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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弥漫,朦胧中街边一家咖啡店大门被银色跑车撞得面目全非。

幸运得是店门未开,里面空无一人。

不远处黑色跑车半边车身凹陷,车内三人爬下车身上看着狼狈不堪,实际上毫发无损。

他们表情狰狞,掀开摇摇欲坠的车门,将金发女子从银色跑车上扯了下来。

“女人”浅金色发丝灰蒙蒙的,看不出伤势,但双眼紧闭,身子软绵绵地任人摆动。

驾驶座上的男子头靠着方向盘,好像已经昏厥。

听到路人的嘈杂声,三人深知警察很快会被引来,便直接抛车,扛起金发女子拐进小巷。

几人走后,红色轿车停到银色跑车旁。

面对银色跑车的惨状,玛丽没太大情绪,她下车靠近探身查看具体情况,见琴酒并无大碍,她尝试性伸手推醒他。

驾驶座上的男人绿色瞳孔睁开,爆发出赫人的戾气。

玛丽本能退开,警惕地看着琴酒。

“你好,我是大英博物馆那边的工作人员,特地来接约尔小姐的,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呵。

被降谷零故意卡住身体,头狠狠撞上车窗,此刻头昏昏沉沉的琴酒无声冷笑,解开安全带。

“那家伙被绑架了。”

只当这一身杀气是因为担心“约尔”,玛丽点头,手指向小巷,“已经有人报警了,我看到他们往那边去了。”

语气轻声细语,带着似有似无的暗示。

琴酒下车,拍掉头上的玻璃渣,看了玛丽两眼,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走吧,等那群警察来,可能那家伙都没命了。”

希望可以赶上那群人折磨波本的好戏,琴酒心想。

位于牛津街的一处酒吧地下室。

金发女郎双手被绑在身后蜷缩在地上,发丝凌乱地披散着,在昏暗的室内分外显眼。

干瘦男人没忍住摸了下那张沾满灰尘也依然精致可人的脸庞。

“收回你的手,”眼镜男警告,随后看向黑衣男,“把她叫醒。”

干瘦男撇嘴,黑衣男子嗤笑一声,手上的水桶跃跃欲试。

就在水即将泼出之际,地上金发女子睫毛微颤,睁开眼睛,紫灰色眼眸雾蒙蒙好似尚未清醒。

但很快女子意识到处境不对,猛地看向三人,满脸惊恐,全身缩到一起。

可怜弱小,怎么看都像是被狼群叼回家的兔子幼崽毫无威胁性。

“你,你们,是谁。”降谷零眼眶含泪,小声打着哭嗝,眼珠颤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三人。

黑衣男子看着凶狠,但显然中心人物是那个眼镜男。

眼里尽是算计,是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至于那个干瘦男人,降谷零看了两眼直接无视,一个充数的家伙一一为了让身为女性的“约尔”更加惊恐的工具人。

眼镜男蹲下拍击降谷零脸颊,“约尔小姐,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请你来做个交易。”

降谷零瑟缩着,惊慌无措,“什,什么?”

“放心,只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眼镜男意示干瘦男人靠近“约尔”,“后面展览三天麻烦你帮忙把项链偷出来交给我们。”

“不,不行。”降谷零疯狂摇头,缩着身子想要远离两人。

见状眼镜男轻笑,“不用那么抗拒,不会有人知道你做过什么,我们会安排好假项链,你只要偷梁换柱就好。”

“并且为了补偿你今天的遭遇,我们还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具有特性的宝石可不是那么容易伪造的。

这种话听着就是在哄人玩,降谷零腹诽,面上依旧柔软可欺。

扫过黑衣男子不屑的神情,他垂下眼睛,怯生生问道:“真,真的不会让人发现是我做的吗?”

暗哑带着泣音的声线听得降谷零自己一阵牙疼。

并没有发现降谷零内心的嫌弃,眼镜男满意点头。

“当然。”

降谷零默默抬头,眼底仍带着丝丝恐惧,“可是你怎么保证不是在骗我。”

“哈,小美人,现在你可没有回绝的余地。”

浅描淡写瞟了眼干瘦男,眼镜男看着被吓到不住颤抖的降谷零若有所思。

“不用害怕,即使拒绝我们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他说得道貌岸然,一旁的干瘦男人收到暗示,笑嘻嘻地看着“她”,眼中的色欲呼之欲出。

降谷零咬唇缓缓点头,“我答应。”

见她这么好说话,眼镜男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他仔细端详着降谷零却看不出异样。

假装没发现落在身上的目光,降谷零看向干瘦男人,战战兢兢询问,“我都答应你们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然而在眼睛男的视角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缓缓勾起的嘴角。

“住………”

眼镜男瞳孔紧缩,突然想起什么,制止的话脱口而出。

可他根本来不及拦下急色想去揩油的干瘦男。

手刚被松开,金发女子一改之前的柔弱,左腿勾住干瘦男脑袋,双手撑地,双臂瞬间肌肉隆起,身体顺势虚空旋起,右膝狠狠击向干瘦男太阳穴。

把昏迷的干瘦男甩到朝他攻击的黑衣男子怀里,降谷零得意洋洋,“哼,我可是从小被我爸爸训练长大的。”

