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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这么被珏玺给揪出来了,微生乾安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掐灭在萌芽状态。

在这之后,微生乾安那边一直没有其他动静,姜若也没再传来其他消息。

刚开始黎凤绾还怀疑姜若会被微生乾安虐待,但后来听到珏玺打探回的消息,这点担忧也就慢慢消失。

邪教之事已解决,一行人也是以出游为目的,停留在裕隆便也不似从前紧张。凌霁始终是认为带的是三个孩子而不是护卫,住在客栈无事,便一人带了三个孩子去玩。

自从明白自己心意,安城就在刻意避开与黎凤绾的单独相处,现下有了机会,他便以二王子身边无人保护的由头自请离开,暂时留在凌霁左右。

有这么个高手保护,哪怕是遇到危险,也有了逃脱之机,凌霁明白黎凤绾的意思,也感激她费心看护。因为他和风钰钰会面的事,银景弈已经看他很不顺眼,能被带着恐怕是他容忍的最大限度。这安全问题需得他自己解决。

本来凌霁是想要在客栈老实苟着,可没想到安城突然自请陪伴,有了保护他的人,凌霁便大大方方地带着身边的三个小跟班上街。

街道上行人不多,三两结伴,楚牧风没有其他两个孩子玩心重,一直是跟在凌霁身边未曾远离,见楚牧雨楚牧云得了东西也不羡慕,沉默不语的样子让凌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教导方式出了问题。

“牧风,怎么不说话,觉得这些东西不好不喜欢,还是这些天来回奔波不好适应。”

楚牧风摇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有,只是我天生就不喜欢这些东西,觉得没意思就是不想要而已。”

安城特别了解他的这种性格,也道:“既然他是你从奴隶贩子那里买来的,那他一定被人打过骂过,早早就懂事了,哪还会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这个。与其这样迁就,不如让他自己去试一试,喜欢干什么就做什么。”

“也好”

凌霁转头去看楚牧风,拍拍他逐渐变得结实的身体,把他向前推了推

“去吧,看看都有什么喜欢的,别总闷着不说话,这样以后与人相处或者办事都不方便,怎么能不说话呢。快去,他们跟你招手呢。”

楚牧风被他推着走向另外两个少年,许是不想给凌霁添麻烦,这次没再沉默,而是微笑着和人说话。

凌霁边走边关注着另一边的情况,跟在他身后的安城原以为会一路无事,没料到凌霁接下来就找上了他。

“你这心思藏得不到位啊,有点明显了。”

安城顿了顿,无事一般地继续走

“凌霁公子这话我可不明白了,我自问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心思,无愧于人。”

“是是是,论行事作风,我想你这么个正气凛然的人怎么也不会有什么过错,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感情上的事,怎么,你喜欢小绾啊。”

不轻不重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人大为震惊,其他人不知黎凤绾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被戳中心思的安城做不到完全镇定,眼中有了些羞恼,看向凌霁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我知道,你这个人和她不一样,脾性自然也不同,但是说话做事应该也要有分寸,懂吗?“

凌霁不怕他的威胁,平心静气地走着

“别这么生气啊,本来我也没想逗你,只是问问你而已,我只是看出来了,提醒你一下。”

他拿起街边小摊的一个小物件,一面细看一面说道

“我不清楚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别想,也别做什么去给她招惹麻烦,当初她把你们收归手下为的是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是被你们拖累。”

黎凤绾是怎么把人收到手下的凌霁并不知道,但通过见面的这两次,他大概是把银景弈的性情摸清了,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带走他的枕边人,一切威胁到这个的可能因素都会被扼杀。

上次的事他了解不算太深,其中曲折外人很难知晓,后来虽是看到两人和好如初,但他始终放心不下,直到后来再次瞧见黎凤绾胆大地挑衅摄政王没被责罚这才让心落地。

可这个时候再要冒出个喜欢主子的安城,说不准会再惹出什么事,男人的占有欲本来就强,身居高位的摄政王更是如此,万一生了嫌隙,对黎凤绾的处境绝对没有好处。

离开和被怀疑与他人有情,目前来看,显然后一个更让人抓狂。

想到摄政王发怒的模样,凌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即想到将要面对的人是黎凤绾,他神态更加正经,冷漠转身

“你打得什么主意我不管,我只想要她好好地在这里生活。这我不会说,但你最好收住了心,不然我就会把这件事告诉给小绾,看她怎么处置你。”

“不用你说”

安城现在突然讨厌起这个人了,可这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任务,不完成还不行,到时候不仅要被朔凛他们看轻,在黎凤绾面前也很难再抬起头。

“作为下属,我比你懂该如何隐藏自己。”

“藏得好还能被我看出来,那是觉得我天真无邪无需隐藏了吗?我的确是活泼话多,但不是毫无心机,你放松警惕,没想到正好被我点出来了,有些没面子吧。但是别担心,只要你不多事,我也不会做这个恶人。”

他慢慢悠悠地从这个小摊边走开,安城停在原地片时,接着再次跟上。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机会,他一定不会再跑来凌霁身边,怕难以抑制情动,但那也是怕,总好过实打实地被人揭开心思。

“凌霁公子还是不要走得太远,现如今你寄人篱下还没有护卫在旁。若是有人突袭,我一个人挡着还会有些费力。”

拿这个威胁我,你真是好样的

“我看完了,走吧。”

“牧风,把牧云牧雨叫回来,外面太危险,咱们回客栈待着。”

凌霁不知道安城心态如何,反正他这阴阳怪气一顿倒是心情不错,没再说些什么,直接回了客栈。看到黎凤绾时,没有透露半点两人刚才的对话。

银景弈只看凌霁不顺眼,并未过多关注安城,现如今他手下有朔凛珏玺两人已够,其他人不在他手下也无需他去管。

大抵这些人的算计争斗在他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从京都到西南,银景弈这一路都颇为轻松,知道这是微生族内的争斗,没把这个放在心上,便在一边听着黎凤绾念叨微生泽炎。

银景弈喜欢微生泽炎是不假,但是他仍是不太能接受黎凤绾一下子就变成了个爱念叨的和善母亲。

“本王和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太宠着他了,韧草还需难境出,你这样每日一句关心在耳边,就不怕把他原本性情磨平了。”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是多叮嘱几句,又不是无用的话,是你记错了才觉得我说得多。”

“你——”

“汪!”

