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眸光坚毅，眉眼之间透着一抹悲凉。
本意是想从裴墨身上查到当年的事，可两年未果，她已然放弃了。
既如此，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裴墨，我知当初我留在你身边并非什么好事，可终究也没有让你损失多少，不是吗？”
话至此，林舒瞅着裴墨的腿，“即便你不说我也很清楚，你这腿只差一个手术了吧。”
话落，林舒温柔一笑，小手轻轻抚摸着曾经经常推拿按摩的腿腹，“我希望你能站起来。”
“若是爷爷能好起来，我定不会为难你。”
“多谢。”
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林舒舒坦一笑，眼底的愁容也跟着消失了。
似是意识到这般不妥，林舒低眸看了眼裴墨，只见他眉头紧皱，似是在隐忍怒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舒苦涩摇头，佯装看不到，“裴总，这里有我跟王教授就好，您回去休息吧。”
冷漠疏离的语气，让人听了很难将二人的关系拉近。
裴墨看了林舒眼，二话没说离开了医院。
他走后，林舒便开始跟裴老爷子说话。
先前有陆芊在，她过来也不是很方便，如今倒是得以机会好好跟老爷子说说话了。
这一整宿，林舒没怎么睡觉，就全跟老爷子聊天以及检测他的各项数据了。
当然这期间小乐也帮了大忙。
看着越发熟练的小乐，林舒倍感欣慰，还不忘跟小乐调侃两句。
在程序设定初期，小乐就被赋予了一定的鲜活气，要知道这个可比那些专业知识的程序还要难设定。
林舒费了好几个大夜才搞定。
来医院之前林舒就跟许教授商量好了，带着小乐到这边来。
若是其他的病人需要林舒做手术，兴许她还不会觉得怎样，但对方是裴老爷子，是目前对她最好的人了。
人嘛，每每面对自己亲近的人有事时，总会展露最脆弱的一面。
她担心自己会分神，这个时候小乐就是最好的助手。
天空微亮，林舒才沉沉睡去。
就连裴墨来了，她都没发现。
倒是裴墨，本这个时间该去公司的他，却鬼使神差来了医院。
裴墨推开病房的门，一抹轻巧的身影入眼。
爷爷躺在病床上，林舒就倚在病床边。
她本就清瘦，如今缩成一团，更是有些娇俏可爱了。
睡梦中的林舒甚是乖巧，没了跟裴墨争吵时的戾气，反而还跟卑微地照顾他时的她也大不相同。
裴墨静静看着，过了好一会才张口，“林舒，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呢？”
倏然，房门被打开，裴墨收敛表情。
片刻，王教授来到他跟前，“裴总，您来了！”
“爷爷怎么样？”
“您放心，老爷子很好，林小姐尽心尽力的照顾这大半宿都没睡，这也就刚睡着。”王教授十分欣慰。
曾经有关林舒的新闻，他不是没看到过，若非只有她能做这个手术，他也不会提出让林舒过来。
“嗯，我知道了，辛苦。”
“裴总客气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