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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大概就是四十几平的样子,正中摆放着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梳妆台、沙发和桌椅一应俱全,全部是欧式风,一进门左手是卫生间,陈设和宾馆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更加高级更加精致。

推开衣柜,她发现自己先前换下的衣服已经整齐地挂在了柜中,连鞋子也已经擦拭干净,摆在了柜底。

卫生间摆放的洗护用品全是国际大牌,梳妆台上放着雅诗兰黛和SK2两套护肤品,她不禁一笑,这个贾总看着像个老大粗,没想到心却如此细。

大胆之人多鲁莽,心细之人常多疑,若一个人能够综合这两种性格,扬长避短取优弃弊,定有一番大作为,贾玉刚就是这样的人。

也难怪这个人能成点事,何花听别人说起过他的经历,年轻时是个厨子,烧得一手好菜,在国道上自己开了个餐馆,别看这个餐馆不起眼,那要看开在什么位置。贾玉刚的饭店开在了南平市煤矿、洗煤厂、焦化厂聚集的必经之路,很多煤老板经常路过他的饭店,由于他人勤快又能说会道,饭店烧的菜可口又卫生,自然生意很火爆。

久而久之,煤老板都和他称兄道弟的,经常半夜三更一个电话就把他从床上叫起来,只为吃一碗手工炒面,他也时不时贩点煤赚点小钱。

偶然的机会,他参股了一个洗煤厂,几年下来就积攒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后来又经朋友介绍和运作买下了一座小煤矿,苦心经营着。

老话说的好,人一旦钱多就直不住腰杆,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瞎折腾。之前那些个称兄道弟的煤老板不是赌博就是吸毒,要不就是乱投资,十几年下来,倒塌的倒塌,跑路的跑路,自杀的自杀,几乎没有几个善终的。

贾玉刚倒是瞅了大便宜了,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踏踏实实守着饭店和煤矿,几年之间,将周边的大大小小煤矿和洗煤厂、焦化厂都盘了下来。再后来,又在省城投资房地产,大赚了一笔,摇身一变,成立了胜玉集团,涉足餐饮、地产、煤矿、住宿等多个行业,盘子也越做越大。

何花简单冲了个凉,换上消毒柜中的浴袍,此刻的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凉嗖嗖的风竟扑面而来,外面飘起了蒙蒙细雨,院子里路灯穿过朦朦胧胧的雨丝发出暗淡的彩光,灯下的草坪像绿色毛茸茸的地毯,被雨水清洗过的小路在路灯的照射下熠熠发光,像一条条缎带缠绕在树木的周围。

不时传来的蛐蛐鸣叫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活力,何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空气中带有一股草香的气息。

“怎么睡不着吗?”身旁传来一声问候,把何花吓了一大跳,她顺着声音看过去,隔壁的阳台上有个人影,由于房间里没有开灯,整个阳台上漆黑一片,只有闪烁的烟头才能分辨出有人存在。

“怎么不开灯呢?”何花平复了一下情绪,从声音听出了是刘云亮。

“我喜欢黑暗。”幽幽的声音又一次传过来。

“喜欢黑暗的人一般内心都比较孤独,又喜欢在黑暗中抽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宣泄呢。”何花想要调节一下这沉闷的气氛,故作轻松地调侃道。

“哦,看来你还喜欢研究心理学。”

“不,我喜欢研究人。”

何花看着刘云亮深吸一口,慢慢吐出烟圈,漆黑的夜空里,看着那淡淡的烟雾逐渐变淡,最终散开!

“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嗯,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一句话把何花将在了那里,她能隐约看到刘云亮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这句话。

她支支吾吾地呢喃着:“好像房间酒柜里有酒,要不……”

“好啦好啦。”对面的人笑着打断了何花的话,“今天喝不少了,早点休息了,改天讲讲你我的故事,好吗?”

“好的好的。”何花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确实再让她喝,她也喝不进去了。

“晚安!”

“晚安!”

两个人又一次互道晚安退回了房间。

这一次,何花彻底失眠了,因为隔壁的男人,她承认对他是有好感的,从第一次见面,就有触电的感觉。他的声音有些沧桑、他的笑容那么温暖、他的气息让她有些陶醉。

晚餐时,当刘云亮的手盖在她的手上时,瞬间的恍惚,这种感觉很熟悉,很暖很安全,尤其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独特,淡淡的清香,令她有些着迷。

古人常说:耳鬓厮磨,萦绕于鼻息的气味,能循着本能,找到命定之人。喜欢一个人,才能闻到对方身上一股特殊的气味,这个味道不是香水味,不是护肤品的味道,更不是洗发水或是洗衣液的味道,而是一种你能闻得到,但是对方却闻不到的一种香味。

想到这里,何花的脸上不自觉又飘起了红晕,她浑身发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热流包围着。

她感觉到累了,靠在了一个厚实的肩膀上,一双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背,暖和又舒服,从肩头到后背、从腰间落到臀部……

眼前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唇,看不清它的形状,但当它凑到嘴边的时候,味道却是异常的甜。

何花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那双大手拉着她在刘家庄的村里一圈一圈地走着,爬到了村对面的山上看日出日落,又一起去沙漠、草原、大海、一想坐火车,何花看着窗外,风景美如画。她无赖地在亲了亲那张脸,只是轻啄了一口,像一个偷到糖果的小孩子,淘气地跑开了……

等到她再跑回来的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个带着她的人却不见了,她不停地找、不停地喊,只有看不见的烟雾……

“啊——”何花从梦中惊醒,定了定神,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

懒洋洋地起身后,她走到阳光明媚的阳台上,伸了伸懒腰,特意看了看隔壁空荡荡的阳台,竟“扑哧——”笑出了声。

“遥想昨夜深闺事,万千思绪穿心肠。”

当她收拾妥当走出房门时,门外已经有人等候着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只有范志君还没有起床,其他人早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