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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说的对,任何故事的结局都算不上完美。

妹妹最后为了给姐姐报仇杀了全岛的人,但是有一位长老居然在暗中逃跑了。第五婵循着他的踪迹找到了清风岛,一身的魔气自然是引起了那些大能的注意。

入魔之人皆为世俗不可容纳。

第五婵的本心还在,她并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与清风岛的大能过了几招,便离去了。没过几日她便恢复到了正常修士的样貌。因为食用了九阳之灵的原因,她继承了第五莺的修为。

她在清风城中并没有找那位长老,然后开启了她长达数千年的寻仇之旅。

沧溟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完整的故事吗?因为我曾经遇见过她,那个行走在七洲,孑然一身的第五婵。”

沧溟此刻终于想起来了之前所忽略的事情,郁琒曾说他见过一把名为月华的剑,和他之前所用的那把剑一模一样。但是在更早之前就有人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了。

西洲风沙暗天起,少女带着斗笠顶着风沙前行,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剑鸣声,那是格外熟悉的声音。

她忽然想到清风岛一别,她已经数千年没有见过阿洲了,即便是去寻找,也没能打听到有关这人的任何一点的踪迹。

就好像这人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顺着剑鸣声传来的方向而去,在一处被黄沙盖住的残垣断壁间见到了一位神色桀骜,俊美妖孽的男子。

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阿洲的月华。

男人看了她一眼,抖了抖长剑上面的血迹,调笑道:“这是哪来的小姑娘?”

第五婵死死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长剑,声音冷冽道:“这把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男人挑眉,长剑上面的剑穗晃荡了一下,他捏起剑穗上的小黑玉,云淡风轻道:“我的,怎么,你想要?”

第五婵身上的魔气暴动,眼底泛起一丝红,阿洲曾说过月华是他亲手打造的灵器,绝不可能送人,“你是不是认识阿洲?你为什么会拿着他的月华?”

沧溟本来还在好声好气的和这小姑娘说话,突然小姑娘就对他动手了,沧溟那叫一个气,手中的月光光芒一闪,一道剑气直接划破了第五婵的斗笠,露出她的面容来。

沧溟看着她脸上一片赤红色的纹路,惊异地问道:“入魔了?你怎么还能保持意识清醒的?你身上的气息可真古怪。”

第五婵还在诧异刚刚那道剑气,比阿洲使出来的剑气还要强大,而且月华居然认了这个男人为主。

沧溟将长剑收了起来,目光一凝,落在了第五婵的心口,然后恍然笑道:“原来如此,九阳之灵,好东西啊!”

第五婵道:“你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沧溟不知道她为何对这把剑如此执着,想了想道:“从锻造出来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了。”

第五婵一愣,为何?可是看样子和气息都和阿洲的月华一模一样的啊!她咬牙迟疑道:“我有一位故人,有着一把和你一样的长剑,名为月华。”

沧溟挑眉笑道:“那他可真有眼光,虽然我不喜欢用剑,但是我这把剑与世无双!”

他说起与世无双的时候,眉眼间都带着他看不到的柔和,话语里尽显少年朝气,似乎还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

后来第五婵便跟在了沧溟的身边,或许是在好奇他为什么会有一把和月华一样的剑,在猜想他是不是和阿洲有着什么关系。

但她慢慢的发现,沧溟这人比她所看到的,来历更加神秘。

实力强悍,简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管在哪儿都得惹出一些事情来,但又总是会有人出来替他收拾残局。

大概与沧溟同行了一年之后,第五婵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位仇人,从圣天岛逃跑出来的四长老。

沧溟一路上已经听第五婵将整个故事都叙述了一遍,他当然知道这个仇人对于第五婵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没有主动出手帮忙,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四长老被第五婵打的不成人样,直接被疼死了。

这段记忆在沧溟所留存的记忆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段,但是他居然不知道这段记忆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当他握住了血玉石的那一刻,他才想来了起来。

洛平洲担忧地看着沧溟,低声道:“沧溟,你怎么了?”

他感觉自从从来来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沧溟深呼吸了一口,手指在洛平洲的鬓角摩挲了几下,眼里神色暗沉道:“无事,刚刚想起来一些往事,觉得有些奇怪。”

沧溟张开手,血玉石的光泽黯淡了几分,他沉声道:“它可以带我们找到这处遗迹的最深处。”

洛平洲一惊,已经许久没有使用过的导航地图居然自动冒了出来,地图上展示着的居然是这处秘境最完整的地图。

洛平洲抿唇,对沧溟道:“我来吧!”

然后他将血玉石我在了手里,灵气自动缠绕在了血玉石的上面。他转了一圈,最后在对着正北方向的时候,血玉石发出了强烈的光。

但是他们的面前并没有路。

夏齐和历和玉一起往那道墙走去,然后在上面敲了敲,听到了两声空响道:“这里应该是暗门。”

沧溟道:“打开就行了。”

洛平洲觉得他说的打开和他们理解的打开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

即墨安似乎更能理解沧溟的意思,直接上前用力一脚踹在了墙上。

洛平洲感觉到了震动,惊讶地睁大了眼道:“也不怕整个秘境垮塌吗?”

沧溟挑眉看着即墨安的东西,嗤笑道:“这小子跟他师父一个作风!”

洛平洲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那么一丝嫌弃道:“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沧溟凝视着洛平洲,然后俯身在洛平洲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生气道:“我刚刚看到了,你在嫌弃我!”

洛平洲擦了擦耳垂,瞥了他一眼,看见即墨安已经把墙给打通了,直接抬脚走了。

沧溟摸了摸鼻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洛平洲好像有点生气了,但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