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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林文柏就算睡得再怎么踏实,也被吵醒了,他披着外衫,跟随在人群之中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场剧的主角正是他的父母,他不可思议的捂着嘴找了一个偏僻的树躲在之后,他探出头听着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家人被抓也很想冲上去辩解,可是确是无法,因为这偷盗之事已成定局,况且如今的陈暖暖也远不是他可以对付的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铐上牢铐带走。

他心神不定的跑回家,脚上的鞋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也不知道了。他回到家先倒上一大碗水灌下肚,试图借此冷静下来,可是这根本解决不了事情,当他从板凳上站起来的时候,木屑戳进了他的脚心他觉得疼才发现,鞋子在惊慌失措之中丢失了一只了,他又只好沿着回来的路寻回去,如今家人下狱,他又无立身之本,一切都不可以浪费了。

待到寻回,他还是焦急的在屋内打转,在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是的,他并不是担心父母的安危,而是他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已久,已经成为了习惯,如今让他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怎么可能,他已经丧失了这个能力了。家雀如何能与悬崖之上的雏鹰相比。

他一夜无眠,在板凳上坐了一整夜,看着烛台里的蜡烛渐渐燃尽,房间由光变暗。

杜佳也是一路狂喜的回到家里,她家住的十分偏僻,再加上他有那样的一个老爹,前几年还有几个邻居,现在都搬走了,周围只她一家了。

她关上自己家残破不堪的院门,已经称不上门了,只是一排排树枝了。

她站在院中,垂头站着,散落的头发遮盖住了她嘴角难以掩饰的笑容,她逐渐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却越来越显得刺耳,她抬头看着同样一轮银月,嘴角在笑,眼角却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那泪水是这么多年备受父亲压迫,一朝解放的轻松,还是不甘于自身的不甘之泪,还是嫉妒,愤恨,一切不得而知。

她抬手用满是茧子的手拭去眼泪,带着难以揣摩的哂笑回到了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的乐园。

坐了一夜的林文柏,第二天清晨趁着天晓刚至,就急匆匆的进镇去了,他想去镇上找找之前的赌友里面也有不少在县衙里做事的,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门路把爹娘捞出来。

他如今连几文钱的牛车都坐不起了,只能依靠脚步赶集去,按照他的脚程,到了镇上已是近中午了,他来到赌坊门口,就有伙计笑脸盈盈的走上前来迎他,小厮将白毛巾往肩上一甩,搓搓手就迎过去了,满脸谄媚,“呦,这不是林秀才吗,您好久没来了,今儿是来兴致了啊,您今个儿手气一定好,来两把?”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耳朵里不断传来赌坊里骰子碰击骰盅的声音,有人一直在叫喊这大 大 小 小的分辨之声,是筹码银钱碰撞的声音。

伙计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沉迷,失神,就知成了,拉着他就进去了。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初衷了,迷失在这失乐园。

那个领着他进去的小厮,转身到后门处,轻声说道,“小姐让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今天定要让他脱层皮。”

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扔给了小厮一包银子,嘱咐他,“一定要做好了这件事情。”

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顿时喜笑颜开,“那是自然。”

“你去吧。”

“好。”

赌坊里,林文柏已经沉迷于此,不断的注释这眼前的砝码,可他忘了他身无分文了啊,还妄想着空手套白狼,一步登天。

他连输三把,按照规矩该是给钱了,可是他掏了掏浑身,没有一个子,周围的赌徒哪个是好惹的,就要打他,他鼻青脸肿的被人扔出了赌坊的大门,周围路过的人们看了一眼惨状就走了,不会为他有着任何怜惜之心,今天不是他被扔出来,也会换个人被扔出来,路过的人群对于这件事情已经麻木了,因为这已经是常事了,而且这样的赌徒丝毫不值得怜悯。

他站在门口破口大骂,嘴里之乎者也得说着,里面的赌徒最是听不得这酸文醋词的,毫不客气的就是找人泼了一盆腌臜水。

“我呸,还当自己是个秀才呢,说你两句还真当自己登天了。”泼完水的小厮也是毫不客气的一顿嘲讽。

听着嘲讽之言,林文柏的脸上红白交换好不精彩,却也无力还击。

这是最开始接待他的那位小厮跑了出来,塞给了他十两银子。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他有些呆愣在原地,自从他出事那么多天以来还没有人这么伸出过援手,他哽咽着问这小厮,“这,这是....?”

“林秀才,这是我家小姐吩咐我给你的,还说您只是一时的不如意,一切都会好的,她心里一直都念着您的。”

“真的吗,你家小姐可是姓陈?”林文柏内心狂喜,他就知道,陈暖暖就是个小痴呆,一直迷恋着自己怎么可能突然转性了,肯定是家里人撺掇她与他离心的,她还是爱他的。

小厮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表情,小厮就赶紧催着林文柏离去,走时还嘱托不用他担心债务的问题,他家小姐会替他解决的,还有爹娘坐牢的事情。

小厮和他说,“我家小姐有一夜忽然梦到菩萨指点她,说您啊未来必有一劫难,小姐便是您的转机,所以我家小姐这才不得不与您分离,还请您在耐心等待些时日。”

听到这话,林文柏内心的毫无任何疑虑了,这可不是他的劫嘛,他拿着银子美滋滋的就回去了,一路上神气自然,仿佛之前被众人追捧的情形又重新回来了。

小厮看着林文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脸上原本谄媚的笑容,立刻换了,朝着地上狠狠的淬了一口,“呸,什么东西。”,还将触碰过林文柏的手狠狠的在毛巾上擦了擦,回去找人打了盆水泼在了他曾经站过的地方,还找人将门口好好清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