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节 离开
地震，山体滑坡，海啸等自然灾害在世界各地不约而同的发生。
众生不明所以所以惶恐不安。
他们只知道季大小姐在在大婚之日飞升，渡过雷劫的同时降下了灾难，被奉为厄灾女神。
可以不信奉但不能亵渎。
明月山庄的祭台上，令人无比敬畏的恶魔女神终于苏醒了过来。
她一袭白衣胜雪，一双清澈的碧眼蓝瞳，在灾后重建的泷城中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她依然是她，却又不是她。
“姐姐。”
例行义诊的季思晴看到出现街上的她也是被惊到了。
灵羽看着眼前的季沐晴微微皱眉的道：“灵曦，你……”
可她看到她身后跟过来的诸葛奕时，果断闭了嘴转移话题道：“我来找一个人，有点事，办完就走。”
“谁？”
季沐晴看着态度漠然十分清冷的她，略微疑惑问道。
她好像又变了不少。
“宁桦宸。”
灵羽默默念出一个名字。
季沐晴瞬间了然，指着不远处到墨颜茶楼说：“他应是在茶楼里呢！”
灵羽微微点头，径直往茶楼的方向走去。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最前排的以酒代茶喝的男人。
一旁人都痴痴看着眼前十分眼熟又不食人间烟火美不胜收的神女来到宁世子身边坐下。
她一进门的瞬间，宁桦宸就察觉到了了她的目光，默默看着她的身影走近。
他眼中里似有期盼又好似不带任何情绪。
看到她那淡漠的眼眸时，他便知道她已然不是她了。
“你……就是宁世子吧！”
她开口轻声询问。
宁桦宸回过头端着茶杯继续喝酒，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不过是我的一缕心魔所化，与你之间的恩怨，我需要过来了断一番。她的消失是必然的……你不必过多介意！”
“既然如此，她当初为何要招惹我？”
“宁世子这话说的……她～怕是也跟为难吧！”
“毕竟～谁都也不知道会被什么样的人所吸引……动了心还要亲自斩断这份情～明知爱而不得……也要令为彼此留下存在过回忆，不仅仅只是勇气的问题吧！”
灵羽微微抿唇，缓缓开口辩解道。
“……”
宁桦宸沉默。
“她虽是一抹心魔，但又自己的情感，临了~她有所托……”
她没在意他的无视继续的开口，略微停顿一下，观察他的表情变化。看到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继续说：“她曾问过她离开时，你会不会为她伤心难过，原是不想你伤心难过的，如今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所以我可以取走你的记忆吗？”
宁桦宸闻言握紧茶杯的手默默松开又紧了紧。
灵羽看着沉默不语的宁桦宸突然开始一连喝下好几杯酒。看着他杯中酒淡淡的道：“我听闻宁世子这些日子都在茶楼里喝‘茶’？”
“……”
宁桦宸看了一眼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她，心情很烦躁，根本没心情搭话但又不想赶她走，却感觉她身上还有她的气息。
灵羽看着不依然不搭理她的宁桦宸，猛然夺过他手中的茶杯道：“你不喜她喝酒买醉，如今自己却陷入解酒消愁的困局中。”
“不是，没有！”
宁桦宸十分烦躁的回答，并不想承认事实如此。
“我的记忆凭什么她来做主。”
他怒极反笑的质问道。
这丫头……好心算计，也可真是……杀人诛心，撩拨他动心后，一声不吭的离开。
真当他的心是铁石做的不会心动不会痛么？如果要是当初对她温柔些，她是不是就不是离开了……
他以为他为此会陷入疯魔，可最后的最后她居然还在他的身上下了禁制，连入魔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连仅存的记忆都无法挽留。
宁桦宸沉默许久后还是妥协开口道：“你来吧！”
既然她早以算计好了一切，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便随了她的意吧！
灵羽默默看着他，她自然知道她和宁桦宸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和她的记忆共享但像是看了第一人称视角的电影无法感同身受，可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替她爱上眼前的人。
所以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灵羽将一道灵识打入他的神识里，消磨着有关她的记忆。
