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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夫妇被这一跪有些吓到了,也疑惑着,赶紧就要去给他们夫妻扶起来。

陈大海低着头跪在地上坚决不起来,“爹,娘,你们坐下,你们听我说。”

听这话陈时夫妇也只好回去坐着,“孩子啊,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何必跪着。”

“爹,娘,巧巧远去桐城求学,作为父母哪能放心,我们打算随着巧巧一块过去,所幸我们的铺子也没有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现在我们也攒了些钱,白手起家或是做些别的小本生意都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这样,我们就无法侍奉于你们膝下,照顾你们,尽孝心了。”说着,声音越发哽咽。

二老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将他们扶起来,“儿啊,为娘不会阻止你们去做任何事,只要不犯法,不违背做人的原则,你就放手去做,娘和你爹也没有老到不能动的地步呢,更何况如今一家子过的那么好,有你妹妹还有你妹夫在呢,我们能出什么事,只是你们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有什么难事记得回家里啊。”儿行千里母担忧,陈母也是难掩哭声。

“娘——。”说着陈大海更是要哭了。

“好啦,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那么多人在呢。”

暖暖看此一幕,不由得想起了在现代的母亲,不知道此时的母亲在干什么,是不是会每天以泪洗面,她之前去外地求学也是的,母亲整夜整夜的念叨嘱咐。她想妈妈了。

池清察觉出了旁边妻子的情绪,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牵着她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大哥,你们先别着急啊,我打算过几日先带着巧巧去见一见那位老先生,若是巧巧喜欢再留下,巧巧若是不喜欢,强行去求学,只会适得其反。”

“行。”

林文柏一早醒来,迷迷糊糊的洗漱之后,揣好藏着的一百两拿着十两碎银,拎着食盒就往镇上去了。

他一路颠簸到了镇门口,习惯性的往赌坊去了,到了那才反应过来要先去看爹娘的,想着就提脚换个方向走去。

突然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林秀才,请留步。”

他转身就看见李小二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林秀才,昨儿您让我盯着小姐的动向,小姐昨个儿派人去了趟捕头家里,我问了一声,小姐说她去为您办事去了,想来牢里是打点好了,您且放心去,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道了句不错,就提步朝着牢狱方向去了,健步如飞。

他拎着食盒走到了城西方才到牢狱,他立于门前,抬头望着牢狱二字的门匾,不知为何开始冒冷汗,眼皮狂跳,有些腿软,他暗自安慰着自己,不过是过来送些吃食,且有人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

门口看守的两个狱卒看他站于前久久没动静,就厉声道,“哎,你可是有什么事,无事请速速离去!”

林文柏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气势凌厉的狱卒,他是更加腿软,结结巴巴的说是来送些吃食的,给林父林母。

二位狱卒互相看了一眼,示意他进去,并嘱托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当他要进去时,狱卒示意他给食盒盖子打开,查验一番无事之后,就放进去了。

待他走了进去,门口的二位狱卒,哄然大笑,“这就是头特意关照的?那腿抖的和筛糠子一样。”

“可不是吗,一个受脚鸡,也不懂点规矩。”其中一人搓了搓手指,“一点油水都没捞到。”

林文柏一路走进来,牢房光线昏暗,一名狱卒领着他往着林父林母那去。

牢房味道古怪,常年的阴暗潮湿使得有一股霉味,他透过狭小窗口透露进来的光线,看到了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血迹,耳朵清晰可听老鼠吱吖吱吖发出的叫声,和啃磨的声音。

牢里关押着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双目茫然,麻木,还有的人双手紧握着木杆,大喊冤枉。有的人一身破烂的衣服布满血污,周身已然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林文柏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他拼命的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腿软倒下来,可是额头已是布满冷汗。

他颤颤巍巍的问着带路的狱卒,“大人,还,还要走多久啊?”

狱卒不耐烦的回着,“快到了。”

走了没两步,狱卒就指了指前方里面最小的一个房间,“诺,这就是你爹娘的地方了。”他打开门锁放了林文柏进去。

很多日的磋磨已然使得刚来的三人,活气全无了,三人如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乱蓬蓬的茅草上,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林文柏忍不住捂鼻。

林文柏进去轻声唤了林父林母几声,面前二人压根没有反应,他跪着过去哭喊着,林父林母才反应过来。

林母的眼眸逐渐回过神来,先是不可思议,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大哭起来,“儿啊,你怎么才来啊,娘,娘...真的待不下去了啊。”

林文柏只答应着会找人帮忙的,让他们在等两天,一家子此时难免话多了些。三个人泪眼婆娑,哽咽说声。

在外等候的狱卒出声打断,拿着佩刀敲了敲牢门,“哎,别哭了,时辰快到了,还有何话捡重要的说了去。”

林母用她那布满黑泥的手,紧紧握着林文柏,“儿啊,快救娘出去吧,你去求陈暖暖,娘知道错了,娘给她做牛做马赎罪啊。”

林父也是双泪具下,悔之晚矣。

门外狱卒不停催促,他只好离开了,他临走将带的东西分给他们,走的时候将杜佳的那一份也推给了杜佳的爹。

他就跟着狱卒出去了,临走时他塞了几两银子。

“大哥,家父家母望您多多照拂,我定将您的恩德铭记于心,以后必当重谢。”林文柏弯腰行礼。

那狱卒将手里的银子掂了掂发现分量不轻,脸上随即露出笑,没了之前的凶态,“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