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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和血腥味,伏特加也不在附近。

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看样子并不像是在出任务。

如果不是没有感受到监视的气息,降谷零都要怀疑琴酒是不是在跟踪自己。

“我想我去哪里应该没必要和你说明原因。”琴酒瞥了眼降谷零身后的咖啡厅,正值高峰时段,人满为患。

“当然,”降谷零错开琴酒,“你的事自然和我无关,我先回去了。”

路过小巷时他朝里瞥了一眼,什么人都没有。

回想组织最近的任务需求,降谷零没想出琴酒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除去那位大人越发迫切想要寻找高级程序员制造和“诺亚方舟”概念相似却又有点不同的软件外,组织并没有其他任务。

“你也要回去?”降谷零瞥了眼跟在身后的琴酒。

琴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语,降谷零耸肩,自顾自走向公共停车场,就像是不认识身后这个人。

见琴酒一直没有离开,降谷零奇怪,隐约有了猜测。

“你该不会是完成任务,伏特加送你回去途中看到我就下车来堵我?”

没有得到反驳的声音,只听到一声冷笑,降谷零知道猜测正确,干脆把车钥匙扔给他,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降谷零可不觉得琴酒会闲的没事特意去等他。

琴酒上车,打开引擎,“那个喜欢玩侦探游戏的小子是不是也恢复原状。”

“是,”降谷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小子不会偷跑出去结果被组织的人发现了吧,“你看到他了?”

“不是我,”琴酒握紧方向盘,脸上带着点嘲弄,“是贝尔摩德。”

“朗姆知道这件事了吗?”听琴酒的口吻似乎朗姆并不清楚。

“没有。”如果朗姆知道,估计他背叛组织的消息早已传遍组织。

“她想做什么?”降谷零不觉得贝尔摩德有理由瞒下这件事。

本应在琴酒手下死去的人居然还活着,无论怎么看都是琴酒的重大失误。

贝尔摩德和琴酒的关系并不算好。

想到那个女人饶有兴趣打电话问他波本是否还活着的口气,琴酒冷笑,“谁知道那个神秘主义者在想什么。”

“所以她知道我还活着?”既然知道工藤新一活着的事情,以贝尔摩德对他和琴酒关系的在意程度,肯定会猜测琴酒并未杀死波本。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散发着冷气。

显然贝尔摩德做了些什么惹到琴酒。

估计是调侃似地询问琴酒有关他的事,降谷零思忖,他一直能感受到贝尔摩德对组织有些微妙的态度。

加上她和组织那位大人道不明的关系和那张永远不老的容颜。

贝尔摩德身上的秘密可不比他少。

“贝尔摩德现在在哪?”降谷零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似乎要下雨。

他心道没能从琴酒这边得到答案,贝尔摩德肯定不会罢休。

现在应该还在东京。

“她说会在杯户城市酒店等我们。”琴酒脸色阴郁,看上去心情不佳。

我们啊。

看来贝尔摩德已经笃定他还活着。

降谷零笑道,“那就去见见我亲爱的老师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甩动方向盘,改变原定的方向。

在此之前,降谷零给工藤新一打了个电话,没有避讳琴酒。

“工藤新一。”

听到降谷零喊出他的全名,工藤新一背脊发凉,迅速道歉,“抱歉零,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降谷零揉捏眉心,“请问是有人绑架你出去吗?”

“没有,”工藤新一降低声音,“可是我在电视上看到兰他们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

“我看到’莎朗`就在兰他们入住的温泉酒店里。”

因为降谷零,工藤新一知道母亲多年的好友也是组织成员。

为此他还特意多签了几份保密协议提醒母亲“莎朗”危险。

但好像他的老母亲并不关心这一点。

天知道看到电视上采访“莎朗”来日度假时身后露出的温泉酒店,他差点过呼吸。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贝尔摩德非必要不会随意杀人,”降谷零压低声线,“何况你过去有什么用?”

“我做过伪装了。”工藤新一弱气地解释,因此他还特意打电话给老妈让她电话教学,告诉他简单的易容技巧。

在易容大师面前摆弄新学的易容技巧?

降谷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引起她的注意?”贝尔摩德没事可不会关注没什么接触的路人。

提到这个,工藤新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反而是降谷零深深叹了口气,“新一,你该不会遇上案件,然后又兴致勃勃地向警方推理出犯人是谁吧。”

工藤新一语塞,但他还是反驳道,“那个死者是和贝尔摩德同行的人,我一开始以为是贝尔摩德动的手,想着尽快解决,抓住贝尔摩德。”

如果没记错,贝尔摩德的任务应该是“说服”国际知名工程师为组织效力。

那位工程师出了名的热爱日本温泉,还是大明星“莎朗”的狂热粉。

但看样子这位私下不怎么干净的工程师不仅引起组织的注意,还被不少人怨恨。

大致了解事情经过,降谷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所以你现在在哪?”

“新一?”

躲在温泉后山的草丛里,听到不远处毛利兰的声音,工藤新一浑身一颤。

当时他太肆无忌惮,除去让贝尔摩德留意到他,还引起青梅竹马的猜疑。

手机质量不错,降谷零也听到隐隐传来的女声。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能被她发现。”降谷零提醒,“你应该也不想把危险带给她。”

“我知道。”工藤新一摸了下脖颈处的变声器,看向另一边下山的滑索,似乎是以前山上的猎人为了方便搭置的道具。

“对了,”工藤新一弯腰走向索道,“当时我第一时间冲到死者身前,看到他上衣口袋里的磁盘,感觉可能有什么用就藏了起来。”

“嗯,我知道了,”降谷零相信这位侦探的直觉,“以及记得回去多背背刑法,你这是犯罪。”

工藤新一差点摔下山,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

他气恼地挂断手机,深吸一口气,抓住滑索扣上简易安全绳往山下滑去。

另一边听到忙音,降谷零收起手机,看向听完全程的琴酒。

“你想要那张磁盘吗?”估计那张磁盘就是那位工程师初步设计出的系统样板。

很可惜琴酒对这张磁盘毫无兴趣。

“这是贝尔摩德的任务。”

所以要交易也是和贝尔摩德。

“只是这么一问,”降谷零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看向窗外,已经开始下雨,“如果贝尔摩德准备把我的事告诉那位先生,你会怎么做。”

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不过突发奇想,没想得到回应。

而直到达到目的地,琴酒也没有正面给出答案,降谷零也没有再询问第二次。

和琴酒从酒店地下停车库的安全通道进入酒店,降谷零抽出藏在后腰的枪支,打开保险栓。

“如果这是贝尔摩德和朗姆的陷阱可就有意思了。”虽然降谷零觉得这种可行性不大。

但琴酒借此叛离组织也是不错的选择。

降谷零无意识产生这个想法,又在意识到的下一秒强压回心底。

“那种情况死的只可能是他们。”琴酒扯了下嘴角,走动间能看到他腰侧隐约露出的枪柄。

降谷零脚步微顿,意味不明地扫了琴酒一眼。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心只为组织的忠犬或许早已生出私心,而现在那点私心似乎在一点点壮大。

不知道会不会有噬主的那一天,会不会有换主的那一天。

打开安全通道大门的声响让降谷零收回思绪。

“琴酒。”

琴酒余光朝后瞟去,

“车钥匙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