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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兰亦走了两步,回头,“弟,还不走,累了一晚上了,你还不饿?”

说完,甩着手就往前堂走。

瞿希墨无可奈何,只得跟着。

两兄妹来到正堂,却见爹娘与两位兄长都在,个个着了正装,脸上表情端严,见两人走了出来,道:“咦,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子就出来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瞿夫人更是皱起了眉头,“那通知你们的小丫环去了哪里?怎么没告诉你们吗?”

一个小丫环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向瞿夫人行礼:“夫人,奴婢去了姑娘那里,没找到姑娘,又往四爷那儿去了,想不到他们已经来了。”

瞿夫人挥手让她退下,道:“行了,你们且先去换身衣服,等一会儿,皇上要过来与我们一起吃饭。”

“什么?”瞿兰亦叫出声来,“姑爹要过来和我们吃饭?”

瞿夫人点了点头,“刚刚宫里才传来的消息。”

瞿庭生与瞿知远兄弟互望了一眼,瞿知远道:“这不,妹子,我们把过年的新衣服都穿上了!”

瞿庭生精神萎靡,只盯着桌上某一处,没有说话。

前世可没来这么一出,姑爹虽宠她,但来瞿府的日子屈指可数,往往是过年过节之时偶尔会来微服私访一下。

平日里,姑爹才不会出那皇宫呢!

怎么夏侯旭昨儿晚上才到,姑爹也到了?

这皇家父子要把瞿府当成了皇宫还是怎么的?

瞿兰亦腹诽不已。

瞿夫人催着两人去换身衣服来,两人没走两步,便有小丫环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来了,来了,皇上来了。”

话音未落,皇帝哈哈大笑的声音在前院响起,满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涌出屋子,到了院子里,就见皇帝一身便服,后边跟了两个人,带了几名侍卫,走进院子来。

看清他身后的两人,瞿兰亦有些吃惊了,景宣帝居然带了夏平含来瞿家?

而另外一个,却是穿了男装的妗妃儿!

一个是他的宠妃,一个却是他的儿子,这是什么阵仗?

瞿兰亦还没能想得明白,皇帝已经朝着她招手了,“小兰亦,快过来,让姑爹看看你。”

瞿兰亦向他行礼,笑道:“姑爹,你来便来罢,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是嫌我们瞿家的米粮多么?”

她摆明了不欢迎这两个人来瞿家。

皇帝哈哈一笑,用手指点了瞿兰亦的鼻头一下,“小兰亦,你倒管起朕的事来了?”

虽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瞿兰亦心底一凛,他从未对她这样摆过脸色,今日却是不同了?

她后退一步,缩起了头,小声地道:“姑爹,臣女只是说说而已,哪敢管姑爹之事?”

皇帝脸上稍微霁了一些,叹了口气道:“你啊,你啊!”

妗妃儿眼眸低垂,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后。

夏平含则眼底有丝兴奋,视线不停地落到了瞿兰亦的脸上。

瞿兰亦隐隐感觉到了不对,皇帝今日来,到底为了什么?

见礼过后,皇帝坐到了上首,夏平含与妗妃儿则一左一右地站着。

各自落座之后,皇帝眼波扫了一圈,道:“瞿卿家,还不把太子请了出来?”

瞿长卿一怔,“皇上,太子怎么会在臣的家里?”

皇帝嘿嘿笑了两声,视线落到了瞿希墨与瞿兰亦身上,道:“小兰亦,对你爹说实话吧!”

瞿兰亦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走上前去,道:“姑爹,我怎么会知道太子在哪里?”

皇帝一收脸上的笑意,眼眸瞬间阴了下来,“小兰亦,太子既是受了重伤,理当回宫由御医医治,你们两兄妹将他收留在瞿府,不怕他伤重不治?”

说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瞿兰亦,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瞿兰亦再怎么迟钝,也觉出不对来,姑爹这样子,怎么像是替夏侯旭着想?

夏平含上前道:“兰亦,父皇说得没错,皇兄既是受了重伤了,理当回宫治疗。”

妗妃儿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又瞬即垂下。

瞿长卿皱起了眉头,“兰儿,墨儿,你们两人真的收留了太子?还不快将他请了出来?”又对身边侍婢道,“去四公子的院子,将太子请出来!”

瞿兰亦急了,正想开口,瞿希墨拉了拉她的衣袖,向她暗暗摇头。

她把冲出嘴里的话收了回去,没错,若是让那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夏侯旭身受重伤,只怕他会死得更快了。

几名仆妇领了命令,正想走出门外,却听外间有人道:“不知父皇驾到,儿臣未曾远迎,还请父皇见谅。”

说话间,夏侯旭走进了前厅,却是面色红润,举止正常,看得瞿兰亦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他向皇帝行礼,笑道:“父皇,儿臣昨儿个受人袭击,正巧遇见了瞿家四郎,与他一起退敌,和他一见如故,聊得晚了,所以未曾回宫,还请父皇见谅。”

说着,他长行一礼。

怎么回事?明明刚刚他还不能起床的,这一眨眼功夫,比正常人还要健康?

瞿兰亦回头望了瞿希墨一眼,他脸上涌现了凝重之色,她隐隐察觉不对,却说不出那不对为何。

皇帝点了点头,笑道:“既是没什么事,便坐下来,和我们吃餐饭吧,说起来,这是你母后的娘家,自她去世之后,你可没来几回。”

夏侯旭也笑了,脸色慕孺温润,像是回忆起了前皇后对他的好,点头道:“儿臣一直想来瞿家看看,可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定要和母后的家人好好相处。”

说着,一揭长袍,坐到了夏平含的对面去。

瞿兰亦听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明明他对姑姑恨得不得了的,却依旧能在皇帝面前那般的演戏?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使了。

这其中定有缘故!

夏侯旭带伤都要出来见姑爹,仿佛生怕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

如果是正常的父子,怎么会这样?

正想着,皇帝转头对妗妃儿道:“爱妃,你给太子号号脉,瞧瞧他身上的伤,到底怎么样,受了伤,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