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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龙枭轻松拂开他的手,对上他盛满怒火的双眼,轻描淡写地说

“有力气,不如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压下这药性,毕竟这是朕特意找了人制的,催情效用翻倍。朕也很想看看,从来不近女色的皇兄,能够失控到何种程度。”

银景弈握着拳头,此时已是欲火焚身,看他转身也不想再拦。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正常离开,明明他也待到现在……

想不通这个,其他事情也像一团浆糊一样搅在一起,他觉得头疼不已,心烦意乱的烦躁感让人抓狂。

欲望得不到释放,反而在体内横冲直撞像一张大网把人牢牢束缚着。

他难耐地站在原地,头一次觉得中了情药这般难捱。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他看过去,发现开门之后被送进来的是一个容颜娇美的姑娘,许是银龙枭特意吩咐过,这个姑娘和黎凤绾长得有些像。

可这人就是再像,也堵不住他心里的火,银景弈看向来人,厉声喝道

“给本王滚!”

对方原是被银龙枭吩咐要伺候好里面这人,她错过皇帝觉得有些遗憾,但看到里面的人是个俊俏的皇亲又不再失落。

然而被银景弈一吼,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忽地就安分了,这个人,太可怕。

“摄政王?”

她试探地问了句,没听到银景弈说话,又向前走了几步。

不得不说,银龙枭真的是费尽心思,这个女子的穿着和身段都是极好的,一走一动那窈窕身形看得人心猿意马,就连门外的侍卫都暗戳戳地多瞄了好几眼。

一步一动,那女子停在银景弈身前,抬起纤纤玉手本欲安抚,谁知半路被他的眼神吓到立马缩回了手,葱白的手指半屈在胸前。

在得知银景弈身份时,她是激动的,因为这也是个极好的机会,只要抓住了,便可以飞上枝头一次成凤。可眼前这个男人会给她机会吗?看样子,他是中了药。

“王爷,您现在很难受,不如让兰儿帮您解了这痛苦,这种罪,不该王爷这样的贵人受。兰儿帮你好不好,很快就好,王爷不必嫌弃我,我不是青楼女子,在此之后,王爷随便赏我一个名分,哪怕是妾,兰儿也绝无怨言。”

“王爷,别抗拒我,我不会伤害到你。”

娇娇柔柔的声音本该是魅惑人心的催情药,偏偏银景弈不喜欢这样的,对此无感。他费力去压那股子热感,暂时忽视了那人,却不想这一不留神那人竟趁机抚上他胸膛。

“王爷,皇上让小女伺候好王爷,王爷您别拒我”

说着,她便倾身靠过来,而银景弈看着凑近的娇柔佳人,缓缓伸出了手……

尽管那药药性强大,但银龙枭清楚银景弈能够坚持一会儿,这一会儿,足够他带人过去。

黎凤绾不知银龙枭想做什么,庆德宫离正极殿不远,她跟着这位皇帝走了会儿便来到这里。

有上次的事在心里梗着,她始终觉得这不是个好地方,因而在抬腿迈进殿内时还犹豫了一瞬。

银景弈所处偏殿离正殿较近,不用走到房门处就能听见里面是否有人。

银龙枭本以为会听到些声响,故在走进殿内时分神去看黎凤绾的面上神情,不料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却先传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黎凤绾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还以为银龙枭又用了手段困人,快步走过去。然而,待她找到人看清里面情形,怔怔愣在原地。

屋内,不,该说是殿内,一扇门躺在地上,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细小碎屑,一个美艳的女人倒在地上哀哀出声。

正极殿的侍卫察觉到危险很早就出手了,但他们的身手比不上摄政王,一个个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都倒在地上呻吟。

现在,银景弈仍是手无寸铁和人搏斗,挥拳踢挡皆是牟足了劲儿,拳拳到肉的劲响和众人的惨叫让银龙枭头皮发麻,他一边看着一边冷着脸色吩咐宫人

“在一边看什么,还不上去帮忙,不,不用帮忙了,先退后。”

他让人准备的是情药,可为何银景弈会做出这般暴戾的反应,有些不对。

不过他猜错了一件事,他手下的人没做错,那的确是情药,但银景弈在将要失控时只有满心的不甘与怨愤。

这情绪无法成欲望,便尽数转化成愤怒,让他完全沉浸于自我的气愤,这才有了这一幕。

黎凤绾看银景弈这般,知道一定是银龙枭做了什么,登时转身焦急问他

“皇上,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皇上,怎么能这样随意戏弄臣子!”