宁桦宸喝尽杯中酒，带上了那把生锈的魔焰刀转身离去。
他记得她梦里呓语，说她不是季家大小姐，而是异世界魂穿过来的小丫头。
游历时误入的小世界里，确实有相关记载，所以她会不会还存在在某个世界里。
她曾给他的那块黑玉和魔焰刀所含的魂魄契约是独属她的。契约未解，就算其主魂飞魄散也能找到消散的魂灵。
所以魔焰刀陷入沉睡，而黑玉在她离开后，变得无比冰冷，就在刚刚突然有些发烫了，所以她的灵魂刚刚还在附近看着他吧！
灵羽重回神界，执剑掌管天道，维护人间。
萧炎煦回到凤羽国继续当他的皇子，成为一个实力非凡却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顺带治理灾后工作。
紫夙继续闭关，寻求成神之路，试图再续前缘。
黎陌重登帝位，原因是诸葛奕并不想当皇帝，只是替他看守了两天帝位。
梧惜等献祭之人重新被复活后，继续打理着她留下的茶楼和商会，将墨颜茶楼推崇为天下第一楼。
“欢迎回来！”
萝莉音响起，我有些茫然无措的睁开眼睛，默默看着自己悬浮的身体，抬手擦掉眼角泪痕，有些回不过来神。
刚刚那些都只是做梦吗！
大梦了一场，只记得大概的故事情节却记不住其中的细节。
“那些是真实存在吗？”
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嗯~小梦也不知道呢！毕竟梦境的世界半真半假”
“那还能再见吗？他~～最后结局如何？”
我满怀希冀的询问，忽而有些失落的小声说道。
“不知道呢？梦境的世界很奇幻的。他的结局要去看看吗？”
小梦的萝莉音响起，我周围的环境一变，身处在茶楼里，眼前的人就是宁桦宸，感觉好久没有见他，他沧桑了许多，却依旧俊美。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微微皱眉了我好像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小梦，是不是我一离开都会变成这样。”
我认真询问。
小梦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嗯，梦境检测到你有这样的想法才帮你处理的，通常来说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他们的记忆会自动覆盖修改。”
“额……好吧！那他现在是不是就是很可怜的一个人。”
我继续问道。
“他的原本命运结局本就如此，如果你想让原主继续替你爱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小梦继续解释。
“……呃～算了吧！要是能替代我，那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啊！所以我改变的结局只有男女主生活幸福~”
我有些挫败的问道。
“你的使命如此，更何况不是谁的命运都可以改的，能有所改变的已经很圆满了。”
小梦无视了我的失落，周围的场景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不可能的存在，沉浸其中的时候好喜欢他，可回来后这份喜欢居然淡漠了不少，依然还是觉得遗憾。
“我在其中好像并没有做什么改变。”
我很认真回顾着剧情，发现自己对角色感情也淡漠了许多。
“你的存在就是变数之一，结局是如何自然是看天意。”
“是这样吗？那我不存在也不挺好，不是已经有女主一个变数了吗？”
“可你的存在有你的故事啊！你改变其实蛮多的，毕竟原主和女主是并蒂莲，同生共死的那种，原主死了，女主也活不下去，相反女主死了，原主也活不了。”
“……我挺好奇，梦境能控制住我的情感吗？”
“并不能，所以无法确定你会不会喜欢里面的人。有个别体验者整个过程中都不会对谁有真心，只是当剧情需要，才特别演出来的。”
小梦认真的回答问题。
“额……我能在问一下他最后最跟谁在一起啊！还是说他会孤独终老。”
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他的结局。
“他会成神～所以寿命很长，和原主一样，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命中的劫数。”
“日后变数很大，以后说不定会出现在其他的故事里相遇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梦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也没在继续追究了，毕竟现在也回不去了。