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这是形容对凌云在这两天发生的事件最好的形容。
事实上当凌云提出要转让《格林童话》给胡芊芊的时候，胡芊芊本人并没有多大反应甚至想要骂凌云“蠢”。
好在胡芊芊妈妈赶忙捂住芊芊的嘴连连答应。只不过她注目的方向让凌云觉得有些奇怪，芊芊妈妈的目光好像是一直看着凌云身后的祖奶奶。
凌云没有思索太多，狐假虎威般地借着祖奶奶的势提出希望芊芊妈妈能够赞助一下自己开发项目。各取所好嘛，凌云送了胡芊芊机缘怎么也得拿点补偿不是。
芊芊妈妈答应地很快，小眼神却偷瞄着祖奶奶那边生怕凌云这边家长反悔了。
凌云是真的想笑！早前胡芊芊妈妈给他的印象像是个稳重漂亮的大姐姐，现在却畏手畏脚的像个怕在师傅面前做错事的学徒工。
会出现这种反差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祖奶奶“当代神医”的名号怕是比早前想象地还要响亮。凌云打算晚些时候问出祖奶奶的名号，到时候打不过人就喊我祖奶奶是谁谁谁。
这打不过别人也能让别人掂量几下，想想就很威风！
事前商讨结束，凌云也是开始了转交工作。在凌云提出“要给《格林童话》制造足够多书的环境，特别是故事书”的时候，胡芊芊一反常态地做出大胆行为。
那时的胡芊芊是直接飞扑到凌云身上，甚至失态地大喊“爱死你”什么的。
这根本就不是胡芊芊平日里的风格好吗！虽然胡芊芊是专修魅惑类幻术，但平日里的交往行为一直都是十分节制的。
因为胡芊芊的幻术体质的原因，稍微做出点亲近距离的行为在外人的眼里直接就会放大加上滤镜。
胡芊芊本人其实并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带来的注目。甚至是跟凌云或者家人那种能减免大部分精神干扰的人相处，她都不会做出较多的表情和动作。
在凌云眼里滤镜卸下的胡芊芊就跟龙傲天一样冷漠，所以突然做出这么亲密肢体接触的胡芊芊属实给凌云整了个不会。
凌云自然不清楚胡芊芊对言情小说的喜爱达到了什么程度——
胡芊芊家里一直是反对她看小说那种闲书。在凌云提出是武具要制造这种环境氛围还必须是故事书这一类别，这不就相当于让胡芊芊能明目张胆地购买言情小说了吗？
这样来看胡芊芊会做出一反常态的行为就很合理了，可见那个时候的胡芊芊是真的很开心。
经过了这事凌云对胡芊芊又有了新的一种认知——胡芊芊的冷和龙傲天是不一样的！
龙傲天的冷是一种孤傲的冷，从内到外都是冷的。胡芊芊不一样她只是外冷，她的本质还是有亲近人温暖的那一部分的。
就像今天和救赎会事件发生那天一样。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她会释放自己的情感，在看到朋友陷入苦恼的时候她也会给予拥抱释放自己的温暖。
“真是充实又愉快的一天呢！”行走在街边人行道的凌云感叹这一天的收获，这份愉悦甚至让他忽视了从录制结束时就聚焦的负面情绪。
“是吗！有多开心呢？”祖奶奶的声音在凌云身后发出。
“不仅解决的功法的修炼问题，就连一直头疼的不够钱买那些杂七杂八的问题都解决了。祖奶奶你说我能不开心吗？”凌云毫无忌惮地释放愉悦。
“那么...你真的是凌云吗？”
凌云站定住身，脑中的思绪在一瞬间反转各种想法在凌云脑中迸发。但在这一刻肉体率先作出行为，凌云缓缓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祖奶奶。
思绪还未理清在凌云的视线与祖奶奶交集在一起的时候，凌云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祖奶奶的视线。但凌云很快地压制住复杂的情绪涌动，重新正视面前的祖奶奶。
是一个预感让凌云压制住了所有想法——如果避开的话会死！
就这样祖孙二人在零星流转的人流中驻足，就像是时间停止般没有一点交流。这样奇怪的场景却奇异般地没有人驻足观看，场面一时间变得诡异。
僵持了好一段时间，还是凌云率先打破沉寂。
“要不...我们换个能坐着说话的场所吧？你的问题我会全部回答的。”现在的凌云不再是作为她孙子的“凌云”，想要交涉的话凌云只能率先抛出优惠条件。
凌青答应了，场所也更换了。只不过这个场景就——
凌云和凌青来到炸鸡老头，两人占用了两个面对面的座位。只不过在这之前凌青到前台点单了一份儿童套餐，并将玩具放到了显眼处推到了凌云的近身处。
凌云虽然有听说过有些地区开始审讯会给犯人好吃好喝的，但给儿童套餐审讯凌云是第一次见。
这几天的事件让凌云习惯这种矛盾般的发展，凌云很快进入状态开始交涉。
“我是凌云，但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凌云。在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之前，我也有个疑惑想要你帮我解答。”
“你说。”凌青允许凌云提问，但却没有给出一定会回答的答复。
“这具身体有过夺舍或者精神攻击亦或是第二个灵魂的痕迹吗？”在凌云说出自己问题之后很快发现了些许不对并快速加入了补充。
“您可能会觉得我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但我本人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发出现现在这个情况。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害了这个孩子...您能为我解答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凌云不敢直视凌青两手在桌下交汇死死捏住互相的虎口——
是的！凌云其实从重生处就有注意到了这件事，自己的重生是不是也让原本应该诞生于世的一个生命消亡。
当时因为重生的喜悦和自欺欺人般地逃避让凌云很快将这一想法翻篇，现在重新注视起来让凌云的自卑不自觉间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思考。
凌云终于支撑不住了，往日的一幕幕在其身上积压。
“如果我不重生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虫彻可以掌控赤霄不用受人牵制...武校的同学不会因内鬼事件牵连，这样救赎会也不会提前行动开始对南域的总攻...姐姐或许也不用离开家里了...都是我的错......”凌云无法说出这些，只能用眼泪用表达自己的悔恨。
往日发生的种种并非没有留下伤害，只是凌云将它们死死压在心底。现在那道坎不见了，所有的一切直接反噬到了凌云身上。
在这时祖奶奶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了凌云的问题。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