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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很高兴。”

电击过后琴酒的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之前他还能按下躁动的情绪,此时单独和波本处于一室,被压抑的情绪再次涌动。

他单膝曲起半蹲在降谷零面前,静静凝视着他,视线从那头不喜的白发滑落至被束缚的脚踝。

目光停留在锁扣上没有移开。

这种眼神降谷零非常熟悉,几天前他就是在这种眼神下经历痛苦。

该死,琴酒怎么又发病了。

降谷零很清楚,琴酒的心脏问题会影响到他的情绪,可现下不是什么做交易的好时机。

只希望这次发病没有影响他的理智。

“先生?”降谷零打破这奇怪的气氛,“请问您能放我出来吗,放心我绝不会逃走的。”

相信任务目标会对他们交好喜闻乐见。

一直被困在笼中不利于任务,琴酒不会拒绝。

“不。”

完全没想到琴酒会拒绝,降谷零诧异,颈边的碎发被撩起,他皱眉回望琴酒。

“你很适合待在里面。”

这是琴酒真实的想法,却被降谷零当做是嘲笑,他握住琴酒手腕,“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两字加重音,降谷零侧脸贴上琴酒手心,“所以放我出去好吗?”

他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逼仄的笼中,本就状态不佳,他可不想变得更糟糕。

而且琴酒现在看着似乎问题不大,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病情加重,情绪更不稳定。

正如降谷零所想,不知是因电击问题,还是因为受海上气候环境影响,琴酒心脏跳动速度比以往更快。

情绪也比以往更加难以控制。

手心触感温软,琴酒没有抽回手,感受着与自身体温截然相反的温度,很烫。

波本的病还没完全好透。

“给我一个放你出来的理由。”

“我想和先生更贴近一点,”降谷零忍住反胃,“这个理由不行吗?”

他暗自用力捏住琴酒手腕,带上点警告意味。

要发疯给我回去再发。

好在琴酒也不过是情绪轻微失常,理智没有彻底消失,在降谷零不耐的视线下,他打开笼门。

却没有解开枷锁,他只收到笼门的钥匙并未拿到解开枷锁的钥匙。

这也让降谷零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琴酒在这里的意味就是让他在他身上寄托更多的感情。

枷锁链条一端连接笼中地扣,降谷零行动范围只有床和浴室,任务目标的意图显而易见。

现下无法接触到任务目标,他们还需要等待最好的行动时机。

行动时机出现得并不晚,在降谷零和琴酒“友好”相处的第二天,任务目标出现在两人面前。

降谷零缩在琴酒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姿态依赖。见他如此,任务目标命令手下把两人带走。

半窝在琴酒怀里,降谷零余光观察四周,打开通讯器,“小莫里斯开始行动,地点甲板下一层最右房间。”

豪华套房内漆黑,靠墙摆放四排白色蜡烛,烛火明灭,只能隐约看见中央一张白色的木床。

与其说木床不如说棺材。

地面画着奇怪的图案,降谷零看不懂,只觉诡谲,一眼看去头目眩晕。

和他预料的那般,这种仪式房内并未留下太多人,只有任务目标和站在琴酒身后的两个穿着黑袍的手下。

降谷零被人强硬从琴酒身边扯开,推进铺满白花中间凹陷的木床。

任务目标手中捧着一碗夹杂着糜香的腥臭液体,他口中不断颂念着奇怪的音节,四指沾取碗内液体,在白发青年四肢画上诡异的纹路。

红色类似图腾般的花纹出现在蜜色肌肤上,绮丽诡秘,琴酒心绪浮动,是一种仿佛圈定的猎物即将被抢走的焦躁。

明明只是不明液体,降谷零却感到寒意透过四肢渗入骨髓,攀延至大脑,眼前红白色块交织。

他暗道不妙,那液体似乎是能通过皮肤吸收的致幻剂。

大脑混沌思考速度迟缓,眼前幻影重重,看不清任务目标,视野中只有一只全黑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

降谷零吐出一口浊气,死死咬住下唇,刺痛让他神识清明了一瞬。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看见琴酒接过任务目标手中骨刃走到他面前。

他知道已经是最好的行动时机,他已经能听见耳边小莫里斯汇报到达行动地点的声音。

可他无法抑制对琴酒的恨意和杀意,他全身颤动,一时间忘记任务目标,只余下眼前琴酒扭曲模糊的身影。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骨刃在眼前高高举起,降谷零瞳孔扩大,猛地起身扑向琴酒。

眼中底微暗,琴酒撤开骨刃,单手搂过降谷零,将他控制在怀中,“动手。”

小莫里斯打开通风管道,跳进房内,匕首插入黑袍人后脑,拔出匕首鲜血四溅,趁另一人愣神,他捂住对方嘴巴染血的匕首狠狠捅入对方脖颈。

解决完两人,小莫里斯转头,任务目标太阳穴插着骨刃,正倒在地上抽搐,似乎还没死透。

可小莫里斯根本顾不上任务目标,他死死盯着房间中央相拥的两人,手指伸向怀中的勃朗宁。

长发男人转头,一双绿眸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

小莫里斯背后一凉,像是被毒蟒盯上,本能让他停下动作。

他撇开视线没再看两人。

房内所有变故只在几秒间,悄无声息,门外并没有人发现异常。

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降谷零回神,松开琴酒侧颈,心下惊诧。

他没想到琴酒会任由他咬住要害,眼前的伤口很深,似乎不过几寸就能咬断琴酒的大动脉。

降谷零舔去齿尖的血液,惋惜现在不能让琴酒死去。

现在他还没彻底在组织站稳脚,爬到更高的地位,琴酒可是他的“金大腿”,也是他往上爬的道具之一。

“放开。”

见他已经清醒,琴酒放开手,“废物。”

降谷零没有反驳,轻易中招是他不够谨慎,不过他其实并未完全失去理智,咬上琴酒是意外也是顺势而为。

他知道琴酒不会杀了他,也不会打晕他,毕竟行动不便的任务成员影响任务。

他不过是想试探琴酒情绪不稳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出乎意料,琴酒似乎比想象中更不正常,但这也方便他后面脱离琴酒。

他擦去唇边血渍,转身温和朝小莫里斯笑了下,“走吧。”

致幻剂药效还在,可不会再影响到他的行动,降谷零揉捏眉心,只是大脑还有些晕沉。

小莫里斯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垂下眼,重新爬回通风管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凌晨两点这个特殊时间点,贝尔摩德那边同时开始进行仪式,两人顺利完成任务,正动身前往甲板。

诸伏景光那边任务目标同样也在利用一头白虎进行仪式。

不过他这边任务难度反而比其他人更简单,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出手,只是趴在通风管道中看着本应被麻醉的白虎突然清醒将任务目标咬死。

他扔掉手中半管麻醉剂,转身前往甲板。

即便再悄无声息,任务目标的死亡很快被人发现。

除去诸伏景光那边人为的意外,全游轮开始全力搜查降谷零几人。

甲板处人员警戒,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