角落里的黑狗突然叫了声,一下把三个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银景弈投去一个冷眼,墨宝便很通人性地趴下不再抬头,不但不敢抬头,还用爪子扒着脸呜呜叫了两声,像是被谁欺负了。

“人就算了,你连小狗都欺负,这要是传出去,王爷名声有损啊。”

“本王的名声早就坏透了,还会怕这一说,说起这个,本王还要感激感激你,若不是王妃身手了得让人望而生畏,本王还不会成为多个余朝大臣心目中的英雄。”

“嗯?要是下次他们拿这个调侃你,你直接问他敢不敢娶一个像我这样的。”

“连到本王面前说都不敢,哪里有机会问这个,别想分散注意,你自己保证,以后别再一直这样。”

“我哪样?”

“就现在这个样子,纵然微生泽炎天赋异禀能成大器,你也不必这副关切至极的模样。”

黎凤绾本以为他是得闲无聊才会说出这话,可侧头看到下拉的唇角,发现他这是真的心情不佳,面上笑意淡了淡,紧接着点点微生泽炎的肩膀。

小公子聪明绝顶,哪会看不出陡然改变的氛围,得到示意便拿起书本起身,走到角落那边又拍了拍墨宝,把小黑狗也一起带了出去。

“王爷……是在恼我?”

这次银景弈也没开口,冷着脸坐在那里,要说以前,就算是再生气他也会说出一两句。上次知道她要离开,便是那样愤怒抓狂,也是压着她给了许多句警告。

现在这样,属实异于往常。

黎凤绾想了又想,猜出了几个原因又一一排除,最后只剩那一个。

如今她留在这里,成为这世界的人,在常州时也经过了道士法礼,已经能够完全适应这里气场不会再被此等术法影响。除去其他那些,现下的她就是这一片异世中的一员。

既如此,也不必去担心会让他伤心。

“王爷,你想要孩子吗?”

银景弈的神情这才有了变化,眉眼微微舒展,转头看她

“之前你不是说……”

“之前只是考虑到各方因素,觉得不说最好。你也知道,因为凌霁和风钰钰的事,我怕和你分开,若是有了孩子,那你该如何自处。”

一提到那事,银景弈就避无可避地想到曾经设想的可能,再加这个理由,心中怨气更重。

“别多想,那是从前,今后也不会再发生。你喜欢孩子我知道,我也喜欢,我也从不抗拒拥有我们两个人的孩子。银景弈,如果你愿意,那我自然也不会拒你,我们两人的孩子,我们两个一起看护着。”

黎凤绾没有一点玩笑意思,浅笑着倚靠在他身边。

“我对微生泽炎好,只是因为他对我好,把我们两个人当作是亲人,又聪明又体贴,这样一个可心的人儿,我不忍心让他再被这些事牵连。”

“等到本王的孩儿降世,你只看管一个就够了,微生泽炎早已懂事,无需你这样细微叮嘱。他所有的,或许比本王想的还要多。”

“现在不计较了?”

“原也没计较这个,只是你太过在意他了。”

黎凤绾也不否认,仰头抵着银景弈的额头,温存半晌,之后才又分开。

“下次再别生闷气了,问我我直接告诉你了,哪需要费这些事。”

“梦梦真会如实相告?”

她清楚银景弈这是旧事重提又想到梅庄那事,没有丝毫心虚地立指保证。

“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瞒你什么事,倘若真有,大可任由你发落处置。”

“不过说起这个,要是王爷有了这样的事该怎么办,也会告诉我吗?”

“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银景弈从衣襟拿出一块令牌,薄厚适中,不过小孩巴掌大小,可就是这么个小物件,上面的刻纹却极为复杂,不仅有野兽刻纹,更有古字咒术,小如蚊蝇却格外清晰。

和微生泽炎的族徽不同,银景弈手中这是货真价实的令牌,当真可以命令手下众人办事,一令下,莫敢不从。

黎凤绾只看一眼就觉此物不同寻常,令牌牌身的漆黑颜色令其有了一丝灰暗之感,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诡异东西从里面钻出来。

面对这个东西,她头一次产生了些许畏惧念头,不想接。

“梦梦被这吓到了?”

黎凤绾淡定与他对视,在他的平淡目光中把令牌拿到手里。

“这还挺重”

不拿不知道,黎凤绾一拿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重,她想,就算是纯铁这样大小的令牌她拿着也不会有什么压力,可令牌到手的那瞬间,明显的沉坠感传来,若非她及时用上力道,说不准就让这个东西从手上掉了下去。

“这是号令暗卫用的?”

“并不是”

“还真不是,之前在风县的时候,朔凛拿出了一个令牌,当时我就猜到那是统领暗卫用的。既然他那个是号令你手下暗卫的,那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死令。”

黎凤绾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攥了攥后又问

“初见你时,有次下令你说过若有变动,便执行死令,是这个?”

“不是全部”

“你再卖关子我就把这个令牌据为己有了,看你拿什么号令手下的高手。”

“小性子更厉害了,从开始到现在,你倒是一点都没怕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