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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院回来后,纪婉仪赶忙和春柳把衣服换了回来。好在李继元快马扬鞭的送她回来,不然回来肯定是晚了。

“有没有人发现?”

春柳摇摇头,“就只有翠荷来过两趟,只是她说话我没应她,怕被她发现了!”

纪婉仪点点头,在撩起裙摆的时候春柳眼尖的发现她的裤子破了“姑娘这裤子怎么破了?婢子伺候您换一条吧!”说罢转身去箱子里找了一条。

纪婉仪也没在意,就脱了下来,谁料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纪婉仪不由得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春柳听到动静忙过来查看“姑娘这是怎么了?怎的把腿磨成这样?”

纪婉仪忍着痛“方才李继元骑马送我回来的,想来是被那马鞍磨破了皮,方才没觉得痛,现在把这裤子撕开才觉得痛。”

春柳抬头,“姑娘不是去见表少爷吗?怎么李少将军也来了?”说罢小心翼翼的给纪婉仪抹着药。

纪婉仪因为疼痛抖了一下,含糊不清道:“表哥说铺子里的大夫瞧不出来,所以就找了李少将军,请了军中的麻神医。”

“那大夫怎么说?姑娘这毒有没有解?”

“倒是有得解,只不过费些时日罢了。”

春柳听罢眼角顿时弯弯的,“太好了,姑娘的毒总算是能解了!”

纪婉仪看着春柳高兴的模样,下半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罢了,反正这日子是赚回来的,何苦让春柳跟着难受呢?

春柳小心翼翼的把裤子给纪婉仪弄好,絮絮叨叨的叮嘱纪婉仪,“姑娘这伤可别碰水,否则好得慢,明日我去药铺里买上好的金疮药。”

纪婉仪点点头,春柳随即退了出去。

这腿方才没感觉,现在抹了药,反而火辣辣的,也不知是不是这药的原因。

忍着痛,纪婉仪轻手轻脚的去榻上躺着。

是夜,纪婉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夜是翠荷值夜,为了不让她发现端倪,就让她去外间。

纪婉仪疼痛难忍,干脆坐了起来,此时外面传来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李继元,不仅为着纪维贤的事,更是想着纪婉仪中毒的事。

想起之前见到纪婉仪,仿佛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惊叹她遇事能这么沉着。

突然想起麻大夫说她宫寒的事,耳朵不自觉的又红了。想了想,转身去药箱里拿了一瓶金疮药,往纪府的方向而去。

李继元到底没干过这种事,也不经常来纪府,只凭着记忆找到纪婉仪的院子。虽然纪婉仪的屋里已经灭了蜡烛,但他还是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李继元在想她是因为中毒的事睡不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心烦意乱呢?

站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外间的丫鬟睡着,怕她再醒过来,李继元干脆给她喂了点迷香。

李继元动作轻,纪婉仪倒是没听见动静,只是动作再怎么轻,掀开珠帘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声响。

纪婉仪以为是翠荷进来了,便开口叫她去歇着,“你安心在外间睡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李继元没说话,纪婉仪把他当作小丫鬟了,“是我,李继元。”

纪婉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了被子裹住身体“三更半夜的,你夜闯我闺房做甚?”

李继元猜想她现在大概是惊慌失措,遂解释道:“我并非有意闯姑娘闺房,只是白天带着你骑马,我料想你或是受了伤的。所以给你拿金疮药。”说罢把瓶子放在桌上。

纪婉仪听了这话脸不自觉的红了,好在夜里黑漆漆的,不然真的难为情!

这李继元,该说他是登徒子还是说他心思细腻?

“多谢李公子关心,药我就收下了。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否则让人发现,我岂不是坐实了这不要脸的名声?”

李继元自然听出了话里的嘲讽,当即解释道:“之前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实在是不知道事情的内幕。”

纪婉仪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不必向我道歉,反正你们不是同意退亲了吗?这真相如何于你们而言也无关痛痒了!”

纪婉仪这话颇有点赌气的味道,李继元只当她还在生气,便解释道:“我们之前都被纪夫人欺骗了。目下这种情形,我知道是我们误会了你。只不过我娘也没有真心想退亲就是了,否则当时就把合婚庚帖退回来了。”

纪婉仪不说话。她倒是不在乎退不退亲,左右这副身子,嫁不嫁都一样,还想这些做什么呢?她只是有点赌气他们的态度。

李继元见她不说话,就岔开了话题,“你今日为何要对你表哥说你父亲的不是呢?”

纪婉仪转过头,黑暗中她看不清李继元的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当下没好气道:“他对我都不好,我就不能说他几句坏话吗?”

倒不是纪婉仪说气话,只是她不想把这些事说与外人听。李继元是敌是友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底透了个干净?

李继元也明白她不想说实话,也闭了嘴不在问。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气氛尴尬,纪婉仪终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今晚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李继元哦了一声,“我就是想着姑娘皮肤娇嫩,怕是受了皮外伤,所以给你送金疮药过来。这些都是麻大夫配置的,比外头买的还要好,你抹上一点,很快就好了。”

纪婉仪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药都送来了,还不回去吗?”

李继元无奈,只能出去了。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坐了一会儿,纪婉仪才下床,点亮蜡烛,再把桌子上的药收了起来。

李继元原来也没走远,在屋外的树上一直看着窗子上纪婉仪影子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收了药,这才放心的转身回府。

不过这丫头的警觉性挺高的,到底是没敢问什么,想来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

这也是,能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下生存,哪里就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

想想自家妹妹,突然觉得是不是对她太过于放纵了?以至于都快及笄的人了,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可怜那李海棠如何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亲爱的老哥已经准备不在像以前那样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