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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庙内看了看,公孙景好奇地摸了摸供桌,突然“轰”的一声,狐狸石像慢慢沉入了地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升起的棋盘。

只见一颗黑子落入盘中,原本没有门的庙宇突然响起了关门的声音,薛源承拿起供桌上的果子朝外面丢去,果然,供果好像撞到了墙面般被阻隔在庙内。

庙里静静的,就连呼吸声也显得格外清晰,公孙景笑道:“也罢,既然庙主盛情相邀,那在下便留下来作陪吧。”

薛源承阻拦道:“公孙兄,不可。”

公孙景只是笑着摆摆手,然后就坐了下来,执起了白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留下一个人后其他人便可走了,二位,公孙景在此恭候二位凯旋了。”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杯茶,公孙景继续道:“看来人家还是很客气的。”

庙内起了微风,原本庙里后面的墙面也消失了,一条小道出现在他们眼前不知通往何处。

“公孙兄。”

左子安喊了一声,然后冷不丁地揪了一下公孙景的头发。

公孙景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左子安在小布包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丢出了一个绑着一根头发的草人,他又扔出三张符,符篆围绕公孙景飘浮着,左子安接着道:“如果有危险,这三张符和草人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公孙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多谢。”

薛源承对着公孙景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左子安往新出现的路走去。

新路两旁多了不少树,偶尔也会有几声鸮的啼叫,月光已经能够透进来了,好歹路上也不如先前黑暗。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突然传来了阵阵有规律的木棍敲击的声音,左子安拽着薛源承的衣角,薛源承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又过了没多久,敲击声没有再出现了,可薛源承看着四周不由得更加警惕起来:“子安,小心。”

他能感到后面有人拉着自己,但是他却没有得到左子安的回应。薛源承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婚服带着红盖头的女子正拉着自己的衣角,正当他要出手时,女子已经化作亮沙随风飘去。

一时间里,喜乐震天,哀乐悲嚎。

薛源承的后面是大红灯前开路,敲锣打鼓,花轿坐着美娇娘。

而他的前面却是白灯送行,冥纸飞天,棺材躺着逝者身。

薛源承动了动左手小拇指,可他怎么也感受不到左子安的方位,眼看着迎亲队伍和送葬队伍越来越近,他只好退到一旁。

就在两支队伍要撞在一起时,送葬队伍却突然消失了,迎亲队伍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薛源承一路紧跟,队伍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匹脖子上挂着红花的马,马上却没有人。

队伍仅仅是原地停了一会,迎亲队伍的所有人全部回头,用着空洞的眼神看向薛源承,随后他们又继续向前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迎亲队伍再次停下,这次是一口棺材挡在了他们面前,看上去就像是之前送葬队伍抬着的那一口。

迎亲的人缓缓放下轿子,所有的人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见,薛源承仍旧注视着这一切,花轿内走出了一个女子。

那新娘子头戴凤冠,脸遮红巾,上身内穿红娟衫,绣花红袍外间套,颈戴项圈天官锁,胸挂驱邪照妖镜,肩上披着云霞帔,子孙袋子上头挎,手臂缠着“定手银”,红裙红裤下身着,红缎绣花鞋来穿,实可谓千娇百媚,喜气洋洋。

只见得新娘子走到棺椁旁,她面向着薛源承,手指着棺材一动也不动。

风吹着新娘的衣摆,丧乐却在此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丧葬队伍里个个白衣带血,从林间穿过好似鬼魅。

哀乐像是索命的梵音,鬼啸声声之下尽显哭悲之情。

薛源承感觉似乎是有无数双鬼手正在一点一点地将他向冥界拖去,那透骨的寒意如同阴戾的毒蛇在他的身后吐着信子。

远处的乌鸦转动了一下脑袋,那木棍的敲击声再次响起,送葬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像着了魔一般,双眼充血,口角流涎,一个个宛若野兽向薛源承扑去。

“云破,一字斩。”

薛源承连续三道剑影挥出,那不知已经死去了多久了的尸体在剑影下灰飞烟灭,他又是一剑指向棺材:“云破,穿心。”

棺材顿时四分五裂,不过里面什么也没有。新娘瞬间向薛源承飘去,她脚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竟让薛源承感到了片刻的恍惚。

他立马回复心神,身形迅速向一旁闪去,云吟剑剑意又起,寒光乍现之下隐隐可以听见龙吟,新娘好似感觉不到危险一般,再次向薛源承飘去。

薛源承眉心微皱,正欲对迎面而来的新娘发起攻势,千钧一发之际,原先给他们带路的那只狐狸冲了出来扑向了新娘。

薛源承挥剑沉吟:“云破,灭煞。”

灭煞一去,新娘胸前挂着的照妖镜应声破碎,一缕黑气在顷刻间化为虚无,而她也在此时没了动作。

原本新娘胸前挂着的照妖镜是辟邪之用,没想到现在却是邪祟的藏身之所,这让薛源承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们所找的四相镜碎片,四相镜也是镇邪至宝,如今却被煞气侵蚀。

小狐狸守在新娘身边,薛源承拿剑挑了一下新娘的盖头,结果里面出现的左子安的脸。

薛源承:“……”

薛源承走进花轿看了看,果然,左子安的小布包和入尘剑都在里面,他把它们拿了出来。小狐狸不知是从哪里叼来了一段绳子,薛源承便用绳子的一头将左子安绑了起来,另一头攥在手里。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小狐狸用前爪碰了碰薛源承的脚,随后就大摇大摆地在前面带起了路,薛源承则拖着神志不清的左子安在后面跟着。

不多时,二人一狐便来到了山脚下,小狐狸此刻却没有再走了,它只是靠在树边蜷缩着身子睡了起来。

薛源承在它的边上生起了一团火,然后拉着左子安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