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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刘胜利这人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小孩子脾气。

自他回来总舵以后,无论啥事儿,他只要想插手,这些人都顾忌着他曾经身负重伤,不想让他劳心劳力。

当然,大家伙都是好心,没旁的意思。

当年刘胜利伤的主要是心脉,大夫当时就嘱咐,不能操心,需要静养。

这才有留谷把三不留派的管理权暂时接管过去,让刘胜利退隐江湖,不理世事的行为。

这次,无论是三不留派里的门徒,还是留谷过来的人,都想着,有啥事情,他们宁可自己多劳累点,多干点,也别让刘胜利伸手了。

万一,再把他老毛病给整犯了,遭罪不说,万一再有个啥好歹的就不好了。

其实门派里头的人,真还都是出于好心,才这么拦着刘胜利,啥事都不让他伸手。

可刘胜利就觉得,他回来以后,众人好像都看不上他,都排挤他,啥都不让他参与,根本就是把他给边缘化了。

他心里就想多了,认为是不是大家还在记恨他当年中了小师妹的美人计,给门派带来很大的伤害这件事儿。

老年人,你越不让他干啥,他越失落,越觉得自己是不是没用了,啥价值也没有了。

就开始悲观起来。

本来刘胜利就伤到过心脉,这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窄吧,一下子钻了牛角尖,才存了死志,不想活了。

反正门派没有他,照样运转得挺好。相反,他回来了,反而让这些人忌讳,生怕他夺权。

既然自己对于门派没用了,反到还有罪,不如死了得了。

要说林副官派来的这小王,也算是刘胜利的贵人了。

没有他带来的消息,刘胜利不能听到陈秀秀的消息,而重燃斗志,想继续活下来。

从而让姜姑姑等人,这才发现了刘胜利的小心思,要解开他的心结。

但贵人小王现在的感觉可不太好。

他小眯眯眼转来转去,可算让他找到个机会,马上开口向众人告罪:

“哎呀,真是实在有点对不住各位,我这连夜赶来的,我们长官让我带的话,也带到了,想必您老几位,且得琢磨琢磨,斟酌斟酌。

这么地,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地方,先让我眯一觉,真是实在撑不住了。

这困劲儿上来吧,脑瓜子直转个儿,晕得乎地。”

小王这一下子知道了三不留派的掌门人刘胜利,正闹绝食自杀呢。

他可一丁点都没那看热闹的心思。

反而恨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时候来。

三不留派的掌门人闹着要绝食自尽,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啊。

万一将来有一天传到江湖上,三不留派的人会怀疑谁把这消息给传出去的呀?

那肯定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呀。

在座的这么多人,只有自己一个外人。

人家不怀疑是自己散布的消息,还会怀疑谁!

就跟那智子疑邻是一个道理。

姜姑姑他们光顾着刘胜利了,一听这话,几个人都回头看小王。

就听姜芍药惊讶地说道:“哎,你咋还在这儿呢?”

小王:“啊这······”

这可让他咋回答呢,小王都无语了。

小眼神幽怨的呦,恨不得从眼睛里发射出来个小幽灵,好表达一下此时此刻郁闷的心情。

又不是他愿意杵这儿听秘密的。

如果说这秘密,跟他的任务有半点关系,那他豁出来厚着脸皮,也得旁听一下。

可跟他要办的事儿,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又不是个爱凑热闹,爱听八卦的人,他根本不想在这儿听好吧。

可这是三不留派的地方,主家不发话,他能站起来说不听就不听,说走就走么。

幸亏姜芍药说完话,也意识到不妥,呵呵一笑:

“快来个人,把小王兄弟领下去好好招待着。”

坐门口的门徒,领着小王出去了。

姜姑姑捶捶腿,又揉了揉腰:

“胜利啊,你看看,咱们大家伙都老了呀,这不光反应不够机敏,说话也没那么周全了。

你刚才看到了吧?

要是再早,咱们还年轻那会儿,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早想着清场了。

可现在,就顾虑不到那儿了。

老了,咱就服老,好好扶年轻人一把,等他们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咱们哪怕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可现在,你看看年轻人们,哪有一个能担得起大梁的。

唉,咱们大家伙,且还得辛苦一阵子。

以后,咱们呢,就好好培养年轻人,这时代呀,是年轻人的。咱们趁着还有点能力,做好为他们保驾护航的工作就行了。

可在年轻人还没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咱们还得好好活着呀。

你说老姐姐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刘胜利低着头,腆着水荡荡的肚子:“老姐姐您说得都对。是我想岔了,我知道错了。”

三大碗稀粥把他撑得都快要吐了。

他就想着,赶紧承认错误,这些人好赶紧走啊。

他刚才也是着急,一个是实在饿狠的,一个是担心陈秀秀她们。

连干三碗粥,现在可有点要撑不住了。

得赶紧想法子吐一吐,或者撒泡尿啥的,好给肚子腾腾地方。

不然,恐怕自己要成为三不留派历史上,第一个被稀粥撑死的掌门人了。

他在这儿正琢磨咋跟姜姑姑说,能让她们这群人快点走呢。

就听见外头嗷嗷哭着进来俩人。

打头的就是他的好徒儿,双鼠之一吴东。

这家伙,头一天来的时候,打扮的有多漂亮,多利索,现在就有多狼狈,多邋遢。

哭得眼睛跟兔子似的通红通红的,头发披散着,鞋都跑丢一只。

光着一只脚丫子,就冲进来了。

一进来,就扑到刘胜利怀里:“师父啊,你死得好惨呢!哇嗷嗷嗷嗷——”

刘胜利一肚子稀粥,加上冷不丁听他这好徒儿,突然嗷一声哭他死得好惨,再被吴东扑过来这么一撞。

“哇——”一声,一肚子稀粥,至少得喷出来一大半。

淋了吴东一头一脸。

把吴东都给整懵瞪了。

抹把脸,见对面师父揉着肚子,一脸凶相地看着自己。

她惯常爱八卦个家长里短的,刘胜利经常性地呲哒她,不让她年纪轻轻地扯老婆舌。

所以,一看师父这样,就知道,这八成又要呲哒自己了。

把脖子一缩,脸上露出讪笑:

“嘿嘿嘿,师父,原来您没死啊?刚才有兄弟过去通知我,说您马上就要没了。

我这紧赶慢赶,就怕赶不上给您送终。

您瞅瞅,您就这么对待您的好徒儿我,把我喷的这一头一脸的——

哎呀妈呀,这啥玩意啊,师父啊,你到底吃的啥呀,还粘了咕拽的,呕呕——”

谁脸上喷一下子这玩意,都得呕啊。

刘胜利心里其实也老过意不去了,他也没想到,就这么寸,喷吴东一身。

可老年人么,心里越愧疚,越不好意思,面上还越装得云淡风轻。

就见刘胜利傲娇地把头一扭:

“还说给啥我养老送终呢,就你这样的,还能给我养老送终?

现在就吐你身上点东西,这就嫌弃上我了。

还在这儿直么呕呕的。

就看你这样,等到我老得不能动弹那天,指望你给我端屎端尿,那是别想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