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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安心想道:“这又是什么原理?”

他触碰了一下常凌身上的丝线,那丝线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生出了无数分叉将他的手紧紧缠住。而薛源承看到的就是左子安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我答应你!”殷子放终于还是喊了出来,“但你要先把他们都放了。”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七道宗的大弟子,某是在佩服!”

心鬼话音刚落,绵密的不可见之丝线将殷子放层层包裹,殷子放神志恍惚的最后一刻只听见了一个声音:“游子千里故乡不在,且放前途与君归。”

暗处,老妇人笑了笑,吹出一把粉末:“让老身来帮你们一把吧。”

星梦婆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厌恶心鬼,厌恶人一直沉溺在痛苦中。

“源承兄,他们要没气了!”左子安探了一下常凌的鼻息,喊道,“殷子放你个笨蛋,这畜生的话你也信!”

心鬼虽然被困着,但它的意识已经跟殷子放的身体连接,在这个过程中,一旦双方肉体受损,殷子放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虽说这些孩子大多时候能够独当一面了,但到底年岁不大,也是少了阅历的。

薛源承冲到左子安身边:“吹黑玉哨子,你之前在扯什么?”

左子安连忙拿出黑无常给的黑玉哨子,玉哨吹响,黑白无常在片刻之后便出来了。

“神官大人,请你们救救他们吧。”

左子安拉起白无常就往常凌这边凑,白无常看了看他们,道:“他们阳寿未尽,也是能救得回来。”

黑无常盯了心鬼半晌:“等着吧,只能吊着他们一口气。 ”

“嗯。”白无常应了一声,手指轻轻在三人头上一弹,一道白色的神光就打入了他们体内,事后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左子安一下,左子安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好在白无常也没说什么。

薛源承问道:“无常大人,您说只能吊着一口气是?”

黑无常解释道:“现在他们的命数与心鬼交织在了一起,如果那个少年没有挺过去,怕是你们也不好走了。”

“那老婆子倒也有意思,不过她倒是个会跑的。”白无常往暗处瞥了一眼。

“哎呀,反正这次抓了心鬼也算是能交差了,阎君最近可没给我好脸色看。”黑无常双手负在脑后,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见到阎君可是一点都豪横不起来。

“我们能做什么吗?”薛源承又问道。

白无常答道:“你们什么都做不了,看那个孩子的定性吧。”

“得了,老白,我们走吧,”随后,黑无常指了一下左子安,“一会还活着就把心鬼给我带过来,自己一个人到地府来,不知道怎么来就去问青峰派那几个小子!”

“恭送神官。”

黄泉路上,白无常道:“老黑,看清楚了吗?”

“又是小轮回,青峰派真是筹划良久啊!”黑无常冷哼一声,心鬼也是拜青峰派所赐才变成这副样子,给他们地府添了不少麻烦。

“青峰派不安分,地府里面也不怎么干净,还有左子安那个小子,也很奇怪。”白无常语气有些凝重。

判官大人说了,左子安早就阳寿已尽,但三魂七魄消散殆尽,肉体却在阳间活蹦乱跳的,阎君却说放任他去,还要黑白无常多多留意时时照看。

“刚刚我在护住那几个小子的心脉时,感受到了一股外来的神识,与那次地府突然而来的闯入者的力量很是相似。”

黑无常皱眉道:“你是说左子安那个小子……不行,我要去问阎君!”

“你慢些,我们一起去。”白无常快步跟上,他虽然不想黑无常那般是个急性子,但也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域。

心鬼喜欢叫这个地方“暗域”,这是他自己的小天地,也是他收集人们一切负面情绪的地方,凡是陷入其中的人,都会沉溺在暗域的幻境之中。

祖母是一位很慈祥的农家老人。这是幼时的殷子放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来的。总之,在一家三口马不停蹄地往故乡赶的路上,他那从未见过的祖母去世了。

关于他的名字,殷子放,源自他母亲曾对他父亲说的一句话,也是因为这句话,他的父母带上尚再襁褓中的他踏上了归途。

他此刻像是置身于绵密的柔软的海洋里,深黑色的惨淡回忆将他紧紧包裹,父亲忙于公务,母亲重病缠身,而他,则是在一个癞头和尚路过之后成为了家庭不幸的源头。

“此子是前世来的讨债鬼,为此您的夫人才会一病不起。为今之计只有将他送走,否则,不到此子十岁,你夫人必死无疑。”

“你且想想,此子出生不久,您是不是就有至亲离世?您夫人这病是不是也是在此子出生后才得的?”

“您一定是遍请名医给您夫人看过病了,他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说此病怪异,无能为力?是了,讨债鬼在这日日吸活人的阳寿,等您夫人死了可就轮到您了!”

癞头和尚说的有鼻子有眼,他的父亲最终还是信了,吩咐了家奴将不到三岁的殷子放送去远亲家。只是途中出了意外,劫匪杀了家奴抢了钱财,把殷子放丢进河里淹了。

幸好七道宗的前宗主路过救下了他,还收了他做入门弟子,也算是他的造化。

癞头和尚说的那些话殷子放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突然被父亲送走了。可在这绵密的海洋中他却看到了他心中一直都想要去知道的事情,因为他再也没有回过家里,再也没有见过父母。

下坠的失重感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没有恐惧,没有失望,也没有悲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的脑子里搅动着。

家,他有家吗?

或许他应该去恨他的父亲,这是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只是他又觉得他像是一个旁观者,走马灯在不断回顾着这个人的一生,从幼时到少年。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