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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戏子有情,将军无义8

安平梨园。

叶行舟正在院子里吊嗓子,练身体的柔韧度,突然听到身后门开启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杨雪舞刚从外面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杨雪舞总是一大早就出门,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天色都已经黑了才回来,今天倒是回来的早了些。

“雪舞,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杨雪舞一见是叶行舟,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叶行舟,你这是在吊嗓子吗?你好认真啊?”

叶行舟看着一身洋装,打扮的跟那个富贵小姐一样,一看就知道那衣服不便宜,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们两人只是朋友,有些话他不好开口,况且她也未必喜欢听。

“嗯,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也是我喜欢的东西。”

杨雪舞对此不以为意的撇嘴,也不知道这叶行舟怎么回事,她都已经给他说了,马上他就会被裴之庭带着离开梨园,去南城。

他怎么还跟个榆木脑袋一样,一天天就想着唱戏,这就是下九流供人玩乐的,有什么好的。

“叶大哥,你要知道,你将来可是能和裴先生站在一起的人,就是那些军阀也都不敢拿你怎么样,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杨雪舞并没有注意到叶行舟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况且,不论你怎么样,你都会是裴先生的爱人,和他一起坚守南城。”

她说的越多,叶行舟的脸色就越不好看,他不知道杨雪舞是从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入裴先生的眼。

且不说,在世人眼中戏子和那些青楼卖艺的也没什么两样,他与裴先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都没有交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就一定会被裴先生看中。

他也从未同她说过,自己喜欢男人,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杨雪舞并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她穿越过来也就半年,和叶行舟的关系也只是刚破冰,有所缓和,还没到亲密无间的时候。

她说的这些话,叶行舟自然不会相信,不但不相信,还觉得她在说疯话。

“你怎么这般肯定我会和裴先生在一起?”叶行舟的语气微凉,但笑容却没有变,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

杨雪舞就没有察觉到,见他脸上带笑,还以为他这是相信自己了,立刻笑着解释道。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可是书中的主角受啊!他自然是要和另一个主角攻走到一起的啊!

只要她抱住叶行舟的大腿,到时候身份自然就会水涨船高,也就不用再待在这破戏班子里了。

到时候,等她研制出青霉素,再加上叶行舟在背后给自己撑腰,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段夫人还拿什么来阻止她和云镜在一起。

越想,杨雪舞脸上的笑容就越大,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到那时候的表情。

叶行舟皱了皱眉,只觉得她脑子估计是出了问题,摇了摇头就回去继续吊嗓子了。

杨雪舞见他不理自己,立刻又巴巴的围了上去,给叶行舟洗脑,给他灌输他一定会和裴之庭在一起的话。

而他们所说的裴之庭,此刻正和林砚殊在书房里你来我往的试探。

“裴先生,如果我说,我可以制作出止血,消炎等特效药,你能否给我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呢?”林砚殊笑。

西医他不太行,但中医他倒是可以一试,制作一些止血消炎的药,还是不难得。

学了三年的西医,只能说是学了个皮毛,但中西医总有共通的地方,研究一个青霉素,顶多也就是多费一些时间而已。

裴之庭表情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林少爷应该知道我的手段,你在留学期间,学的可不是药理学和药剂学,欺骗我的下场……”

后面的话裴之庭没有说出来,但手中的茶杯却被他生生捏碎了,身上瞬间迸发出犹如实质般的凌冽杀死。

林砚殊面容不变,“我自是清楚裴先生的手段,我的家人都在北平,我若开药厂,第一个不会放过我的,怕就是段弘瑞,即使不为了我,便是为了我的父母,我自是不敢那这种事开玩笑的。”

段云镜身为杨雪舞穿书后的男主角,为人却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可是连杨雪舞都能利用的人。

让父母待在这种人掌管的地方,他一刻都不会安心。

如今的北平虽是段弘瑞那个笑面虎只手遮天,不过,要不了多久,大权便会落到段云镜的手中。

他必须趁这段时间将一切都安排好,这样他才能彻底放开手。

裴之庭笑,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冷的让人通体发寒,“你身后的人是谁?或者说,你代表谁?”

林砚殊身体前倾,靠近裴之庭,“裴先生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瞬间,书房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裴之庭收回探究的目光,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既然林少爷相信裴某,裴某自是不能辜负林少爷的期待。”

就在林砚殊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思时,裴之庭已经起身走到了他身前,伸手一拉就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下一刻,林砚殊整个人都腾空而起,他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眼中一片迷茫。

“你要做什么?”

将他整个人都摔到床上,裴之庭手指扣到腰间的皮带上,啪嗒一声,皮带被他抽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脱掉外面的长袍大衣,将林砚殊整个人都压在床上,“你说我做什么?”

下一刻高大温热的身躯猛然覆了下来,唇齿相依,衣料精致的长衫如片雪,层层叠叠的堆落到床下,半截清隽修长的手腕儿搭在边上。

无力而难耐的垂着,握着床单的手由紧至松,又松至紧,最终手背上蒙上了一层瑰丽的绯红,手指似是承受不住般的轻颤,经络凸起。

绮丽浸满汗渍的脸侧往床外,唇瓣微抿,眼尾湿红,如被海水拍打的浮萍,又似被微风吹过的芦苇,摇晃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