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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楚无命也是这么做的,他的速度太快,那些巡逻的人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5分钟后,他就带着石浩到了制毒基地。一把丢开抓着石浩的手,念力如水向那边蔓延过去。

经历过一次起飞的石浩,还是不适应这种速度。极致的速度下产生的风像刀子一样,把他脸都快吹歪了,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大人会社死了。不过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沉默着站在大人身旁,安静地等着大人的吩咐。

“齐家宏在哪儿?”楚无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这里全是越国人。他想找个代理人,自然得找个能沟通的人。另两个都是越国人,他可不会说越国话。

“大人,这里是白沙的势力范围,也是他的制毒基地。齐家宏的势力范围,是在北边。”石浩没敢再说了,之前他还没说清楚,楚无命也没问清楚,就直接过来了这边,然后第一步就南辕北辙了。

楚大人二话没说,抓起石浩又往北边疾速而去,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责怪属下。有实力,就是任性。刚缓过来没多久的石浩,又一次起飞了,这一次飞的时间更长,脸也更疼了。

中间停了两次,他不清楚路线,还需要石浩指路。10分钟后,他就带着石浩到了目的地,念力再次蔓延了过去。制毒工场的确比刚才那个小了不少,也有不少国人,确定了这里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不过没找到像老大的人。

“人呢?不在这里?”

“大人,齐家宏平时并不会来这里,他住在其它地方,还得往北走10公里。这里是他的心腹赵虎在打理。”

楚无命又继续抓着石浩前行,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是在这儿?”楚无命有些疑惑,看着不远处的几间破旧木头房子问道。

“是的,不过这只是其中之一。齐家宏很低调,也很谨慎。像这样的住所,他至少有10处。”

楚无命这次有点无语了,这些毒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狡兔三窟的把戏是玩的炉火纯青啊。堂堂楚大人,还得像猎犬一样去找人。

“有他照片吗?”

“大人,我也没找到过他,没有他的照片,白沙和禺山的有。”说着石浩就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其实以他的实力,也是可以暗杀掉那两人的,只是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了他们,而是控制他们,那他就不好做了。

楚无命接过来,翻看了起来。照片倒是不少,都是石浩暗地里拍的。距离有点远,人脸不是很清晰,但身型体貌还是很好认的。把手机还给了石浩,沉呤了片刻后,又抓着石浩开始了搜寻。

一连找了10处住所,都没有找到目标,这已经是石浩了解到的所有情报了。显然这次他们是出师不利,空有一身本事,却没处使。

楚无命皱着眉头,深思起来。良久之后,才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

“大人,是通过跟踪赵虎,确定这些地方的,这些地方我也蹲守过,没看到有可疑的人来过。”石浩也很无奈,这齐家宏实在太狡猾,势力最小却藏的最深,他能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在打听白沙和禺山的情报时偷听到的。

“通过赵虎能找到他吗?”

石浩摇了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他跟踪过赵虎多次,却没见到过可疑的人物。若不是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他还以为赵虎就是老大。

楚无命在考虑要不要打草惊蛇,找不到就把他逼出来。可万一这人草打了,蛇却不出来怎么办?还是换个代理人?可那两个人都是越国人,势力强大。他又不会呆在这边,属下能控制住局势吗?到时若真有事,家人朋友都会转移到这边,必须万无一失,不能有一点风险。

至于重新扶植个代理人,他没考虑过这个方案。一是需要时间,二是会陷入混乱,这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是来抢地盘的,但要偷偷的抢,最好能不引起混乱。

况且这个齐家宏,他现在倒是想见一见了。狡猾如狐,谨慎如狗,是个不错的人物。

念力如潮水,这次他是发了狠,不找到人是不罢休了。比起一年前,他的精神力有了几何级的增长,而且经过半年的打磨,凝练度也有了大步提高,再不会像之前一样,全力释放而坚持不了多久的情况。

方圆数十里内的10多个巡逻的武装份子,然后控制着他们的身体对着天空放起空枪。他不仅要打草,还要把蛇抓住,不信那人能跑得掉。

此起彼伏的枪声,连绵不绝的响起,打破了这片区域清晨的宁静。那些农户像是受惊的兔子,纷纷逃窜隐藏起来。而那些巡逻的武装份子,有的就地隐藏,有的向枪声响起之地而去,还有的在睡梦之中被惊醒,爬起来抓着枪就冲了出去,……。

混乱已起,楚无命也就停止了对那些人的控制,他也在仔细地观察着这片区域内所有人的反应。念力的消耗不小,但他完全撑得住。

只是片刻后,他就发现了目标,一个衣着简单破旧的农户。那人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皮肤有些黑,面貌也普普通通。从表面上看,完全就是个苦哈哈的泥腿子,但他是唯一一个镇定自若的农户,也是唯一一个被两个武装人员保护起来的农户。

念力如潮,楚无命迅速收回了念力,一把抓起了呆滞中的石浩,急速向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奔去。既然被他锁定了,那就别想跑了。任他狡诈如狐,还是被他逮到了。

悲催的石浩,又一次起飞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像玩具一样被大人抓着起飞。他麻了。

