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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低声道:“夫人,奴婢见侯爷这几日腿有些不舒服,便制了一个套在腿上的套子,拿这个套在腿上,便不会磨得痛了。 ”

说着,从手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织物来,递到瞿夫人的手上。

瞿夫人笑着接过,道:“你怎么不自己给老爷?”

花娘神色黯然,“老爷不愿意见奴婢,奴婢只能交给夫人了,夫人,奴婢也不求其它,只求能在老爷身边伺候而已。”

瞿兰亦瞪圆了眼,简直不敢想象这花娘就是以往那肆意张狂的女子。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瞿夫人脸上现了丝笑容来,接过了那织物,道:“我替你交给老爷,老爷会感念你的好的。”

花娘垂下头去,脸上没有半丝儿轻佻,道:“只要夫人喜欢就好了。”

花娘退下之后,瞿夫人便道:“兰儿,你瞧她还好吧?她进府之后,也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却想着你爹,记挂着他,什么都替他想好,娘年纪大了,总有些想不到之处,你爹有了她,便好了,再者,她会医术……”

瞿兰亦知道现在怎么劝,瞿夫人也打消不了那念头,压抑住心底里那古怪之感,道:“娘,这事您得和爹商量好了才行。”

瞿夫人点头道:“我自得慢慢儿劝他。”

瞿兰亦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告辞出来,找个小丫环问清楚了花娘的住处,便与容青朝那院子而去。

走进院子,就听里边有女人在笑,“你说那老女人是不是傻了?自己的相公不好好儿守着,反倒要拱手相让?”

“那老女人怕是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了,所以才急着瞿长卿找个人照顾……”

瞿兰亦惊出了一身冷汗,忽觉有异,紧握了容青的手道:“快出去!”

容青一怔,赶紧扶了她往院门外退。

四下里涌出了好几名健妇,围住了她们。

两个女人从西厢房走了出来,其中一位,一改刚刚的恭卑谦敬,却正是那花娘,她用手抚了抚面颊,妖娆地笑,“太子妃殿下可真不好请,有个好时机,还得有个好理由才行。”

年轻的那位,却是惠儿,她脸上哪还有黑色的印迹?

见瞿兰亦打量她,她抚了抚脸,娇俏一笑,“一点小小手段,便想困得住我?瞿兰亦,难怪人人都说你蠢!”

瞿兰亦注意到花娘对她极为恭敬,心底一沉。

这惠儿,到底是什么人?

她冷笑道:“你们想尽了办法请了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惠儿扶了花娘的手走下台阶,身子笔直,望着她,“我见了你好几面了,今儿个才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见到你,可得好好儿瞧瞧才行,得看清楚点儿,为什么你这么得男人喜欢?”

她一张普通的眼焕出光彩来,气度风华,哪还有半分那做侍婢里谨小慎微的模样?

瞿兰亦怔了怔,“你胡说什么?”

惠儿直盯着她,“不是么?太子妃殿下?你明明已然嫁给了夏侯旭了,哄得夏侯旭对你神魂颠倒的……”

瞿兰亦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道:“原来是为了夏侯旭,我可不介意替他多娶几名妾室的,你想嫁,早说么,何必弄出这么多事来?让花娘向我的爹娘下手!”

惠儿哈哈大笑起来,“夏侯旭?夏侯旭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瞧上一眼?”

瞿兰亦头一次听人这么说夏侯旭,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为了他,你让花娘这么做,所为何事?”

惠儿道:“所为何事?当然是在你娘死后,将瞿长卿接手了,原本准备的那女人太蠢了,在你们瞿府多年,半点儿成效也没有,我只好让花娘出马了,可没有想到,他居然帮你!他居然这么帮你!”

她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走到瞿兰亦面前,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面颊,她直直地看着她,眼露幽光,“瞿兰亦,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连他都帮你!”

瞿兰亦的面颊被她捏得生疼,转动脸颊想要挣脱,却不能。

容青被两名健妇压伏在地上,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声道:“放开姑娘,这里是瞿府,你们胆敢如此!”

惠儿扫了她们一眼,其中一名健妇拿了块帕子出来,堵住了容青的嘴,另一名则一巴掌打到了容青脸上。

瞿兰亦心痛之极,道:“你别动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惠儿尖尖地指甲掐上了她的脸,道:“还真是个不分轻重的,都这种时侯了,还在替个下人担心?就你这样蠢货,他为何会帮你?”

她神情茫然,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瞿兰亦脑子里忽然一亮,她从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情了,对,那种对人命的冷漠,她忽然间遍体生凉,声音都在哆嗦,“你,你说的是裴济?”

惠儿眼睛发亮,瞧着她,一改刚刚的茫然,“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对谁都不放在心里,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可以随便弄死,我以为他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了,可没有想到,他还是会在意的!”

她看着她,眼神幽冷异常。

像野兽看着肉块。

瞿兰亦忙道:“你误会了,裴济就是帮了我几次忙而已,对他自己也有益处的!”

惠儿仰天笑了两声,“帮忙?在大燕,要阎罗五王爷帮忙,你知不知道有多难?”

瞿兰亦咽着唾沫道:“这不是在大周么?再说,他也要回大燕了。”

这可真是天下无来由的掉下个大铁饼来,砸到了她的头上了,这女人无端端吃她的醋干什么?

惠儿定定地瞧着她,“你真是傻,他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东西,怎么会不带走?”

瞿兰亦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越发莫名其妙,“什么东西?他带不带走,关我什么事?”

惠儿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面颊,“你还真是傻得让人心烦!”

花娘急道:“主子,要动手得快点儿,她可不能失踪太久。”

惠儿拍了拍手,两名面容丑陋的健妇托了个两个盘子出来,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一揭木盘子,便见那上面放了一个琉璃小碗,小碗是透明之色,碗里边却有许多银色的丝线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