银景弈被熟悉的声音吸引住,转过头,开始并不在意,随即瞧清那张面容,瞳色变深,半眯着眼睛确定那是他记忆中的人,一个猛冲过去便把人揽在怀中。

怕银龙枭会抢,他还把人带远了些,不顾在场众人,和那日一样深深吻下去。

他的动作实在迅速,黎凤绾还没问出结果便感觉眼前事物一晃,缓过神来就感知到银景弈的情况很不好。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情欲的吻,没人比她更熟悉这套流程。

她搂抱住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隔着厚重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高于往常的体温。

“银景弈,别,先别这样,你现在还是清醒的嘛?”

好不容易把人推开些,她抓紧时间问了问,但黎凤绾还是低估了银龙枭的手段。

银景弈中了那药,一见他的王妃便彻底没了理智,许是从前做过太多次,二人之间有条无法言说的无形绳索,无需多说,只一个拥抱就能给人安心,亦是勾人心弦。

他被推开,只停了一息,接着又凭着本能去索取,寸寸逼近。

黎凤绾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察觉他的手在摸索着自己的衣带,想到周围的皇帝和一干宫人,终究是拉不下脸在这里和他这样。

“皇上您弄巧成拙,倒是成全了我们。”

嘲讽银龙枭一句,黎凤绾立马扭出银景弈的怀抱,紧接着看着他挑衅道

“这些时日没见你,一见面就看你中招,真是不禁念,想碰我,抓到我再说。”

说着,她拔腿就跑,向偏殿内室跑去,银景弈的手心一空,面露不虞,没有多想就追过去了。他的步子大,行走又快,黎凤绾才走到偏殿内就被他抓住手臂。

“这有人,先把他弄出去”

麻烦

银景弈觉得她好麻烦,跑来跑去还总是在意别人,这时候,不应该只想着他吗?

一只大手拽住地上那人后领,然后,银景弈就那样把人甩了出去。

黎凤绾第一次看他扔人,对他的臂力有了进一步认识,不过眼下,还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

虽说偏殿够大内室也有门,可偏殿和主殿相隔的门被银景弈暴力拆掉了,若只有那一个办法,岂不是……

还没想完,把人甩出去的银景弈当着银龙枭的面将那扇门捡起来,在迈进屋子的瞬间将其与另一扇门合紧。

在门被关上的最后一刻,黎凤绾将银龙枭的黑脸看得清清楚楚。

“银景弈,你现在,还能清醒地和我说话吗?”

她以为银景弈那么做是清醒了一点,可等他扑过来推着自己去床上的时候,黎凤绾就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

“嗯——银景弈,你别总咬我,疼”

含糊不清的低哼让欲火烧得更厉害,现在的银景弈不记得怜香惜玉这个词,他只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惩罚她。

他失了理智,脱人衣服脱得很熟练,边吻边推人,把人按到床上时已经把那层外衣脱下。

“你还真是……这么急”

她微喘着气仰躺在大床上,原是给皇帝休息的龙床,此刻却成了两人的洞房之所。因为药力,银景弈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做前戏,解开腰带后便俯身吻住她的双唇。

她感受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被堵着嘴说不出话,便伸手拍他示意慢些。谁知对方一下子抓住了身侧那只不安分的手,亲了亲,蹬靴上床的同时放下了床帐,动作更加凶狠。

催情的香早在那番搏斗中被打翻了,然而黎凤绾却觉得身上的热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她喜欢银景弈的亲近,更不会拒绝这个帮他的机会,她也很久没见他了。