齐家宏皱起他的粗眉,内心很有些不安。这什么情况?怎么一大早枪声乱响?是白沙打过来了?不应该啊,他没收到卧底的消息,而且这也不符合他的利益。至于禺山就更不可能了,两人实力差距不大,真打起来也只是便宜了白沙。他们是三角共生关系,即相互扶持,又相互提防。背地里下黑手还有可能,这样明刀明枪的硬来对谁都不好。

他的两个保镖正一左一右将他保护在中间,正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手里的枪举了起来,枪口随着视线移动着方向。只是他们还没发现什么,就感觉脑袋一震,人就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这当然是楚无命的杰作,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他可不想被无关的人看到,那不是他的风格。

“你就是齐家宏?”他也没有废话,单刀直入地问了这人。

被惊醒的齐家宏,立马转过身来,就见到两个陌生人正站在他身后,离他很近。也发现了他的两个的保镖已经无声无息的倒下了。心里一瞬间紧张起来,他已经这么谨慎了,却还是被找到了。

只是当老大的多年的人,心里素质还是过硬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们并不认识他,身上没有杀意也没带武器,应该不是来杀他的职业杀手。那他们是什么人呢?似乎又是冲着他来的?枪响的事儿和他们有关系吗?他们有多少人?

只是从一句话和对楚无命两人的观察中,他就得出了一些结论。至于逃跑,没那必要。他连保镖都打不过,更不用说这两人了。他只需要拖住时间,等手下的人赶过来就好了。所以,他没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两人。

楚无命当然不知道,这个狡诈如狐的男人已经猜出了一些东西,而且做出了理智的选择。跟这些老江湖比起来,他无疑还是年轻了些,也不怪过去黄三材看不上他这傻大个。可他不只是楚无命,还是楚大人。神鬼莫测的楚大人,也不需要知道这些。

“你是齐家宏吗?如果不是,那你就可以去死了。”声音很平静,平静地似在说一件很小的事儿。作为楚大人,对这些人他是没有仁慈的想法的。

齐家宏听的心里一紧,他感觉到了危险。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也经历过很多危险时刻,对危险很敏感。这句话虽听起来像是威胁,可更像是事实。那个人的眼神和声音里,都没有什么波动,透着一种极淡漠的俯视姿态。虽然他的衣着很拉胯,看上去也很年轻普通,但此时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带着高高在上的碾压。

至于另一个男子,他只看了两眼就没多关注了。从那人的站位和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只是个马仔人物。

“是我,你,是什么人?”虽然危险感很强烈,他表现的还是很镇定。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得选,只能回答,而且他心里也很疑惑,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这人既然不是杀手,弄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找他,而找他的人不是来杀他的,就是来和他做生意的。这个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和他做生意的。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嗯,你能不能控制住整个毒品组织势力?”楚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直接而粗暴,直接道明了他的意思。找到人了,事情就好办了。至于回答,作为楚大人,他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

齐家宏懵了,这什么意思?他是想干什么?胁迫他吗?控制整个毒品组织?他有这个野望,可实力不允许。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实力不足。真是个奇怪又狂妄的问题,狂妄的有些幼稚。他以为制毒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

所以,他扯了下嘴角,略带嘲讽的笑道:“年轻人,你当这是哪里?这里是贡山,全球最大的两个毒源之一。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亡命之徒吗?知道这里有多少把枪吗?知道这里每年又有多少冤魂吗?呵呵。”

一连三问之后,也没等对方回答又话风一转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为了什么。在我的人赶到之前,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等会儿想走也不好走了。看在我们都是汉国人的份上,今天的事儿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不愧是当大佬好多年的人物,说的是有理有据又连吓带哄,试图解决现在的困境。至于是不是真的不追究,那就要看这两个年轻人识不识趣了。自以为又搞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心里的危险感降了很多,立马又变回了大佬的角色。

年轻人或许身手很厉害,可似乎太年轻了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这里可是亡命之徒的集中地。年轻、狂妄,这是他现在心里对他的认知。危险,这辈子他经历了太多,脑袋被枪顶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不会真的被危险吓到。

先前颇为识趣的齐家宏突然改变话风,让楚无命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理解。他是个泥腿子出身,虽因命运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一直隐藏在人间,和这些江湖大佬没打过什么交道,自然也不怎么了解这些人。

一直被飞来飞去的石浩,听到齐家宏的话,先是瞄了眼楚大人,见他眉头皱起却未说话,便直接上前,一脚踢在大佬齐的腿弯处,将其按跪在地上,嘴里也呵斥道:“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齐家宏使劲挣扎了几下,想站起来,只是毫无用处便放弃了。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年轻人,至于按住他的人,他只是冷冷撇了一眼,马仔而已,不值得他多关注。当然,他就更不会去回答石浩的话了。他记住了这个马仔,且让他嚣张,等他手下的人来了,再好好拾掇他。

从大人两个字,他也听出来对方似乎也是有组织有势力的。只是这里是他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沉默着等着,等着他手下人的到来。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放狠话。面子已经掉了,里子不能再没了。张狂跋扈的马仔,不知高低的首领,即使有些势力,又能强到哪里去。

