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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旭抬起眼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身上的伤口又迸开了。”

瞿希墨心想他倒把这事给忘了,忙对瞿兰亦道:“姐,殿下身上的伤口真的开了,你帮他重新弄弄。”

瞿兰亦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隔得老远的看了看他身上的伤,道:“没什么大碍,四弟,你帮他包扎一下便成了。”

瞿希墨怔了怔,“姐,这怎么成?”

瞿兰亦淡淡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他既是醒了,你给他包扎也是一样的。”

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夏侯旭哼了一声,“瞿希墨,本宫如果死在了你的屋子里,你能负责?”

瞿希墨无可奈何地道:“臣倒真不能负责……”又回头对瞿兰亦道,“姐,你便给殿下包扎一下吧,眼瞅着快治好了,别又这么一折腾,给折腾得不好了。”

瞿兰亦僵着脸回过头来,慢腾腾地走到床前,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夏侯旭瞧了她一眼,慢慢躺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夏侯旭眼底有丝得意。

可仔细望去,他又是那一张平板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瞿兰亦咬着牙替他剪开了前襟的衣裳,仔细一看,果然,他前胸的伤口果真裂开了。

瞿兰亦这下可不客气了,决定有仇报仇,没仇报怨,她把那羊肠线一线线地从他的伤口里拉了出来,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

这样做,是极痛极痛的。

她以为他会痛得叫出声来,可他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拿眼眸望定了她,黑色的眼珠子象噬血之兽。

瞿希墨都看不过去了,牙痛般地道:“姐,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儿?”

瞿兰亦咬牙切齿地道:“快不了,快了就缝不好了,缝好了也会裂开!”

哼,就不相信痛不死你!

可夏候旭脸上的肌肉都没动一下,嘴角反倒有了丝嘲讽,他闭上了眼睛,连望都不望她了。

瞿兰亦还真慢慢地缝了起来,可她没有看见他有半点儿痛苦的声音发了出来,到了最后,自己也觉得没趣起来了,草草给他上了药,让瞿希墨给他包扎好了,抹了把额头冷汗,心想,慢慢儿给他缝,手酸得不得了,累的不是他,是自己,这可亏大了。

“我能走了吧?”瞿兰亦一刻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停留。

瞿希墨望了望瞿兰亦,又望了望夏侯旭,道:“太子殿下,姐姐在这儿到底不好,您看……?”

夏侯旭道:“让她在西厢房先住下了,晚上本宫有事,她得随时听侯吩咐!”

瞿兰亦差点儿跳了起来,“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夏侯旭冷冷扫了她一眼,“嗯?”

瞿兰亦马上气息一弱,咽了口唾沫道:“您瞧这样好不好,您这伤病我也给你治好了,喝了这药,晚上绝没有问题的,明儿个早上,我再来看您。”

夏侯旭微微闭着双眼,面色疲惫,“本宫的伤怎么样,本宫自己心底知道,对方使的那毒,是极为厉害的,非要了本宫的性命不可……”

他瞧了她一眼,“本宫不是故意要为难你,本宫也想早点儿好。”

瞿兰亦哪里敢告诉他,他这毒虽厉害,但在她眼底却算不得什么,前世这毒早被人研制出了解药了,不错,这种毒乍一出来的时侯,确实是厉害之极的,可她脑子里有比这一世早了十年的药医知识。

他这么一示弱,瞿兰亦倒有些心软,道:“好,我拿些梳洗的衣服过来,今夜就住在西厢房吧。”

夏侯旭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便不再说话了。

瞿希墨与瞿兰亦走到屋外,瞿希墨瞪了她半晌,道:“姐,你怎么能答应了他呢?刚刚你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

瞿兰亦道:“他到底受了伤了,再说,有你在,怕什么?只是娘那里,得瞒着些。”

瞿希墨道:“这倒不用怕了,娘很早就睡了,爹这两日在兵部,也不会回家。”

瞿兰亦点了点头,两兄妹说起了这事的前因后果,瞿兰亦这才明白,原来四弟正巧带人去兵部办事,在半路上遇见了受了重伤的夏侯旭,救了他回来。

瞿兰亦越发的不明白了,那日在绸缎庄,明明是夏侯旭占了上风的,为何到了最后,他反而伤得这么重?

瞿希墨道:“这一点,我也问过殿下,据他所说,那裴济先是故意示弱,把他们引到了一处房子里,再施毒气,是他的护卫护着他,这才逃了出来,那裴济,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再加上宫里有人里应外合,这才让殿下受了重伤!”

瞿兰亦好奇极了,“弟弟,你老说宫里面有人布置要害他,这人到底是谁?”

瞿希墨眼底闪过了一丝忧虑,却道:“姐,这你就别理了,总之,这次的事,事关太子性命,你可千万得小心些,别让人知道了这消息去。”

瞿兰亦点头应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进内室打开柜子,拿出衣服来,才打了个小包袱,就听见后门窗格一响,她一回头,手里的包袱跌了下来了,站在窗口的,可不正是裴济。

他脸上又贴了两撇小胡子,一眼看到了她的包袱,阴着脸道:“你想去哪里?”

瞿兰亦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直跳,脸上却嚣张得很,道:“我能去哪里,收拾两件衣服,和娘住两天,怎么?这也关你的事?”

裴济脸色好看了些,道:“我今日来,是想向你说声对不住的,今日之事,情非得已。”

说着,向她弯腰行了个大礼。

瞿兰亦哼了一声道:“情非得已?什么情非得已?我可不敢说你的不是,说什么要告诉我大哥之事,其实却是想在那儿撞见太子而已,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她仔细斟酌着说出这番话来,一点儿也不敢让裴济瞧出了什么不妥。

这裴济是打伤夏侯旭的人,四弟更说他与宫里的人有勾结,想想便觉惊心,如果让他知道夏候旭现在就藏在了瞿府,只怕夏侯旭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