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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刚过,盛京的雨季就来了。

天空灰蒙蒙的,此时惊雷阵阵,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倒是给这闷热的天气添了丝丝凉意,叫人身心舒爽。

翠荷进了屋只见纪婉仪正在练字,而春柳在一旁伺候笔墨,心里的酸意更浓了。

见窗户没关,嘴里也不禁埋怨起来,“春柳,你别只顾着瞧姑娘练字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你都没看见吗?这雨若是飘进来把屋子里的东西淋坏了怎么办?”

其实窗边也没有什么东西,说淋坏了也不至于,只是翠荷见春柳和姑娘这么亲近,心里老大不痛快,这几个月来,姑娘好多事都是吩咐春柳去做,俨然忘了自己也是她的大丫鬟了!

所以她时不时的要找找春柳得错处,无非就是想证明自己比春柳更贴心更能干罢了!

纪婉仪如何不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只是她始终不愿意把翠荷也牵扯进来,只希望她平平淡淡的嫁人就好了,不必去跟她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

“关上窗就是了,左右也没什么东西,哪里就淋得坏了?”

翠荷心里赌气:姑娘永远都袒护春柳!

想着刚才表少爷让人送来的信,嘟囔着嘴,把信给了纪婉仪,“表少爷方才差人过来送的信!婢子去小厨房看看姑娘的点心。”说罢撅着嘴转身去了小厨房。

纪婉仪也知道冷落了她,也只能由着她耍小性子,左右不失了分寸就行。

待打开信封,看完以后便递给了春柳。

信上说找到了当年纪婉仪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这丫鬟倒是好好的,只让纪婉仪三日后来商议。

春柳看完之后把信烧掉,眼里也闪出点点泪光,“太好了,夫人的事终于要大白了!”

纪婉仪沉默,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三日后,依旧是大雨滂沱,这样的天气,当真是溜出门的好时机!

为了不引人注意,春柳和纪婉仪只披了蓑衣,从角门出了府。

待出了府才去车马店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司马府。

司马云原以为纪婉仪不会来了,可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纪婉仪也颇感意外。“这么大的雨,你何苦巴巴赶来?左右人都找到了。且等上几日又有何妨?”

纪婉仪一边搅头发,含糊不清道:“就是要这种天气才不会有人盯着!否则府里到处都是眼线,想要出来一趟终究麻烦!”

司马云默然。

“对了表哥,那丫鬟现在何处?是上次那个别院吗?”

司马云摇头,“我把她安置在后院柴房,要不我现下把人带过来?”

纪婉仪点点头,“表哥有问她什么了吗?”

司马云摇头,“她不肯说,说是要直接禀报给祖父听。所以我想着不如先问问你再作打算。”

纪婉仪和春柳对视一眼,想来这丫鬟知道的东西不少,以至于要她执意要见外祖父!

“表哥,不如把大舅舅也叫来吧!这丫鬟如此郑重,只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大舅舅到底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也听听他怎么说。等下咱们把事情一件一件的说给他们听,只怕一股脑说了他们承受不住打击!”

司马云点点头,转身便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叫祖父和父亲。

不多时二人便先后到了,纪婉仪对着二人行了礼,乖巧的问好:“外祖父,大舅舅。”

司马彦一脸和蔼:“怎么这种天气跑过来?仔细淋了雨身子该不舒服了!女孩子家家的,身体可是第一位!”原本他想说:别像你母亲那样,可又觉得这话不该说,便住了口。

纪婉仪心里暖暖的,也只有在外祖父家,她才会感受到什么叫亲情。这便是她拼死要护住的美好!

司马邕来时也见着门口的蓑衣了,纵使心疼,但心里还是十分高兴,“怎么了小皮猴子,是不是想外祖了?这大雨天的巴巴赶过来?怎么不去见见你外祖母?她可是想你想得紧呐!”

纪婉仪任由司马邕的打手在她头上揉着,对着司马邕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就是想外祖啦!所以就来看看嘛!不过现下我有事情要跟外祖父和舅舅说,等等再去陪外祖母说话!”

司马邕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满眼慈爱的看着纪婉仪,“说罢!有什么好事想跟外祖父说?”

纪婉仪轻叹一声“算不得好事,不过也不会太坏就是了。”

深吸一口气,纪婉仪才缓缓说来:“几个月前,我在酒楼意外遇见将军府的李公子和李姑娘,当时李姑娘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处处言语刁难!”

司马邕不解:“你不是和他家公子定了娃娃亲吗?怎么会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

纪婉仪继续道:“后来那李姑娘说了缘由,说是我继母上门去退亲,还说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司马邕父子愕然,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想来这几天外祖父和舅舅也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说是我不守规矩名声,私会姐夫,芳心暗许的事吧?”

司马邕自然也听说了,本来他想问问,又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可方才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这事多半是杨氏做的手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说她对仪姐儿视如己出吗?既然视如己出又为何要做这坏人名声的事呢?

纪婉仪见二人颇多疑惑,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发现大厨房给我熬的药味道不对,便怀疑是有人在里面下了脏东西,就私下里找表哥帮忙,表哥把那药给大夫看了以后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后来表哥就找了李公子帮忙,恰好他们军中的麻大夫是个圣手,便让他来给我把了脉,那大夫说…说我早就被人下了毒,估摸着已有十年之久!”

纪婉仪说完,屋内几人都没了声,只听见外面哗啦啦的雨声。

春柳早就已经泪流满面,姑娘的苦,总算是能道出来了!也是时候撕下纪府那班豺狼的皮了!

司马邕父子二人惧是震惊不已!从来他们都只知道纪婉仪在纪府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每每都补贴银钱,只希望纪维贤能稍稍善待她。可如今他们连她中毒这么久都不知道!如果这纪婉仪不说,那他们还要被骗多久?

司马邕心里自责大过愤怒,他已经没了女儿,就想对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好一点,可如今…

司马彦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转头严厉的斥责司马云:“你既知你妹妹中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司马云刚想解释,被纪婉仪抢先一步,“舅舅不要怪表哥,是我不让他说的,只怪当时没有把握,我不想大家为我的事情担忧,所以选择隐瞒。好在麻大夫医术精湛,已经在为我配解药了,且当时没有证据,我不想大家因为猜忌生了嫌隙。”

“如今有了证人,才敢把此事与你们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