在外的众人能够想象屋内的满足温馨,正因为听到一些又想象到了,他们才不敢抬头,个个低伏着身子等着银龙枭下命令。

“一次”

“你们都下去吧,不必在这儿守着。”

小万子看他先走,在后面忙叮嘱其余宫人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啊,没听皇上说各忙各的去吗,去去去,都出去。还有,叫人打张床来,要更好的,记住了,今天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想说出去的时候想想你们的脑袋。”

宫人们听他下了吩咐,各自散去,不敢多有议论。

今夜,银龙枭是棋差一招看不成热闹了,不仅看不成,他还没办法留在自己的寝殿,只得留宿于皇后宫中。

其实两次过后银景弈已然从那个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看得清自己的身边的是谁,他疼她,原不想继续。

但在掀开床帐时看到地上那崭新的衣饰,那股醋意涌上心头,想到这些日子黎凤绾会时常见到那个给他下迷香的皇帝,银景弈立马就精神了,趁着她犯迷糊把人吃了个透。

这就导致翌日一早只有他自己醒了,黎凤绾仍是在闭眼休息恢复体力。

除去青州那次,在他恢复神志之后,两人日日相见,圆房以后几乎是形影不离,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分开如此之久。

眼下黎凤绾就靠在他身边,仍是像从前那样睡着,几缕发丝堆在身侧撩得下颚有些痒。

“还是这般,想来,这些时日也未曾吃苦,还不错。”

他抓住下颚的那几缕头发,轻轻拽出来然后将它放至身侧

“既然你还睡着,那本王就先去找他,你自己睡一会儿。”

银景弈看了看天色,本欲起身穿衣去和银龙枭再行周旋,谁知黎凤绾在睡梦中感知他要离开,立马收紧了手臂。她的力气比不上银景弈,可用尽全力搂紧银景弈也不好受,只得暂时缓了动作,半抱着人轻声安抚。

“本王去去就回”

“不”

轻声吐出这个字后,她也醒了,睁眼后没说别的,抿着唇低声抱怨

“肚子”

“什么?”

“肚子胀,不舒服。”

说到这个,银景弈没话说了,这里不是王府,若在王府,他早就吩咐下人备好热水,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忍一忍,先让本王起身,本王让人去准备。”

黎凤绾搂着他的腰,贴身上前又抱了抱,这才愿意松手把人放开。

“王爷先忙”

“妖精”

在她躺下的一瞬间,银景弈抓住那只手亲了亲,一掀被子起身穿上中衣。

外衣仍旧挂在屏风上,银景弈也没把它拿下来,缓步走至外室,接着推开那扇完好的门。巧的是,银龙枭才从皇后宫中用完早膳,想着回来看一眼,门一推开,兄弟两个面对面看着对方。

“皇上倒是厉害,顺手办了件好事,解了臣的相思之苦,多谢皇上。”

说起来,银景弈现在是衣衫不整地站在偏殿内,而银龙枭则是身着绣龙黄袍,头戴冠冕威严十足,却在和他对视时有了一丝落败的感觉。

也是,亲手策划的一局,最后却成全了相隔两地许久的人,换作谁都会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不甘。

“皇兄真是惬意,有美人相伴,还睡在朕的床上,想必,不仅解了相思之苦,还解了迷情香的药性吧。”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银龙枭,这种手段,你也好意思用。”

“有何不可,太傅的确说过做事该光明磊落,但是皇兄,古往今来,别说帝王,就连寻常小户也使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只要能赢,能成事,再下九流的手段也会被人看作是有效计谋。你磊落,可你就是太磊落了,不屑于勾心斗角只想以力量镇压,你以为你是神吗,在这点上,你永远也比不过朕。”

“皇上,该上朝了,再不去,会误了时辰。”

小万子在他身边小心地提醒,银龙枭听到了,泰然自若地转身,并且下了一道命令。

“派人看着,在朕回来前,要是有谁离开了正极殿,那么看守的人就自己去领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