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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茗仰着头望向了瞿兰亦,红肿的额头磕破了皮,一条鲜血流下,横在脸上,说不出的可怖,她却不觉,膝行几步,伸手想去拉瞿兰亦的衣角。

容青冷冷咳了一声,她这才收住了势,定住了身子,“姑娘,是奴婢不对,奴婢对不起您,请姑娘看在奴婢从小服侍您的情份上……”

瞿兰亦放下了茶杯,缓缓抬头,一把抓住了乐茗的衣襟,一巴掌便打了上去,道:“情份?你向外人出卖你家姑娘的时侯,可想过我们自小长大的情份?你向小乔那贱婢言语诋毁你家姑娘时,可想过我将让爹爹将你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收养的情份?”

乐茗半张着嘴望着她,一张漂亮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瞿兰亦想着前世,就是这位忠心不仁的丫环,一直在她身边做内应,把瞿家的情况向皇贵妃母子透露,最后让瞿家,让两位兄长落得那样的下场,想到这里,她又一巴掌打了上去,“乐茗,我可有对不起你?”

这是她一直想问的话。

在前世,到了最后,她活生生地被夏平含打死,乐茗已是他的侍妾了,就在一边看着,目光冷冷地看着,没有劝说一句。

真是她的好丫鬟!

她让人收养了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反而供出了一个白眼狼来。

死后,她的灵魂飘在半空当中,看着乐茗与夏平含拥成一团,才明白,她在夏平含心里什么也不是。

她不但比不上夏平含青梅竹马的方容,还比不上自己的贴身丫环。

想想她死之时,她被他打得那么的痛,但也比不过他将所有的伪装撕裂,告诉她,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娶她,不过为瞿家权势,为了那帝位。

瞿家倾尽全力帮助的,不过是个白眼狼而已!

乐茗嘴角流出血来,不敢相信地望着瞿兰亦,哆嗦着嘴唇道:“姑娘,姑娘,求姑娘饶过奴婢……”

瞿兰亦松开了她的衣襟,从袖子里拿出块帕子来,仔细地擦着纤长的手指,道:“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乐茗身子抖成一团,眼里却冒出亮光来。

瞿兰亦在矮榻上坐下,“你不是喜欢三殿下么,今儿个,你便代替我,下到这池子。”

她眼角眉梢有说不出的讥讽,“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虽是个奴婢,但咱们的身形差不多,私底下,瞿府的人还叫你二姑娘呢!”

连这个,姑娘都知道了?

乐茗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

“姑娘,奴婢,奴婢……”

“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瞿兰亦缓缓地笑,纯美如玉的脸现出丝诱惑来,象个恶魔,“乐茗,说到底你也是瞿府的大丫环,瞿家不会平白让你损了名声的,你若让他看了身子,我会向爹爹请求,把你给了他,你不是喜欢三殿下么?做他的侍妾,也不错!”

乐茗垂下眼去,红肿的脸更添几分红润了,眼角也有了丝媚意。

容青在一旁呸了一声,眼底全是鄙夷。

瞿兰亦见她这样,心底更是厌恶,前世,她怎么就瞎了眼去,看中了夏平含这个伪君子!为了他的帝位,把瞿家拖进了深渊,家破人亡。

她真是瞿家最不孝的女儿。

到了最后,夏平含兵败,帝位到底没有争到,她和他被新帝圈禁了起来,为了让他脱困,她甚至连自己的身子都给了新帝了,可他是怎么对她的?

他说她给她戴绿帽子,将她活生生地打死了。

直到现在,瞿兰亦还能感觉到他用椅子砸到她身上的痛,痛彻心扉。

这一世,她定不能再那样愚蠢,再被人那般的利用!

前世,她喜欢夏平含,为了能嫁给他,与两位哥哥一起,设计了这场戏,以为让夏平含闯了温泉,看了她的身子,就能娶她了。

而她所有的悲剧,瞿家所有的悲剧,就从这温泉边开始。

她以为是自己设计了这一切,可哪会想到,夏平含却是半推半就,想娶她,却又想婚后把她掌控在手里,把瞿家掌控在手里,早就知道了两位兄长的设计,应了这温泉之约。

前世发生的一切悲剧,皆始于今日这场戏,她死的时侯就一直在想如果没有温泉池子里发生的一切,前世,她是不是不会活得那么惨,被最喜欢的人打死了?

她死之前一直这么想着,却想不到,就这样活了过来了。

容青道:“乐茗,你可想得明白了,象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老爷若是知道了,定是会发卖了你的,如今,小姐给你这个机会,你可得好好儿把握。”

乐茗咬了咬唇角,慢慢抬起头来,“好,奴婢愿意。”

容青眼底鄙夷更深了,呸了一声道:“还不快进去。”

乐茗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蹒跚站起身来,缓缓向池子走去。

此时,远处传来人声,是两位哥哥带着夏平含来了。

瞿兰亦道:“容青,你去,想办法拦着他们一些。”

容青虽不明白瞿兰亦为何改变了主意,但她已经习惯了服从瞿兰亦的命令,弯了腰往小径那头奔了去。

瞿兰亦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乐茗,提了裙子,往假山那头奔了去,才躲进假山洞口,就见夏平含一个人独自从小径那头走了来。

再从缝隙往外望,乐茗脸上露出了丝坚毅与狂热,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往温泉深处走了去。

他左右看了看,开始除身上的衣服。

下到池子里,他停了停,在雾气升腾当中,往那块石头的背后慢慢走了去。

才走到石头边不久,就听到了细微响动,他眼底不由挂出一丝厌恶与嘲讽来,脸上却是依旧和煦而平静,温文如玉。

继续往那石头边走。

果然,女子背对着他,雾气升腾。

他眼底的讥讽更深了,嘴里却利声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为了那帝位,他何必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