和灵公子合作，将这种纸张卖到梁国。”
灵均想了一下。
说道：“这种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你还是找萧辰吧。”
既然已经成了生意，那自然是得和股东一起商量了。
不然就有些对不起两位股东了。
虽然这种事情让萧潇来处理更加靠谱，但她还在忙着银行的事情。
还是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
赵萱问道：“晋王世子？”
灵均点了点头：“是的。”
赵萱沉思片刻，说道：“那灵公子可以帮忙引荐一下吗？”
灵均痛快道：“没问题，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找他，我怎么联系你呢？”
“我就住在京城的友缘客栈。”
“友缘客栈？”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