没有等到回答的石浩,回头望了眼大人,见他没什么表示,又左右开弓给了齐家宏两个耳光。势大力沉,犹如重锤击鼓。

齐家宏的脸颊立时肿了起来,浮现出几个清晰地大巴掌印,黝黑的脸有些血红。脸疼,牙疼,脑袋也晕。那一刻他有点懵,一股怒火在他心里燃烧起来,他很想掏出他的秘密武器,给这两人来一发狠的,可他还是克制住了,现在还没到孤注一掷的时候。

石浩甩了几个耳光,面上很平静,心里却很痛快。对大人他很敬畏,但和黄三材的敬畏不一样,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畏惧。所以这种有点类似狗腿子的行为,他完全没意识到。放开按住目标的手,退回了大人的身后,对齐家宏那阴冷目光的一撇,根本就没在意。

齐家宏顶着有点肿有点麻的脸,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至于那马仔被他判了死刑。他会好好款待他的,用死亡来回敬。危险他经历过很多,屈辱他经历就更多了。一路从小人物,爬到现在的位置,中间经历过多少磨难,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屈辱的滋味,他也很久没有品尝过了。

楚无命没有在意石浩的行为,就更不会在意齐家宏的反应了。有些走神地皱着眉头,心里想着的却不是眼前的事,而是自己的事。作为楚大人时,他习惯了以势压人,以力服人,根本不会去考虑对方的心理和意志。

是因为异变的原因吗?让他似乎有了两种人格,一种是楚无命,一种是楚大人。两种人格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作为楚无命时,他低调平凡而又淡漠,一心想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作为楚大人时,他简单直接而又谨慎,半点不愿暴露自己的秘密。一种在把人性上拉,一种又在把他向神性上推。既矛盾,又统一。

轻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抛出脑后,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毒王。他的表情很平淡,眼神也很平静,丝毫没有因刚才的事受到影响。

“你是在等你的人吧,嗯,他们已经来了。”楚无命直接点明了大佬齐的心思。

齐家宏听了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咯噔一下有些紧张起来。这个年轻人知道他的心思,可他为什么毫无动作呢?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处的土路上出现了几两旧军车,正快速往这边驶来。车上面坐满了人,个个手握着长枪。

见他的人已经快到了,他的心理又放松了下来,他的安全有保障了。只要安抚住眼前这两人,不要逼的他们狗急跳墙就好。只是他也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为何还那么平静。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心里也有些感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胆魄十足。

“你们走吧,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他大度的说道,至于真的假的,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急。”楚无命只是平静的回了两个字,便不再多说了,也没有再去关注齐家宏和他的那些手下。微仰着头,念力如水流淌出去,仔细地感受着这里的自然风光。

这大半年他和妻子去过了很多的地方,也看到了很多自然风光,但和这里的风光却是不同的。丘陵连绵,林木繁多,花艳草深。气候温润,四季如春,空气清新,幽静淡雅。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一派原始风光,带着点自然田园的气息。只是这里也盘踞着世上最凶恶的一批人,做着丑恶的勾当。

他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些,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逐利是人的天性,这非他所能改变。这里极度适合种植毒品原植物,而它的经济价值又最高,即使是杀头的买卖,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他只想在这里开辟一片净土,若是出了问题,他的家人朋友可以有个落脚之地。

石浩有些小紧张,也有些小激动。那么多人,那么多枪,看来是有场硬仗要打了。这是他第二次出手,之前追钱的行动虽也出了手,但那只是小打小闹,哪儿有这个刺激。他是曾经的兵王,是天生的战士。要不是大人没发话,他现在就已经悄悄埋伏过去了,给这些人送份大礼。

见大人没有说话,仿佛是在神游中,他想开口请示一下。

“大人,要不要我去收拾了他们?”语气中带着点激动和期待。

楚无命没有理睬他,就跟没听到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石浩没等到大人的指示,不敢再问了,也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大人有自己的安排,既然什么都没说,那他就不用什么都不用做,安静等着就好。

齐家宏当然不会再说什么,他给了两个人机会逃跑,也会在事后去抓他们,能不能跑掉就看他们的运气,但这两人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完全无视了他那些即将到来的手下。他们是狂妄无知,还是真的有什么底气?那么多人,那么多把枪,他们能有什么底气?是同伙吗?

不禁心里也有些担忧起来,他们的同伙有多少人?实力又怎么样?他的那些手下能对付吗?很多未知的情况,让他琢磨不透这个年轻人了。今天的事情,在他看来有些离奇,甚至是荒诞。突然出现的陌生年轻人,想挟持他控制毒品组织势力,这简直无法理解,太异想天开了。

只是更让他无法理解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并且就会发生在他的眼前,而他在遭遇了这些奇怪的事情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到异常。

在很多时候,人会无意识的忽略掉一些细微的事。这并不是说你认识不到,而是被经验和感官所蒙蔽了。

几辆车在土路上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在几个小头目的带领下,迅速下车对这里展开了搜索,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正站在种植地里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