是啊,展览模特需要有一定自保能力,这个小模特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软弱无能。

他们都被耍了。

注视着堪堪躲避黑衣男子攻击的降谷零,眼睛男眼中神色晦暗不清,手伸向胸口。

可还未等他掏出枪,一阵阴风袭来,他本能躲避。

他还未庆幸便迎来下一次攻击,这次无法躲开,面上一阵剧痛,随即意识全无陷入昏迷,甚至连攻击他的人的脸都没看清。

紧赶慢赶依然错过好戏,琴酒毫不留情,直接打晕眼镜男。

见他倒地后琴酒便抱手靠在一边,看着像是对降谷零被打一点也不着急。

玛丽跟在后面,眼睛闪了两下,继续冷眼旁观。

再次“艰难”躲开黑衣男拳头,见琴酒悠然看戏的模样,降谷零朝他灿烂一笑。

看到这副表情,琴酒知道他又要搞事了。

“我告诉你,就算你哄了我一晚上,现在还想威胁我让我乖乖向你道歉,是不可能的!”

说话语气气势汹汹,可她脚下一滑跌倒在地,双眼迷茫无措,看向琴酒的眼神带着控诉和委屈。

玛丽表情柔和了一瞬。

琴酒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但“约尔”这副模样活像是炸毛受气想要人安慰的猫咪幼崽。

面对如此可爱的存在,她心道,比她那个冷冰冰的大儿子顺眼多了。

遗憾不能再视若无睹,琴酒上前,侧身旋踢,将黑衣男子踢到一边。

降谷零轻巧地躲开朝他倒来的黑衣男,瞥了眼琴酒,紫灰色双眸不怀好意地转动,随后瞬间泪光闪烁。

他指向琴酒身后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玛丽,“我就知道,你那么晚才来救我,果然是变心了!”

损人利己,这句话不仅琴酒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降谷零也反胃得差点呕吐。

被无辜牵连的玛丽目光在琴酒和降谷零之间来回扫视,见两人表情都不怎么好,便指向地上三人。

“先把他们绑起来,等警察来吧。”

降谷零毫不客气地指挥琴酒动手,起身走到玛丽面前,“你是谁?”

无辜的下垂眼眼眶通红,好不可怜。

玛丽笑笑,“来接你们的工作人员,恰巧碰到你被绑架,怕你出事就跟过来了。”

降谷零了然,这位貌似昨天晚上也在酒店大厅,她应该是监视他们的主要负责人。

他从贝尔摩德那里学到,伪装成另一个人一味地遮掩反而显得虚假。

不如顺势演这一场戏稍稍透露出他们所不知的情报,例如“她”和琴酒比他们想得身手更好一点。

却也没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这种似是底牌的暴露能很好地打消他们些许警惕。

降谷零泄愤般踢了下地上三人,他们应该是被推出来的弃棋。

他们背后的人推他们出来试探深浅。

况且能知道他姓名,居住酒店,显然昨天晚上这三人就跟着自己。

看来昨夜他感受到的视线并不只是一批人。

而那群监视他们的特工们对此无动于衷,任由他们犯事。

所以“她”这是成了他们打击犯罪的诱饵?

降谷零朝玛丽尴尬地笑了下,看上去是对刚刚的误会感到抱歉。

他们故意放任怕不是同样为了试探他们。

希望他们对这场戏还算满意。

“那这位女士,请问我能否知道你的名字?”降谷零笑眯眯示好,看着十足得娇俏可人

玛丽笑容淡淡,却能看出她心情不错,“爱丽。”

一听就是假名。

与玛丽右手浅浅交握了下,降谷零心头一跳,这位女士可丝毫不掩饰。

降谷零好奇,“爱丽女士,你也喜欢射击吗?”

这点本事,从小被“父亲”严格要求的孩子还是有的。

玛丽收回手,果然并不奇怪他是怎么发现的。

“是的,我的业务爱好就是射击。”

她看着降谷零有些粗糙却并无枪茧,纤长净的双手,“约尔小姐看上去并是经常射击。”

降谷零眼神飘忽,“我父亲逼我学的东西我可不喜欢学。”

警校六个月中长出的一层薄茧早在这一年多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了下,凑近玛丽小声吐槽,“只有我那位暴力\\u0027经纪人\\u0027才喜欢这些东西。”

虽是语气嫌弃,但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自豪。

是个被宠大的小少年,有些叛逆任性却率真可爱。

怪不得一条恶犬会心甘情愿戴上项圈。

注意到琴酒的视线始终落在降谷零身上,玛丽虽说依旧对他充满戒备,却也情不自禁放下些少许疑心。

如果没有问题就罢,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

那么他们绝不会是普通势力的人。

是怪盗?还是那个盗取各种宝石的组织?

亦或是她一直在追寻的那个组织?

玛丽朝降谷零笑笑。

降谷零愣了下,随即嘴角上扬,笑容没有一丝阴晦。

一旁琴酒觉得好笑可笑,不过还是听话地按照波本所说的那样凝视着他。

“大哥你无论何时只要盯着我就好,忍不住想杀人或者很生气的话,就立刻看向靠近我的人就好。”

当然这个调侃似的提议随之而来便是琴酒习以为常的嘲讽。

“真的,千万保持面瘫脸,别露出你那阴笑,看着就像变态杀人魔,如果他们被你刺激地掏枪,放心,我一定会在你的“保护”下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