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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年下,忽得几日转暖,京城的积雪也化了不少,只是那房檐上还挂着冰钩子,水花一滴一滴的砸落下来。

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每年年关,这些领兵在外的将军一定会回京述职。今年是他登基的第一年,有些手握重兵的将领,是该好好探查一番了!

而远在东北的定北侯王家,此刻已经在回盛京的路上了。

定北侯镇守东北,一直举家在那里生活,京中只有一座空荡荡的侯府大宅,只有几位下人负责日常清理。倒不是先帝不想留质子在京城,只是那定北侯夫人本身就是东北人。加上定北侯一直在东北西阻匈奴,北镇东胡,手上兵将十分了得,这个定北侯一向总有些听调不听宣。

原本先帝是打算赐婚,可那定北侯又岂是任人摆布的主?便在东北镇守之时娶了夫人。后来又不能直接下诏强令让他将子女送进盛京,饶是先帝再如何愤怒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说当今皇帝心中有三忧,恭王是一个,这东北王家也是一个。

“每年都要奔波回盛京,都不能留在家里过年,当真是无聊死了!”说话的是定北侯的嫡女王萱华,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与盛京城的大家闺秀不一样,这王萱华便是自带了几分英气,虽是东北人,却没有东北女子的粗犷,倒是有了一些侠女的风采!

“华姐儿,这盛京也是你爹爹的根,咱们还有亲戚在这里呢!不能说离了盛京便把根都给丢了!”更何况每年进京述职是皇帝的安排,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反不是?

一行人回到盛京的侯府,已是黄昏时分了!自然是要先整理归拢,不过王萱华一向是个坐不住的主,便悄悄的溜去外面了。

这盛京城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东北那么无拘无束,听说这里随便一块石头砸下来,都能砸到一个王公贵族!今天她偏就不信了!她倒要看看这盛京城是不是遍地的公子哥儿!

王萱华脸上露出一个坏笑,便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出来,喂了些草料以后,便翻身上马,马鞭一扬,便出去了!

时值寒冬,街上本也没什么人,王萱华更是肆无忌惮的狂奔了起来!

不过街上虽说没什么人,但也是有孩童在街边玩耍的。

司马云才从银号回来,自从大哥去了北境,他便接手这些事情。哪知刚出来,便见不远处一匹马横冲直撞的过来,眼看就要撞上路边的小孩,那小孩显然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

司马云来不及多想,便飞身来到小孩面前,一把抱起来往旁边滚了过去,便是堪堪躲过那马蹄!

司马云有些生气,盛京城原本就人多,官家更是下令不许当街纵马。如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丫头,闹市纵马便是连旁人死活都不顾了!

司马云放下怀里的小孩,一脸阴沉的望着那疾驰而去的马儿,可奈何自己又也不会武功,追是肯定追不上了,便转头对那小孩道:“天色晚了,快回家去吧!”

那小孩早被吓着,见司马云这般说便点点头,随后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司马云正准备离去,便见那马儿又回来了。

此时他才看清楚那马儿上坐着一名衣着明艳的小姑娘,原以为那李海棠已经够蛮横的了,可如今这位,怕是只能用飞扬跋扈来形容了!

可不是飞扬跋扈?当街纵马这种事,京城里有几个人会做得出来?又有几个小姑娘能做得出来?

司马云见她虽是个女子,看这身手料想她应该是跟李海棠一样,只怕身上有点功夫。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少惹麻烦。

且说那王萱华在知道自己差点撞了人之后,便调转马头,想回来看个究竟。但才一回来,便看见眼前这个男人那一脸的愤怒,她自知理亏,也不打算计较太多。

“喂,刚才那小孩没事吧?”王萱华问司马云。

司马云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理她。

王萱华见他态度冷冰冰的,心中便有些不快,“喂!我跟你说话呢!刚才那小孩没事吧?”

司马云见状便冷冷的回了一句:“姑娘应该知道这盛京城是不准当街纵马的!若真是那小孩出了什么事,你如何担待的起?”

这哪来的野蛮丫头,在跟谁喂呢?司马云心中有气。

王萱华听罢无所谓的耸耸肩,“若是出事那我赔她些银钱不就成了吗?”

司马云听罢心里更是恼怒了!

这些个世家千金,向来是自视清高,这是银钱之事么?便是再多说一句都觉得肺会给气爆了!

司马云当即不再理会她,衣袖一甩,转身便走了。

王萱华见状便撇撇嘴,“这人好没意思”。也没了再骑马的兴致,便一夹马腹,慢悠悠的回了侯府。

且说那定北侯夫人正在整理内务,定北侯便过来了。

“侯爷怎的这些个时候就过来了,妾身还没整理好呢?”

定北侯把自家夫人拉向一边,“夫人还记不记得司马家?”

定北侯夫人点点头,“这司马家是咱们大燕朝的首富,妾身又怎么会不知道?”

定北侯点点头,“为夫前些日子才听说,这族里有一个远房妹子便是嫁给司马家的老三做了妻子。”

定北侯夫人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侯爷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种小事了?既是远房的妹子,那都是多少代之前的亲戚了,提起她来做什么?都不知是否已出了五服。”

定北侯神色微征,这可真是个傻婆娘,还真是不懂个中内情啊!

“夫人,这司马家既是首富,那家底便不会少!咱们在东北,养兵可是很费银子的!若是能与司马家攀上亲,那这银钱还能少了吗?”

定北侯夫人眉心微颦,说实话,区区商贾,她是不放在眼里的。可侯爷说的也不无道理,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便是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位,那实际地位也比泥腿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我听说她相公早年中了秀才,若是我给她相公安排一个官位什么的,那岂不是成了他司马家的至亲挚友了?”

定北侯夫人却还是有些担心,“侯爷,咱们与他们本不相熟,这冒冒然的就和人家搭上关系,会不会…”

定北侯大手一挥,“你道那司马家缘何会跟纪家攀上亲家?不还是看中他们的官身吗?咱们的门第难不成还比不上那纪府?本身和他们多少就有些亲戚关系,如若再有了些恩惠,两家又走得近了。想要做点什么,不是更容易吗?”

定北侯夫人强压下心中那股子不快,侯爷既然如是说了,那她便也只能是照做就行了!

“可侯爷,咱们要如何跟司马家扯上联系?总不至于就这么上赶着吧?”

定北侯沉吟片刻,“既然司马家跟纪府有亲,咱们便先从那里下手便是了!这些内宅之事你向来是最妥帖的,左右回了京城,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

定北侯夫人听罢便点点头,心里却是不甘极了!想她堂堂的定北侯府!居然要纡尊降贵的去讨好一个三品侍郎和商户之家!想想就觉得憋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