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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夫人这才把眼神收回,怔怔地看着她,伸出手去,把她额前的头发拨到脑后,道:“兰儿,这两日,你过得还好吧?”

瞿兰亦点了点头,把书丢下,拿了桌上了点心来吃,道:“挺好的,娘。”

瞿夫人试探着问:“你和老四一起救了太子?他的伤,可好得差不多了?”

瞿兰亦拍着掌心的点心渣子道:“娘,四弟早向你说了,你何必来问我?”

瞿夫人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女儿,还会医理?”

瞿兰亦停了停,道:“娘,太子殿下受的不过是普通的刀伤而已,我就是替他包扎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边城之时,比这严重的,我都包扎过呢!”

瞿夫人便道:“你爹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幸好这些事没传到上京来,要不然,你还怎么嫁人啊!”

瞿兰亦满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边城那边大夫少得很,爹那次与异邦大战,虽是胜了,可死伤不少,所有将领的妻女全都上阵替伤员包扎,我是爹的女儿,怎么能不参加?”

死死咬住自己的医术是在边城学的!

幸好瞿夫人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要不然,瞒过她这个精明的母亲可真不容易。

瞿夫人一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点心,道:“别吃了,兰儿,最近你可胖了不少去,再胖可嫁不出去了。”

瞿兰亦道:“有什么要紧的,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吧!”

瞿夫人眼眸暗了下来,“兰儿,太子殿下那边,你也得避些嫌疑才行,听说今日,那王忆之找上门来了?”

瞿兰亦撇了撇嘴,“她找上门来,关我什么事?”

瞿夫人道:“听你爹说,王家在到处散播谣言,说你与老四上次在绸缎庄使人打掉了王忆之的牙齿,还和匪徒勾结,让太子殿下身处险境,这些话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只怕会有碍你的名声。”

瞿兰亦咬牙切齿的道:“早知道这样,今日就放狗咬她了!”

瞿夫人一声冷笑,“你也别怕,他王家虽是文臣之首,可咱们瞿家也不是吃素的,你爹会有办法解决的!”

瞿兰亦才不会在乎名声不名声的,她又不像前世,想要嫁给夏平含想疯了!

她道:“娘,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自道自在人心!”

瞿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兰儿,你长大了。”

她停了停道:“太子殿下那里,你还是少去些的好,看他的伤势,应当好得差不多了,隔个几日,也许就会回宫去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停顿了一下。

瞿兰亦一怔,总觉得娘这说话的语气夹着些冰冷,道:“娘,您不喜欢太子殿下在我们家住着?”

瞿夫人淡淡地道:“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是主,咱们是臣,他想怎么做,我们又怎么能拦得住?”

瞿兰亦心底疑意大起,道:“娘,说起来太子殿下是姑姑的继子,与咱们瞿家,理当亲近,可为何……”

瞿夫人冷笑一声,“兰儿,你姑姑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什么情份都淡了。”她拍了拍瞿兰亦的手,“兰儿,我和你弟弟也吩咐了,咱们只要尽了咱们做臣子的义务便罢了。”

瞿兰亦点了点头,又和瞿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去了。

等她走了,瞿长卿从内室走了出来,道:“夫人,你同兰儿说了吗?”

瞿夫人点了点头,“说了,但这孩子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怎么会放在心上?”

瞿长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道:“夏侯旭这一手,玩得可真精彩!”

瞿夫人叹了口气,“相公,咱们还是别掺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了,只要平平安安地把这尊神送走,便成了!咱们自己的子女才是最重要的!”

瞿长卿点了点头,英俊的脸现出一丝疲色,“皇上那儿又催得紧,夏平含一点儿用都没有,夫人,你说得对,咱们还是别管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了!”

瞿夫人松了一口气,喃喃地道:“都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何到了现在,反倒闹了起来,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瞿长卿眼底有丝隐忧,“夫人,你不知道朝堂之事,太子私底下已经把皇上差不多架空了,就连我的瞿家军,也被他安排了不少人去,皇上这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得了机会,才使出这招来,皇上这次请的人,可厉害得很,一定会要了太子的性命,夫人,这些日子,你让咱们家几个,就呆在府里,别出去,太子总会离开瞿府的,到了那日,只怕就是他命丧之时了,可千万别殃及池鱼,伤了他们几个!”

瞿夫人听得吃惊不已,“这可怎么办才好,我那女儿还傻乎乎地直往太子跟前凑!这要是那人不管不顾起来,我们的女儿儿子可怎么办?”

瞿长卿道:“你也别害怕,皇上答应我了,等出了瞿府才动手的!”

瞿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去,咬着牙道:“夏侯旭可真会找地方!”

瞿长卿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这是咱们多年前犯下的孽债,想不到报应到咱们的儿女身上了。”

瞿夫人走过去,倚偎在瞿长卿的怀里,轻声道:“盼只盼这场祸事,可千万别伤到兰儿与墨儿!”

瞿长卿无言地搂住了她。

……

“兰亦,还没睡呢?在干什么?”

瞿兰亦张眼一瞧,便见个人倒挂金钩地挂在窗沿边上,笑嘻嘻地朝她望定。

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毛笔便跌了下来了,把纸上默写出来的方子全染上了墨汁。

裴济一闪身,从窗子里挤了进来,一伸手,便拿起了桌上的纸,看了两眼,笑了,“瞿兰亦,你写的这些方子,有几样,却是我刚刚才想出来的,原来只以为你只是略懂医术,现在看来,你却是精通医术了,不知道一个常年在深闺中呆着的姑娘,是从哪儿学了这等奇妙的医术?”

他虽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瞿兰亦恨死了他这想来就想,想走就走的本事,仿佛除了在四弟的院子,他没办法进去之外,无论她在瞿府哪儿,他都有办法找得到,进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